鼠鼠在看戲(2 / 2)

...這是一個有膽識、有能力,且隱約偏離了航向的孩子。

但是,當他望到那個孩子的藍眼睛時,卻又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那孩子被抓住時的驚慌,吃飯時的滿足,談及家庭不經意流露的難過,以及成功幫助他脫困時的小得意...都是如此鮮活。

那種感覺,和他當初麵對哭泣的迪克時十分相似。

——布魯斯產生的、帶回這個孩子的衝動,並不是完全出於“不希望他走上犯罪歧途”。

...

誠然,布魯斯已經將傑森帶回,但在此之後——他得完成溝通、收養、和給傑森解釋他的夜間奇妙生活等一係列繁瑣工序。

布魯斯當然能料想得到傑森的警惕,所以,他是存了故意泄露出點信息、以讓傑森自己探索與發現蝙蝠俠身份秘密的心思在的。

他想引導他自己發現。

疑惑,驚慌,憤怒...布魯斯提前設想了無數種傑森醒來後可能的態度與反應,並習以為常地為它們製定一個又一個計劃abcd應對。

...但他還是得承認,傑森提出的這種問題,怎麼看都太超過了。

完全和他的預期奔離了!

以及,有時候,有些東西,彆人在私底下講是一回事,自己心裡有數是一回事——布魯斯自己甚至都為了掩飾身份,而放縱甚至有助推過了這個奇葩猜想發展。

又沒什麼事,彆人說幾句而已,他還能掉塊肉嗎?

拿他的花邊新聞當飯吃的哥譚日報銳評布魯斯·韋恩還銳評得少了?

…但是,這種東西捅到孩子麵前,還被孩子當著麵質問,還是有點那個的。

“...為什麼你會有這種念頭?”布魯斯停頓了半天,差點沒維持住麵上的笑容。

“這不是你自己講的?”

“你剛剛說這麼多,不就是在跟我暗示、不,這幾乎是明示——你和蝙蝠俠的關係嗎?”

傑森一臉莫名其妙,眼神一眼難儘。

“而且,你甚至,連他塞過來的小孩,都願意幫他養...”

“我記得你都還沒結婚吧,而且貌似也有孩子了,完全沒這個必要再領養新的...”

“你真的,呃,對他蠻寬容的...”

很難想象,傑森,這個小小年紀,就對抓馬情有獨鐘的孩子——腦海中到底閃過了什麼詭異的東西。

但是鼠鼠也覺得,布魯斯啊,你講得,是真的有點子奇怪在的,確實很容易讓人誤解。

去進修一下語言與藝術吧,怎麼每次對著外人能巧舌如簧,對著自家人就一下語言想法不協調起來了,你不行啊,阿蝙。

我一麵想著,頻頻點頭,為傑森的發言殷勤地鼓起了掌。

...

被兩隻小的一起憐憫的布魯斯:“...”

這兩個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的。

不管怎麼看,他們都是看熱鬨的成分更多吧。

傑森不說了,特彆是他的那隻很怪、且過於通人性的花枝鼠——布魯斯確信先前他與阿福交談時,它絕對已明白了他的身份秘密。

很難不懷疑那隻鼠是不是在嘲笑他。

就在布魯斯還在組織語言,準備進行蒼白的辯駁時——

白發的老人平靜的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兩位先生,我知道或許你們還沉浸在愉悅的交談氛圍中無法自拔,但也需要注意時間的把控——就比如,不如現在暫且把話題放一放,先去用個午餐如何?”

救星到來。

布魯斯立刻順杆就下,迅速轉移了這個他不是很想深入的話題:“好的,阿福,當然沒問題。”

隨即,他又向傑森說道:“對了,這位是阿爾弗雷德,我的管家,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之一。”

“——您直接喊我阿福就好,陶德小先生。”

阿福走了過來,溫和地直接接過了話頭。

和麵對蝙蝠俠與布魯斯不同,在這種很年長、且很和善的長輩麵前,傑森會拘謹非常多。

“呃...好的,阿福,謝謝,麻煩你了。”

“另外,沒必要在特意喊我...陶德先生什麼的,你應該也知道我名字了吧。”傑森撓了撓頭:“直接叫我傑森就行。”

而隨後,他的腦袋被長輩輕輕地撫摸了一下。

阿福順著他的意思換了稱呼,但沒完全順著:

“好的,那麼,等下您需要再換一套常服去吃飯嗎?”

“或者您也可以直接穿著這身睡衣出去吃—布魯斯老爺很喜歡乾這種事,但確實方便。”

“至於您先前那身衣服——已經有些臟了,所以我給您換了套衣服。您自己那套,我替您拿去洗了,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等下拿給您,傑森少爺。”

傑森說話開始磕磕巴巴了:“我都行...但是,為什麼還要喊我‘少爺’?我說了,喊我傑森就行。”

可誰知,聽了這話後,阿福眯了眯眼,直接望向布魯斯離開的背影:

“所以剛剛老爺都進來這麼久了,連這點事都沒搞定嗎?”

“...什麼?”

阿福淡淡道:“沒關係,雖然老爺不是很靠譜,但您的待遇是不會因此減免的。”

傑森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不,這不關布魯斯的事...是我自己...”

他有些急了:“不是,我不想——”

然而,在傑森的嘴裡繼續說出拒絕的話前,他已經被阿福推去餐廳了。

...

阿福,靠譜!

我快樂地顛顛跟在他們屁股後麵。

而在路過客廳時,我看到擺著的一堆明顯新增的的鼠鼠用品——比如鼠鼠專用糧,還有籠子、玩具什麼的時候,我的快樂達到了頂峰。

——好耶!

越想越高興,所以我跑著跑著,甚至還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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