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彆人看到自己這副樣子,隻能死死地埋頭,臉貼近地麵。
嚴榮,嚴榮!
他一定要讓嚴榮付出代價!
還有,阿青……
嚴澤真的沒有想到何青願意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畢竟在他記憶裡,自從高中那次事情之後,阿青就對他冷淡了下來。
嚴澤現在自尊心崩塌,帶著一身的尿騷味,他不可自拔的陷入了幻想。
剛才何青的表現讓他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阿青為了阻止嚴榮殺他,犧牲自己的身體救了他,那麼是不是說明,前些天嚴榮之所以在阿青家,也是為了救他?
之前他一直以為嚴榮出不來,可沒想到他作為一隻鬼,居然大白天就晃蕩出來,嚴榮那麼恨他,既然有了現在這樣的能力,之前為什麼不來找他報仇?
那麼,就隻剩下一個答案了。
嚴澤臉下是泥土,他握緊了拳,心中激蕩無比。
***
【叮!嚴榮好感:90】
何青被壓在玄關處,被人粗暴的親吻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表麵看似哀莫大於心死,一雙漂亮的眼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內心卻在瘋狂吐槽。
【係統,你上次的意見不如我們采用吧,榮兒果然是隻有在啪啪的時候才施舍一點好感啊。】
係統提醒:【宿主覺得您可以一直交/配到100嗎?】
何青沉思幾秒,隨著身上人的動作晃了晃,【貌似是不可以的,但是係統,一枕黃粱對榮兒無效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追究了,買它的錢至少也要給我退一半。】
【宿主交/配期間,係統自動關閉聽覺視覺,嘀——】
一雙冰冷的手,拖住了他纖細的脖子,輕輕撫摸著他原本白皙脖子上的青紫手印,嚴榮俯身而上,看著根本不望向自己的男人,聲音低沉沉的,“去落地窗,怎麼樣?”
何青身子猛地一抖,白著臉與他對視,“不……”
“不許說不。”
鬼魂堪稱溫柔的說著,大手卻一把將人撈了起來,就保持著兩人相擁的姿勢,將男人丟在了窗邊。
透明的玻璃下,是行走的人們。
何青被壓在上麵,身後嚴榮一邊動著,一邊低低的道,“底下的人,有好幾個我都認識呢,她們說我是神經病。”
冰涼的舌觸碰到白皙耳垂,惹得男人打了個顫,耳邊是嚴榮吃吃笑著的聲音,“如果她們一抬頭,看見我們何總正在一個人趴在玻璃上自嗨,又會怎麼說你呢?”
“變/態,又一個神經病?”
“呃——”男人被他掐住了腰,低低吟著。
“到時候,我是一個神經病,何總也是,豈不是天生一對?”
“你說,對吧……”
“看……”鬼魂望著玻璃窗下的人,唇邊的笑容漸漸拉大,“她們要往上看了,馬上就要看到你了。”
“這裡角度很好,何總你總是上財經雜誌封麵,你說她們會不會認出你來,然後拍照呢?”
聽到最後一句話,男人剛剛還有些軟的身子猛地僵硬起來,那雙好看的眸子裡此刻已經被刺激出了水意,他往樓下看去,果然見樓底下有兩個女人,正在一邊聊天,一邊指著周圍建築。
她們就要看上來了,就要看到他了!
強烈的羞辱感讓男人崩潰了,往常總是到了最後才哭出來,現在卻早早地抽泣了起來。
“嚴榮,彆在這……求求你……”
見他哭了,鬼魂一直隱藏的怒意這才被澆滅了一點,但,還不夠。
他更加用力的撕扯起男人的衣服,想到剛剛他護著嚴澤的樣子,臉上表情幾乎是猙獰。
“你怕什麼!敢做就不敢當嗎!”
“不是你親口答應的,隻要我放了嚴澤,就做我的性/奴嗎!”
“彆,嚴榮,彆在這裡……”
對於愛麵子的何青來說,讓他被人看到自己被侮辱,不亞於是將所有的自尊放在地上踩,他根本接受不了。
嚴榮在他身邊工作過,深知這個男人有多麼愛麵子,和那個道貌岸然的嚴澤一樣。
一想到嚴澤,剛剛才因為何青哭求而稍微好了一點的心情頓時沉了下來,他毫不留情的扒光了男人衣服,將他重重壓在玻璃窗上。
臉上帶著瘋狂充滿報複的笑,“看,她們看到你了!”
