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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怎麼樣?”
水色巨龍蜿蜒咆哮,阻礙視線的改造人來不及體會疼痛就被擊穿腦乾倒伏在地。濺了一身血來不及清理,常夏瞄準七海建人將他撞離站台:“地鐵馬上就要來了,危險!”
廣播早就停止,列車行進帶來的震動卻不會消失。
“遇上了特級咒靈,剛從領域出來。”
那是代表海洋的恐懼,幾個學生也都受了重傷。如果這個女人沒能及時趕到,接下來他就不得不以命搏命。
常夏看了眼勉強站著的七海建人,禪院真希,以及禪院家還沒退休的老家主。
“虎杖悠仁呢?”五條不是說他們在一起?
在她離開涉穀站一邊祓除咒靈一邊前往明治神宮前站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
青年捂住傷口喘息道:“二十分鐘前虎杖傳話五條被封印了,十五分鐘前他獨自引開咒胎九相圖之一。”
“……”我總共也就離開二十多分鐘,感情這是前腳剛走後腳五條就玩脫了?
常夏抹了把臉:“你帶著老爺子撤出去,我帶真希往前走。”
咒術師輕傷不退是慣例,重傷就……就還是保命要緊。老爺子胳膊都沒了,萬一讓他死在這裡往後更麻煩。
——既然五條指望不上,眼下首要之事便是力保五條派係戰力。
七海建人點頭:“交給你。”
雖然是陌生人,卻也有種說不出的靠譜感。
“交給我你放心,通路已經打開。”
她堵在列車駛來的方向上,揮刀甩掉粘稠血液:“快走。”
“保重。”他扶起禪院家主,迅速撤離。
地鐵來了,車廂中湧出無數改造人,以及改造它們的始作俑者,一個滿身縫合線的人形咒靈。
“欸?彆走嘛三七分!我好不容易才趕過來,就是想當著虎杖悠仁的麵殺你來著~”
他操著孩子般的語氣踩著改造人蹦跳出車廂。刀光斜過,真人抬手摸摸臉頰,是咒力凝結的“血液”:“咦?”
觸及靈魂的傷勢?但又與一般咒術師的咒力不太一樣……
“特一級咒術師朝日奈常夏,特令一級術師七海建人攜禪院家主退出戰鬥序列,另有虎杖悠仁,禪院真希留下繼續戰鬥。”
時間太緊,她隻能取出證件強行下令。好在七海建人是真明白此刻該做什麼,他沒有繼續滯留,趁同伴阻攔追擊帶了重傷老者快速離去。
“前輩,你誰?”男孩子踮腳目送七海,拐回來摸摸鼻子,臉上帶著點討好——就像被踢了一腳的貓崽,一見到能庇護自己的成年大貓就喵喵叫著湊上去想往肚皮底下鑽。
“五條托我趕過來保護你,至於傳話說是那家夥被封印了,究竟怎麼回事?”
罕見的拔刀斬悍然撕裂鋪天蓋地湧來的改造人,她頭也不回,語氣平直穩定。虎杖悠仁摘下戴在耳朵上的機械:“機械丸告訴我的。”
“與幸吉?知道了。”刀身橫側及時斬斷另一個突然膨大的改造人,她用衣袖擦去血痕:“保護好自己。”
“對於咒具使用者來說,室內不是有利地形。”她翻攪著長刀從一端打穿到另一端,刀刃說不來為什麼突然向後,準之又準架住偷襲的咒靈:“對敵人的追捕,不要過於依賴感官。”
【無我之境】
她的氣息消失了。
徹底溶於天地萬物之間。
“咦?找不到了?嘻嘻嘻嘻嘻嘻嘻!好有趣!”咒靈笑得五官扭曲:“為什麼會沒有你的情報呢?漏瑚和花禦的死,有你一份吧!”
“人類對他人的惡意?”冷漠倦怠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就像是在熾烈燃燒的火焰外罩了層冰殼,那個紮著長馬尾的女人懶懶對戰鬥中的學生道:“在這種不占優勢的情況下,建議優先解決製造問題的問題。”
處於禍津神狀態中的常夏,展開術式不再需要滿足那三個束縛條件,神明履行咎戒之責用得又不是咒力。
真人隻來得及變形一半,視線翻滾下降:“啊嘞?”
“玩弄靈魂,你侵犯了神明的威嚴。”女人甩刀收刀的動作乾練簡潔,連話也少了許多。
“還有誰?”視線劃過禪院真希,最終停在虎杖悠仁身上:“……”
有,有點冷!
虎仔炸毛,棲息在他體內的詛咒之王卻露出張嘴戲謔:“看來這裡來了個值得殺的家夥……”
神明吃起來什麼感覺,他還沒有嘗試過,有意思。
車站裡製造改造人的咒靈倒斃於刀下,失去操控者的行屍走肉個憑本能行事。就在這一片混亂中又有熟悉咒力異軍突起——百十來米外的街道上,魔神從影子深處顯現身形。
強大力量奪走常夏注意,與此同時虎杖悠仁陷入沉睡,兩麵宿儺浮出水麵接管了他的身體:“嗬嗬嗬嗬嗬,那小子重視的人都在這裡了,讓他後悔到痛不欲生的樣子,想想就覺得好笑。”
【領域展開·伏魔禦廚子】
同時展開的還有【凪】
強橫刀鋒斬切在海麵上,海水重新溫和的彙聚在一起。
“哦?舍棄更擅長的事去犯蠢?哈哈哈哈哈哈,那就試試看你最終能保護幾個人!”
屍骨成山的血海猛然擴展,靜謐的大海總能比它更快一步籠罩生靈。
“嗛,蠢女人。”他猛然轉身就是一刀捅在她胸口:“保護陌生人就保護不了自己,蠢貨,哭著滾下地獄去……”不等他注入咒力翻攪刀身,遠處的魔神感應到強大氣息,橫衝直撞朝著這邊低頭闖入地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