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隊長?”
“圓圓的當然是美國隊長的盾牌。”
“嵩山少林寺?”
“圓圓的當然是和尚的腦袋。”
導演組:......
眾人:......
好他媽有道理啊,這就是我們不如他有錢的原因吧。
隻有林團團費力地拍著兩隻小胖爪子:“阿零哥哥好膩害喲!膩害!”
唾沫星子噴了她爹一臉,而季初零臉偷偷紅了紅,驕傲地叉上了胳肢窩。
至於為什麼不叉腰,是因為他媽說了,小孩子沒有腰。
不過無論如何,季遲安父子的確拿到了第一名的優異成績,自然而然就入住了全村唯一的豪宅,而墊底的林源父女嘖住在了豪宅旁的小草屋裡。
真,小草屋,茅草和木頭架子先搭的。
林團團是個天生的典型的傻白甜,覺得小草屋從來沒住過,於是樂嗬嗬的,抱著她爸爸就是“吧唧”一口。
然而現實到底是殘忍的,“吧唧”完了午休的時候就不得了了,山野裡本來就多蚊蟲,如今又是夏季,什麼都有,天又熱,又沒空調電扇,出了一身汗黏黏答答的本來就難受,容易癢,加上蚊蟲往小孩子嬌嫩的肌膚上一叮,沒一會兒就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疙瘩,小團子癢,就伸手去撓,越撓越癢,白嫩嫩的皮膚抓出了血,實在難受得忍不住終於哭了出來。
這一哭可憐兮兮的,林源可不得了了,心都要碎了,連忙心疼地抱起小姑娘,一邊抹花露水兒一邊扇著風,可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小人兒哪裡受得了這份罪,一哭著就停不下來了,偏偏又擔心爸爸不高興,強忍著不哭,想憋回去,但是憋又憋不住,哭得愈發慘了。
素來好脾氣好性格好說話的林源居然火了,一臉嚴肅地對導演組說道:“來之前說的是注重孩子們之間的交流,和讓孩子們獨立,沒有說過要受這份苦,住這麼差的意義在哪裡?我們大人無所謂,小孩子根本受不得苦,回頭生病了怎麼辦?”
然而導演組根本不為所動,表示經專家研究,這在小孩子們的承受範圍以內,也沒有準備其他住處,一直到明天傍晚山裡不會有車,所以要麼老老實實住,要麼就自己想辦法。
林源知道導演組為了收視率是什麼都乾得出來的,他鬨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既然導演組沒有說必須住這個小草屋,那肯定是允許他投機取巧的。
於是心一橫,抱著自家閨女往旁邊豪宅走去了。
豪宅裡也隻有一張一米五的床,季遲安的大長腿也伸不直,季初零也小小一團蜷在角落裡,不過好在有個小風扇哼哧哼哧轉悠著,還有個小蚊帳,和外麵的小草屋一比簡直仿佛人間天堂。
林源覺得自己是個講禮貌的人,也得教團團講禮貌,於是沒有叫醒他們,就是搬了根凳子,抱著林團團往椅子上一坐。
林團團知道爸爸教過不能在彆人休息的時候打擾彆人,於是抿著一張小嘴,把臉埋進林源懷裡,小肥手攥得緊緊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憋著憋著憋累了,竟然懵懵懂懂睡了過去,在林源胸口印下一大片鼻涕眼淚口水。
林源小心翼翼地抱著她,他家白菜這麼乖,季家這隻小豬今天不好好表現,他就是豁出這條老父親的命也絕對不答應這門親事。
季遲安本來睡眠就淺,被一股如臨大敵的目光審視了半天,不耐煩地睜開了眼,就看見林源抱著一棵白菜坐在床邊,他頭疼得揉了揉眉心,冷冷瞪了林源一眼。
林源不甘示弱,指了指自己懷裡可憐的小白菜,季遲安這個人雖然除了對林落都很冷漠無情,但是也不是個真的鐵石心腸的人,看清楚小白菜的慘狀,想了想那個居住環境也皺起了眉,抬腳就踹上了季初零的屁股。
這隻豬還睡,該起來拱白菜了。
季初零被林落教得很好,起床從來不發脾氣,也不在外人麵前哭,被他爹一腳踹醒後就一骨碌爬了起來,鑽出蚊帳,緊張地看了看林團團,然後又看了看林源。
林源給他的初始印象加了十分,然後輕輕地用氣聲說道:“團團住在小草屋裡被蟲子咬了,身上都出血了,疼哭了。”
季初零一瞧,林團團的小肥胳膊小肥腿還有圓圓潤潤的臉蛋上果然全是小紅疙瘩和抓痕,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水,一下子油然而生一股家族遺傳的大男子主義保護欲,於是打開蚊帳,小聲說道:“林叔叔,我們這裡沒有蚊子,讓團團睡這裡吧。”
丁點兒大的一張床,睡了兩個小肥啾必然會滿滿當當的,林源表示了疑慮,然後季初零豪氣地把季遲安一推:“我爸是大人了,不需要這些,他可以出去睡。”
季遲安:......???
林源則露出迷之微笑,不錯,這隻小豬還可以再加三十分。
季遲安看了看可憐兮兮的林團團,又看了看自家兒子充滿希冀的眼神,再看了看林源老奸巨猾一切了然的表情,尋思著總要在攝像頭麵前做個人,不然回家又得挨媳婦兒罵,於是歎了口氣,離開了床。
林源小心翼翼地把林團團放到床上,兩個肥團子一人一床小被子很快就睡得甜甜的。
季遲安和林源一人搬了把凳子相視無言。
林源看著兩個孩子,笑了笑,自家姑娘就是惹人疼,但是季家這隻小豬也彆想這麼輕易拱,至少要三十歲才能嫁。
季遲安嫌棄地瞥了一眼兩個孩子,這小子真是娶了媳婦兒忘了爹,算了,等他們法定結婚年齡就送出去吧,彆打擾他和林落的二人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