何青目光與樓下兩個帶著詫異目光的女人對視,身體比石頭還要僵硬。
他滿腦子隻剩下了一句話,被人看到了。
看到了,這樣不堪的自己。
男人漂亮的身體軟軟倒下,滿臉淚水的任由身後男人動作,眼中滿是麻木與絕望。
何青:【刺,刺激——榮兒怎麼這麼會玩!我太喜歡他了!】
係統好奇:【你們玩什麼了?】它還封閉著外界呢。
【垃圾係統,還我積分!】
等到嚴榮結束,將何青丟在床上時,他還沒有成功要回自己的積分,一想到丟失了那麼一大筆錢,整個人都灰暗起來了呢。
落在嚴榮眼中,何青如同一具屍體一樣,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看著任由他動作的男人,他心裡突然不舒服起來。
他躺在何青身邊,手摸著男人的手,一點點的撫摸著。
嚴榮想,何青真的很像個女孩子,漂亮的臉,更漂亮的身體,就連手,都這麼滑嫩。
他戳了戳何青,絲毫沒有將人玩廢的罪惡感,理直氣壯的問他,“我現在是不是又變得透明了?”
男人輕輕顫動著眼睫,聲音因為之前的哭泣還在略微有些哽咽,他低低的回應,像是在嗚咽一般,“嗯。”
聽到他的回答,嚴榮得逞一般的又壓了上去,在何青驚懼以為他還要繼續的視線下,嘴角翹起,低下頭,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之前被他玩遍了整個身體都沒有太大反應的男人身子僵硬,眼水潤潤的,臉上紅暈更甚。
“我之前能出去,那麼,是不是以後也能出去了?”
他像是壓根不記得自己之前對男人做過什麼,湊在他身邊,興致勃勃的提議,“你帶我出去吧,我保證不對你做什麼。”
嚴榮是很可惡的。
這些可惡可以從何青白皙身體上的斑斑點點看的出來。
但男人看著他,緩緩低了頭。
鬼魂還沒高興幾秒,突然皺起了眉,神情也冷了下來,“你是因為嚴澤吧?”
“不是。”
何青終於開了口,他的聲音澀澀的,像是一整天都沒喝水一般。
“還有三天,你就要走了。”
說著,男人衝嚴榮露出一個笑,平靜的,又仿佛很幸福,“我很開心。”
這是鬼魂第一次看到他笑,很漂亮,能夠吸引大部分人的眼光,卻讓他眼沉了下來。
擺脫了他,就這麼開心嗎?
下午
何青帶著嚴榮去了公司。
秘書在跟他彙報工作,他眼神恍惚,身後,被其他人看不見的一雙手正在他身上摸索。
男人耳垂紅了,因為正在被嚴榮親吻著。
“你先去忙吧,這些我來就好。”
仗著彆人看不見自己,嚴榮將所有手段都用在了男人身上,看著他明明已經被撩撥的受不住還要強撐著做出一副平靜冷漠的樣子來,臉上露出了一個惡意的笑。
秘書應下,正要出去。
“唔……”
她疑惑轉身,看著臉色通紅的男人,“何總,您哪裡不舒服嗎?”
嚴榮仗著她看不見也聽不到自己,揚眉笑著回答,“他被玩的舒服著呢。”
秘書是聽不見的,但何青卻聽得一清二楚,他雙手死死扣住座椅,指尖用力到了發白的地步。
鬼魂輕輕摸著,隨即,見他撐住不喊,又掐了一下。
“唔啊——”
仿佛要到了心底的疼痛讓何青再也抑製不住,痛苦的俯在桌上。
秘書被嚇到了,她快步上前,“何總?何總您還好嗎?”
“我,沒事……”
何青顫抖著聲音,眼前是秘書關心的樣子,她眼中滿是純粹的擔憂,完全不知道她正在擔心的這個男人,正在經曆著什麼。
嚴榮像是打一個棒子給一個甜棗一樣,弄痛了他,修長的手又溫柔起來,可這一絲溫柔對於何青來說,卻還不如沒有。
因為,比起疼痛,這才是折磨。
辦公桌下修長的腿在顫抖著,何青努力忍住不要叫出聲來,聲音不穩的道,“你去忙吧,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看著秘書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嚴榮挑了挑眉,湊在男人耳邊,“你怎麼這麼輕易的就把她打發走了?我還想讓她看看你哭的樣子呢。”
何青按住他的手,眼眶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彆的什麼,微微紅了,他抬眼看向鬼魂,澀聲問道,“你非要這樣羞辱我嗎?”
