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點店。
五條悟和夏油傑被裡三層外三層看熱鬨的路人堵在門外, 前者依仗著身高優勢踮腳看到裡麵發生了什麼,後者從發出提示音的手機裡看到一張構圖協調畫麵唯美的求婚照。
如果被求婚的不是常夏就更好了。
“小矮子是和甜點店氣場不和嗎?”五條激動萬分的表示自己要力挺好友:“n a還是n b?”
“有什麼不同?”夏油隻想打人。
分開人群靠近事件中心,他清楚看到常夏渾身殺氣, 抄起硝子沒吃完的甜點一掌糊在陌生男人臉上,又照著鼻子給了對方結實一拳。
腳步停下, 少年彎腰推著滾到腿邊的男人讓他站起來,這家夥推開他的手繼續上前說些奇怪的話。
什麼叫一見鐘情?你才見了她幾秒?
額頭青筋直跳, 夏油傑咬牙切齒:“抱歉, 請不要騷擾我的女朋友。”
“哇哦!”
圍觀的客人們發出感歎,沒想到這位與眾不同的女孩早已名花有主,這樣一看她果然和發出聲音的少年站在一起更顯協調?
然而事情還沒完。
就在眾人懸心急迫著想要知道她的選擇時, 更加浮誇華麗的聲線伴隨迅速接近的身影響起:“親愛的妹妹醬~這個人是誰?你忘了和哥哥一起度過的那些快樂時光了麼?哥哥絕對不能接受我們之間再多出第四個人了!”
吃瓜路人剛消化彎前一段, 緊接著又被信息量巨大的後一段轟炸得人仰馬翻——另一個穿著黑色校服的白發少年撲進來將她抱了個滿懷。他像隻貓似的努力彎腰用頭頂蹭已經目死的少女, 宛如拘了一片天空在其中的漂亮眼睛帶著挑釁看向求婚者。
多人運動、兄妹禁忌, 等等等等屬性奇怪的詞條增加了……店員抖著手舉起手機撥通報警電話。
家入硝子在常夏求救的目光中默默扭開臉,扶著桌子坐到遠離他們的地方。
就……自求多福, 我不認識這個神經病。
“妹妹醬~你說話呀?”五條悟個子太高,把接近一米七的常夏襯得像個大號玩偶, 被他帶著不得不一塊搖晃的女孩子頭腦一片空白。
“前男友”和現男友同框的畫麵已經足夠窒息,旁邊又多了坨大型掛件,不能簡單用“心累”來形容眼下的窘境。
最可怕的是……她剛才一氣之下給鬼殺隊的同伴打了電話,以義勇和炭治郎的速度, 差不多這會兒也該趕到。
但願熱心的炭治郎沒有再順手喊其他人。
但願……
窗外揚起一片遮天蔽日的花海,蟲鳴蟄伏其間,校服扣子也不肯好好扣的少年一頭撞破落地窗的玻璃衝進來:“八字眉混蛋!”
伴隨著拳腳相加的毆打聲, 提著刀的富岡義勇硬是拐了個九十度的彎從門口走, 目光冷然穿過圍觀眾人來到常夏麵前:“……”
——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被宇髓天元給教壞了?
根本甩不掉大型掛件, 女孩子手腳並用從椅子上站起來:“義勇你聽我解釋!”她散發著黑氣對掛在脖子上的五條悟道:“五條前輩,太丟人了,能彆玩了嗎?”
“不要嘛~”白毛發出黏糊糊的聲音,像坨史萊姆:“一個豆乳蛋糕。”
“成交!”咬牙切齒先打發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常夏看向夏油傑:“等我先殺個人。”
這個世界還是毀滅掉算了,或者讓我把這一個小時從今天摳出去!
“哪個?當心累得手疼,我替你解決。”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背後的空間中裂開數不清的縫隙,黑氣彌漫。流淌著血淚的眼睛和扭曲的手骨蠢蠢欲動。少年明明生得一臉佛像,動起手卻鬼哭狼嚎天地失色,鬨得跟身在地獄似的。
普通人看不見咒靈,隻覺四周溫度驟降,難以承受的危機感刺激生存本能讓他們放棄繼續吃瓜,紛紛結賬走人。
警笛聲遠遠傳來,對此種突發展開早就爛熟於心,鬼殺隊的前隊員們揪起變態迅速消失。五條悟竊笑著趁亂帶了家入硝子溜走,常夏拉起夏油傑的手邊逃邊招呼同門:“義勇快跑!小心進警局!”
彆說她隻用喊的太無情,前後那麼多隊友,也就隻有同出一門還記得及時發出聲音提醒他。
一群人來得快消失得更快,隻留下滿地碎玻璃。
“鬼殺隊是不被政府所承認的私人武裝力量,為了誅殺惡鬼大家不得不違抗法令隨身攜帶刀具出門,沒人想被巡捕誤會,躲公家早就躲出經驗。”常夏拖著夏油傑衝進背陰巷道。
丸子頭少年新奇的跟在她身後,任由自己被拉著穿過或繁華或蕭瑟的街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