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盲盒來襲(補更章節)(1 / 2)

父子平安,江府上下喜氣洋洋。

封紅包、給賞錢,裡外賀喜聲成片。

孩子平安出生,閒雜人等先退下,地方收拾乾淨,照著郎中的方子,江知與灌一碗苦澀湯藥,簡單擦擦身上的汗,就進入了月子期。

府上事務由宋明暉接手管理,江知與能好好歇息。

謝星珩陪著他,也看顧小孩。

兩個小寶吃奶的性情也不同。

大的挑食,換了五個奶娘,都喂不進去奶,牛羊乳吃了就吐。

無奈之下,頭幾天的喂食,是江知與親自來。

小夫郎奶水很少,一個孩子都不夠吃。

這孩子饑一頓飽一頓,餓起來就會哭喊,喉嚨立時啞了,叫人聽了好心疼。家裡人人著急。

也是餓狠了,間或裡再喂他羊奶,他扁著嘴巴,半吃半吐的,也混了個肚圓。

看狀態,一日比一日習慣。總算是把他的夥食問題解決。

小的乖巧,不哼不鬨,一有動靜,定是不舒服。對比之下,簡直是神仙寶寶。

孩子滿月前,就兩家親戚來看。

江家都斷親了,也就謝家哥嫂、鏢局叔伯來。

每個來的人,都要坐家裡聊一陣。

聊完了以後,對兩個孩子的性格也是嘎嘎樂。

江知與的乖巧懂事,人儘皆知。二寶定是像他的。

如此一來,大寶的魔王性格,就隻能像謝星珩了。

謝星珩:“……”

他承認他是有那麼一點調皮,但不至於魔王吧?

不過沒關係,他跟小魚的孩子,有一個像他,也是極好的。

問起名字,江承海說了小名。

大的叫天璣,小的叫錦鯉。

原來是想著,小哥兒叫錦鯉,名字軟和一些。

兩個孩子性情實在相差太大,分名字時,就調換了一下。

大名暫時不取。

宋明暉抽空,親自送了生辰八字去道觀掛名,香火錢去了二百兩,換回來兩身小道士服、小鞋襪,還有一副迷你頂冠。

他順道找人掐算過,孩子三歲之前,都不取大名。

也叫人另起了輩字,從江承海算起,到時去拿本冊。

這件事給謝星珩開眼了。

他以為算命是個封建活動,都去算命了,當然是人家道士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

結果宋明暉不按常理來。

他去算命了,他想聽什麼,道士就得說什麼。

說了他不愛聽的,那就重新算。

例如說,另起輩字。

他覺得不好聽,不好取名,叫人重新給他列。

列完了還得誇,誇完了要去問問天尊好不好。

說了不好,就多問幾次。

謝星珩把驚訝帶回房間,江知與聽了,給他說另一個有關算命的常見操作。

“成親

之前,要請算命的掐算雙方的生辰八字,看屬相命格相不相衝,如果雙方有意,或者媒人想掙錢,就會臨時改命。”

臨時改命?

謝星珩表達疑惑:“這是另外的價錢嗎?”

江知與搖頭:“不,這是包括在內的價錢。像年紀大點的哥兒姐兒都不好再嫁,若是新找了郎君,兩相意合,掐算八字時,為親事順利少波折,會把他們的年紀改小幾歲。有的大七八歲的,改成大兩三歲。”

如今婚嫁,沒幾個自己相看的。

都是熟人介紹,說了某家誰誰誰。

有意向,就請媒人去看。

媒人各處說好,他們兩邊見一見。

見完了,親事保成。

部分男人也一樣。

相親市場上,排除直接抬人過府的,少有五十歲以上的人。

但根據江知與了解,男人是越老越花。許多說著三十多、四十多的人,都已年過五十。

謝星珩小小申冤:“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

江知與誇誇他:“你是好男人,你不一樣!”

謝星珩被誇得飄飄然,去給兩個小寶換尿布。

九月裡不冷不熱,天氣正正好。

兩個孩子正是貪睡的時候,喂飽以後,睡姿舒適,睡得可乖。

月子期,能養病。

江知與身體沒隱疾,隻右手掌心的舊傷總擰著筋。

他生孩子抓握用力,過了半個月,手掌才恢複正常使用。

依然酸,有些不舒服。

請了幾個郎中看過,都說不知道怎麼治,一番問診下來,謝星珩理解了某些霸總劇情——治不好,你們都給他陪葬。

他有時也挺想說這話的。

江知與生子,徐誠也來看他。

之前在糖廠,沒趕上,隔了日子才聽說。

他把江知與的手傷記下,頭一回寫信給林庚求援,問他認不認得厲害郎中。

比如他見過的章正章大夫。章大夫若說沒得治,就再多幫忙問問。

到了十月初,有了回信。他再次來江家,帶了章大夫同行。

章正給江家贅婿開過殺精藥的方子,來了府上,視線忍不住的往謝星珩臉上飄。

謝星珩臉皮厚:“是的,沒錯,那方子是我要的,我很感激您。都是男人,您應該懂□□的重要性,待會兒也給我摸摸脈,我們保守一點,看看是不是那個用法用量,藥方要不要再做調整。”

章正:“……”

什麼厚臉皮。

好消息是,江知與的手能治。

要揉開筋,非常人能忍受之痛。

跟接骨不同,這有一個過程。

江知與正休養期,不宜受痛、揮瀉精氣,出了月子再說。

謝星珩死命留他,把人安排進了客院。

好醫生難求,古代的好醫生更是難求。

來都來了,不多開點方子,怎麼

對得起徐誠的一番好意?