“嗯。”
嚴榮愣了一秒後,點頭承認。
“沒錯,你不是知道嗎?我一直都討厭你,羞辱你,對我來說是一種快樂,看著你丟臉,我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何總,以前我來辦公室,你都沒給我什麼好臉色啊。”嚴榮從身後擁住了男人,磁性聲音充滿了惡意。
“門開著,我們就在這裡做,好不好?”
“不——”
奮起反抗的話剛剛吐露出了一個字,就被一隻冰涼的手中捂住了嘴,身上衣物被除去,熟悉的動作伴隨著冷意而來。
從始至終,男人一雙漂亮的眼睛始終驚恐的看向門口,生怕有人突然進來,撞到這樣的一幕。
他不怕死,卻怕看到那樣的目光。
“我還是喜歡你緊張的樣子。”鬼魂還在他身後說著,聲音裡麵滿是滿足,“能把我舒服的活過來。”
何青被看不見的大手捂住,眼淚從眼眶中滑落出來,滴在了鬼魂手上。
“你哭了?”
嚴榮將人壓在桌上,麵對麵的看著他,嘴角帶著肆意的笑容吻下,“好香啊。”
略帶冰涼的雙唇將男人臉上淚水吻下,他沒有再捂住何青的嘴,反而是他自己,死死地用雙手堵住嘴,不讓自己喊叫出聲來。
“恨我吧?”
嚴榮看著身下漂亮的身體在被自己認識撥弄,笑容加大,“沒事,隨便恨,反正,我也恨著你呢。”
何青躺在桌子上,身下是文件,他死死捂著自己的唇,上麵是鬼魂冰冰涼涼,卻充滿篤定的聲音。
“咱們就這麼互相恨著,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你說是吧?何總?”
男人閉上了眼,將淚水藏了起來。
沒有什麼一輩子了,再也不會有了……
嚴榮一直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做了鬼也依舊沒有改掉這個壞毛病,說好在公司不亂來,卻隻知道拉著男人在辦公室各個地方快活。
到了最後,必須要何青出麵的一場會議的時候,男人幾乎是哀求著對方不要亂來。
最後在答應了一係列難纏的玩具後,嚴榮聳聳肩,這才放過了他。
鬼魂被單獨留在了辦公室,何青去會議室開會,他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清潔阿姨趁著他不在進來打掃衛生,她看不見鬼魂,自然不知道就在她拖地的時候嚴榮正大爺一樣的躺在沙發上看著她。
阿姨勤勤懇懇的拖完了地,又拿著抹布開始到處擦,等到了書櫃麵前,她正要拉開去擦擦裡麵的書,卻發現鎖了。
“奇怪,之前不是沒有上鎖嗎?”阿姨喃喃自語了一聲,沒當一回事,帶著抹布出去了。
正百無聊賴躺在沙發上看著她的嚴榮耳朵動了動,突然起了興致。
他做過助理,知道何青的習慣。
這個男人自詡坦蕩蕩,做什麼都不願意上鎖,辦公櫃都不會,更彆提書櫃了。
這個裡麵,到底放著什麼必須要上鎖的東西呢?
嚴榮站起來,走到書櫃麵前,輕輕撥弄了一下鎖,想了想,回想起那天被冷氣澆滅的車,閉上眼試探著又動了動。
——哢吧!
鎖上麵蒙上了一層冰霜,嚴榮輕輕一擰,就摔在了地上。
他伸出蒼白修長的手,在一堆書上麵過了一遍。
隻是一些用來充書櫃的普通書籍,沒有什麼特彆的啊?
正疑惑著,他目光落在了下麵的小櫃子上。
那裡,也上了一把鎖。
熟門熟路的弄壞後,嚴榮從裡麵拿出了一本破舊書籍。
“鬼解?”
他摸著上麵的封皮,想起了何青說過的,他叔父留下的那本書。
就是這本了吧。
鬼魂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來,說不給他看,還不是落到了他手上。
掀開封皮,第一頁出現的字,就讓嚴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