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剛和夜蛾校長結束談話, 第二天上層派發的任務就如約而至。常夏是正常休假,所以任務發送在信息裡,但對於五條悟和夏油傑來說, 曠工一個月的人早上拉開宿舍門就見到監督蹲在外麵似乎並不奇怪。
二年級外勤負責人咬著小手帕實名嫉妒負責一年級的藤原——彆人家的小孩做事不用催也不用叫, 自己就會做好出門工作的準備然後乖乖走到學校門口等待, 反觀這兩位大少爺……
“五條同學,夏油同學,可以快點嘛?”
抹了把辛酸淚, 他將希望寄托在相對靠譜些的那個身上。
沒有讓監督為難太久,夏油傑拉開宿舍門走到隔壁就是一腳。五條同學的房間裡傳出一陣雞飛狗跳, 緊接著戴著耳機打遊戲的白毛被拖了出來:“不行!不把這個劇情過掉我今天就沒法過了!”
“那你就彆過了,有什麼不滿去找咒靈理論!”
趕在他說出“不如傑你替我跑任務”這種不要臉的話之前, 丸子頭少年祭出許久未見的“慈悲”微笑:“今天不順路。”
“啊?”
五條悟轉向恨不得縮成蘑菇的監督:“怎麼回事?”
“我也隻是傳話、跑腿、開車而已, 上層的意思是之前累積的任務太多了, 兩位準特級從本學期開始不再搭檔,需要作為獨立的咒術師各自完成祓除。”
監督用小手帕捂著鼻子擦了一把:“五條同學,新監督在樓下等您。”
總不能在走廊上蹲一排人吧,像什麼樣子!
他就是來交接一下, 能把燙手山芋交出去一個, 壓力驟減,對明天的期待都變得更強烈了呢。
五條悟:“……”
這家夥眼角竟然泛出解脫的淚花,想挨揍嗎?
“啊……不想動……我一定是中了鹹魚的詛咒, 或者感冒了對不對?病假……”
他試圖耍賴延長休假, 被不想接鍋的同伴毫不猶豫背刺:“悟, 笨蛋是不會感冒的, 中沒中詛咒你自己難道看不出來?”
“一定要這樣嗎?”藍眼睛放射出不可置信的光:“傑你竟然要拋下我!”
夏油傑眯起狹長鳳眼:“所以這就是遺言嗎?”
“那個, 一年級的三位同學都已經出發很久了……”監督慫慫的使出比較**——彆人家的孩子babababa。
作為二年級總不能還不如比自己小了一歲的後輩們?
“不要管他了, 我們先走。”夏油同學轉身回房間,不知道拿了什麼放在口袋裡,路過扒著門框還在哼唧的五條同學時心情很好的揮手向他告彆:“早點完事兒,說不定能有時間跑一趟仙台,你覺得呢?”
一聽那被拖欠的三盒喜久福總算有了著落,五條悟原地起跳:“那就這麼說定了,回頭見。”他興衝衝縮回房間換衣服,換到一半又伸頭出來撩閒:“要是發現自己不是對手可千萬彆忘了給我打電話哈~”
我絕對會第一時間趕到拍照留念噠!
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夏油傑哼了一聲催促監督快走:“一級以下的任務彆給我,我又不是垃圾桶,什麼蠅頭啊亂七八糟的都塞過來。”
“啊,這樣,是是。我會向上麵反應。”監督跟在後麵邊鞠躬邊小聲解釋。不過解釋歸解釋,走在前麵的學生聽不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五條悟走到窗戶邊向下看,先是看見一個眼生的人站在樹下,估計那就是新監督。很快夏油傑和原來的監督走出去,兩個輔助交換過信息,再次匆匆分開。
“啊啊~這會是個什麼成色的橘子來著?”
另一邊,三個一年級學生坐在轎車裡隨著盤山公路的走勢擠來擠去。
要常夏來說為什麼非得三個人擠在後座呢?雖然大家距離成年還有五六百天,但以灰原和七海的個頭,怎麼也不能當做普通男子高中生來看?
要知道這個國家十九歲的男子平均身高也就一米七多一點,她自己都快到達這個高度了,憑什麼不能分一個坐去前麵副駕啊!上學期不是這麼操作過麼?七海和灰原又不是五條前輩,不用擔心他們會不會因為好奇而對司機做些什麼不該做的事。
可惜這回藤原監督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副駕位本來就相對危險,既然法律明文規定未成年人不允許坐在這裡,那就麻煩好好遵守。”
“可是真的很擠啊……”尤其三個人都還帶著武器。
常夏就去瞪坐在左邊的灰原:“不能把你的運動背包扔後備箱去嗎?”
“你怎麼不找七海抱怨!”腳底下也塞得滿滿,灰原雄小心避開快要戳到眼睛的刀首:“或者你把刀放去後麵。”
“劍士怎麼能和刀分開呢?這是我老婆啊!”常夏立刻坐直身體用後背壓緊日輪刀一臉警惕:“你不會繼覬覦夏油前輩之後又覬覦起我的刀吧!”
“你敢當著夏油前輩的麵說剛才那句話嗎?”七海忍不住向車門擠了擠吐槽:“不要再動了,盤山公路很危險。”
常夏保持著正坐姿勢果然不再動:“七海,你什麼時候和灰原好到一個鼻孔出氣了?明明是你們兩個個子太高的緣故,這樣萬一遇到緊急情況我都沒有空間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