兩個小寶貝得看看吧?

他倆一個鬨騰一個安靜,看看是不是身體缺少某些微量元素。

兩個爹得看看吧?

宋明暉不用提,中毒一場,身體虧空。養了快一年,依然有病氣浮麵。

江承海血雨刀槍裡闖蕩,人到中年,不比年輕的時候,他氣性還大,也得看看。

謝星珩還把大哥大嫂一家五口接過來排隊摸脈。

有病看病,沒病體檢。

摸完脈,一家都有點毛病。

謝根是因腿傷,留了後遺症。

陳冬則是生了三個孩子後,身體自然虛弱。

小豆子是天生體弱,日子好過了,有一陣見風長,長完就不動了。到今年,他快五歲了,小蘿卜丁一個。

另兩個孩子,都有熱症。

熱症不除,孩子貪涼愛哭易風寒。

謝根夫夫倆都是點頭附和:“是這樣,他倆隔三差五就要去醫館抓副藥。”

藥哪能亂喝?這麼小的孩子,兩人憂心極了。

原來是病根子找錯了。

徐誠看江家動靜,心有意動,把他爹娘哥嫂也叫來看看。

章正來的時候,隻有江知與一個病人,走的時候,治了一籮筐。

江知與為這手,多休養了半個月,能恢複活動自由時,已經是十一月份了。

十一月的豐州,天氣見冷,早上還有霜霧。

他憋了一年,總算能動動,愛子之心都擱一擱,拿了他常用的練習木劍,去找誠哥兒切磋。

謝星珩說可以陪練,江知與眼神嫌他菜,嘴上卻哄著說好話:“我們不能一起走開,孩子哭了怎麼辦?我又不會哄,還得是你來,孩子就認你哄!”

謝星珩不想承認他很菜,隻能認可他哄小孩厲害。

極限二選一,他敗得徹徹底底。

江知與為人父,出門去玩,還得跟父親和爹爹說一聲。

再出府時,走路連蹦帶跳,一下三步遠,背影都看得出雀躍。

是真的憋壞了。

他早早跟徐誠定下了時辰,到了鏢局舊宅,直接去演武場見。

單純以打架來說,江知與不是徐誠的對手。

他學規矩多年,在家都沒當眾練習,不比徐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有毅力。

不過江知與力氣大,在府上規矩,不代表他關起房門也規矩。

無需大場地的練習,他堅持不懈。

兩個人,一個是精於技巧,一個是精於力量。

俗話說,一力降十會。

他們又武出同源,每場都在兩刻鐘以上。

江知與活動筋骨,從生疏變得熟練,發現徐誠也的技藝也在增進。

中場休息時,江知與就說徐誠進步好大。

正經打的話,徐誠早就贏了,今天是陪練,讓著他。

徐誠擦把汗,說:“之前

在南地疏通聯絡網時,一並學的。”

有些是舅老爺教他的。舅老爺是真喜歡他,不認為小哥兒就該溫嫻文靜。人各不同,有人靜,就有人動。

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這世界也就沒滋沒味了。

最後親事不成,舅老爺十分惋惜。

再有林庚教他的功夫。

階級權勢不同,所學武功天差地彆。

倒不是多精巧的技法,是一些呼吸之道,相當於是煉氣。

提升了耐力與準確度,再有各處肢體的單項訓練,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聽話”。

用起胳膊腿,一念之間的事,能控製力道了,把有限精力克而後放。

他教江知與:“開始可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練什麼,你堅持一段時間看看。”

江知與記下了,後半場以教學為主。

出了一身汗,就在鏢局這裡泡澡換衣服。

江知與看徐誠沒說,不知道該不該問林庚生辰禮到事。

他知分寸,誠哥兒若是為難,他追問幾句也就罷了。若是不想提,他老是問,就不好。

徐誠換好衣裳,臉上表情有一陣羞赧與克製的幸福感。

“我把禮物給他了,他很喜歡。”

這般情態實在少見。

與之前的疲累決絕完全兩樣。

他情路能順,江知與為他高興。

還是老話:“你有事不要跟我客氣,我能幫你的,一定儘全力。”

徐誠不客氣:“今年放你緩緩,年節過後,你就要去糖廠幫我。廠子都蓋好了,裡外都是我一個人,實在難辦。”

江知與不等年節過後,就在豐州的地界上,當天就能跑來回。

瑣碎雜務,他要安排出去。過後他們在豐州城內,也不影響。

沒見哪家商戶的老板,是成天守在廠子裡的。

說了合夥,他因孕期遲了這麼久,不能再偷懶了。

回家已是晚飯時辰,江知與出去一天,回來卻更有精神,紅光滿麵,眼睛湛湛生光。

要去糖廠的事,家人都知道。

父親跟爹爹還好說,小謝這裡,他要再單獨通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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