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為,“幻影之血”。】
意識被抽出的恍惚感與裂解又組合的眩暈感之中,雨宮翠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我才不會為太宰那種混蛋感到傷心。
“抱歉”?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乾什麼?
為什麼這麼一意孤行地認為這才是解脫?懷抱著何等的傲慢和偏執為自己寫定了這種結局?
明明身後站著那麼多人,隻要你肯回頭看一眼,甚至不用出聲求助——中原先生也好,我也好,都會用儘全力抓住你的手。但你偏不肯回頭。但你就是往前走了。
把太宰治逼上絕路的,自始至終都是太宰治自己。
……為這個白癡的幼稚舉動付出代價的人,絕不應該是我。
絕對不是。
如此重複著,賴以對抗胸腔中洶湧的某種情緒。十二歲的雨宮翠努力深呼吸,不想因為這種人渣落下一滴眼淚。
他對係統說了一大通臟話,最後道:“老子罷工了,不乾了。我就是不去找攻略對象,就是不參與劇情,你咬我?”
可能由於情緒發泄意味過於明顯,係統認為與任務無關,並沒有回話。
雨宮翠自暴自棄了一會兒,強撐著爬起來洗了臉,省得第二天起來眼睛腫得太明顯。他本以為自己能像原來一樣精準地控製情緒,但身體變成十二歲,似乎精神狀態也跟著變了。
晚飯被傭人貼心地送到了房間裡,他草草吃了兩口就上床睡覺。果然做了一宿噩夢,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在床上醒來,窗外正傳來男孩的嬉笑聲和響亮的犬吠。
雨宮翠覺得自己是被吵醒的,所以充滿了怨氣。
他把窗簾撩起一條縫,眯著眼睛向外看。果然是昨天遇見的自稱“喬納森”的男孩,喬斯達家的獨子,他聽見過爵士稱呼這個兒子為“JOJO”。
本以為是個像帶自己回來的喬斯達爵士一樣沉穩的人,但從這幅景象來看,還是個貪玩的孩子。
昨天還和自己搭了話,不過那時候心情正差,懶得理他。
雨宮翠毫無興致地掃一眼玩得正歡的孩童與狗,嘟囔了一句“傻子”,剛準備放下窗簾,就瞥見草坪上的男孩已經站起身來,朝著這邊興奮地揮舞著雙臂。
眼神,對上了。
雨宮翠一個激靈,下意識把窗簾唰地放下了。還未想明白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外麵就傳來了喬納森極具活力的洪亮大嗓門。
“早上好——!!!丹尼很親人的,一起過來玩叭!!”
雨宮翠怔了一會兒,確認是和自己說話以後,頓覺匪夷所思。
“我確定我昨天無視他了,還凶了他,”他對自己說,“好吧我承認欺負小孩子不對,但是那時候心情很差,也根本懶得搞什麼攻略。”
想了想,又理直氣壯地添上一句。
“我現在也是小孩子!我鬨脾氣是可以理解的!”
他當然不會就這麼應邀跑下去玩狗狗,從此和JOJO手拉手,而是出於謹慎,在小本本上給表麵傻乎乎的喬納森·喬斯達記上了一筆。
【善於演戲,心機極深。】
雨宮翠瞅著小本本上的評語,嫌棄地嘖嘖搖頭。
才十二歲就這麼懂得掩飾自己,此子日後必成禍害。不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扮白蓮扮綠茶都可以,扮個聖光普照的小天使就太出戲了,這種毫不記仇專司治愈的生物怎麼可能真實存在呢?能被普通人碰到的珍獸隻有太宰治那種黑泥精啊!
被打上“演技派”標簽的JOJO:???
喬納森望著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不僅毫不氣餒,甚至還揉著丹尼的腦袋嘿嘿一笑。
“我進步了!”他對寵物狗說,“他今天沒有瞪我!!”
按照這個趨勢,一個星期,不,五天之內他就可以和那孩子打上話,然後、然後……至少交換一下名字吧?
再然後,就可以一起吃飯、一起玩,變成真正的兄弟。
藍發的孩童不由發出嘿嘿嘿的傻笑,再次搓了搓懷中的狗頭。
“我知道他現在肯定很傷心,我才不會傻到跑去催他。”
“——但是,有人陪著的話,傷心就會少一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某吊姓男子:明天我就仗義出手,為大家揭穿這個富二代不為人知的真麵目(指真.溫柔紳士.好脾氣.不記□□度青春頭號人選.喬家大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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