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籠中出逃的既視感讓他勾起嘴角,用力回握她的手,在喪失了方向感的水泥叢林中自由奔跑。
常夏盯著前方回答:“是呀,除了義勇,我們還真沒有誰經常進局子。”
樓宇間偶有陽光穿透,斑駁灑在她身上,短了不少的馬尾巴被風吹得張牙舞爪,光與影間鮮活的背影印在夏油傑眼中。從來都是他走在最前麵,隻有和常夏在一起時才會跟隨在她身後。
你無差彆的保護所有人,我隻需要保護你就好。
一通讓人目不暇接全不減速的七拐八繞後,成功甩開追在後麵的輔警。女孩子抬頭看了眼縫隙中的天空,仿佛下載係統地圖似的轉過幾處,柳暗花明般出現在一處街心公園。
這個時候數十年如一日通力合作齊心搏命的默契再次體現出來,大家自動在距離甜點店最近的市政公園綠蔭下重新聚集。
“啊拉!為什麼這種人渣也能得到重新做人的優待?明明標本館才該是最好歸宿……”胡蝶忍摸著頭發笑得一頭“井”字,香奈惠攔著嘴平伊之助不讓他真把人給打死了。
也就是因為轉生成了普通人,某前邪1教教主方才完好無損的活到現在。
“小忍!我好想你呀~你製作的紫藤花毒蟄得人家好疼,不過因為實在是太可愛了,所以果然隻能原諒~”
哪怕宇宙消亡,童磨大約也學不會“讀空氣”三個字,他接下嘴平伊之助的拳頭,另一隻手在他頭頂敲敲:“又見到你了呀,琴葉的兒子。”
如今他也隻是個普通人,不再是一百年前的冰之鬼,伊之助頭皮連紅也沒紅一下。
豬豬氣得鼻孔噴氣。
“所以,那家夥到底是乾嘛的?”
被拖來一起看熱鬨的夏油傑忍不住吐槽,聲音有點耳熟,模樣……這不是常夏的噩夢源泉之一嗎?
“……”
剛剛好起來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糟透了!
她咬牙切齒恨道:“是個死騙子!”
“就算假裝不記得你的名字也不要這麼生氣嘛小千歲~你看你看,我都沒舍得吃掉你,有好好放在蓮池裡冰凍儲藏起來哦~嗚哇!”
夏油傑微笑著收起手刀:“抱歉,手滑了一下。”
不要一麵笑得佛光普度一麵渾身冒黑氣啊喂!被一群人打了這麼久也沒見如何的人挨了一下就見紅掛彩了啊!
常夏努力整理好情緒提氣向他解釋:“我們和這家夥之間的關係,可以理解為刑滿釋放的殺人凶手與受害者。”
“以及受害者家屬。”她看了眼嘴平伊之助和富岡義勇,又看了眼夏油傑。
“不要說的這麼無情嘛,我是因為愛才救贖眾生,為什麼沒人能理解呢?”童磨捂著胸口搖搖晃晃站起來:“尤其是小千歲你呀,無限城之前我們見麵時你總是那麼愛笑,現在連看也不看人家一眼。”
“有了新的情人麼?”
“閉嘴啊你!”常夏當頭給了他一拳,拉著她遠離人渣的夏油傑補上另一拳好讓兩個包能對稱:“對啊,她確實是有了我,不過對你棄如敝履這件事,與我關係不大。”
“你……對人類又剩了幾分喜愛?”觀察力極強,感知敏銳的男人掛起蠱惑人心的微笑:“強行忍耐,壓力可是會越積越多的呦。”
“那就不勞費心了。”同樣笑得人心神蕩漾的少年垂下眼睛:“我有道標,而你沒有。”
“那個……各位前輩!”最後出現的炭治郎出聲打斷兩人的對視,少年指指手機:“悲鳴嶼先生要我們帶著童磨回學校。夏油君不麻煩的話,請一起過來。”
“好,並不麻煩。”夏油傑放出虹龍,在場所有“普通人”的視線一同敏銳聚集在某個點上:“有什麼東西出現了?”
“請通知留守學校的諸位,我和常夏先帶這個可疑人物前往紫藤學院。”超大號蠕蟲咒靈破土而出一口將童磨吞下,少年及時解釋:“這樣更保險點,等到學校再讓咒靈把他吐出來。”
“哦、好!”
香奈惠微笑:“辛苦夏油同學。”
模模糊糊能察覺到模糊輪廓的胡蝶忍扼腕歎息:“可惜了,不知道這條蟲能不能和藥劑混用?”
“我有一位同學,或許能就此課題與您進行親切友好的會談。”少年客氣了一句,操縱勤勤懇懇的虹龍飛向紫藤學院。
咒靈肚子裡可不是什麼舒坦地方,不死也叫那個名叫童磨的家夥脫層皮。
他難道不知道死的前任才是好前任,就不能自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