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他跟謝星珩交替著洗漱,保證有個人能看著孩子。
寶寶還小,夜裡跟他們睡一處。
氣溫初降,還沒到燒炕的時候,小寶寶早早裹好繈褓。
這般束縛著,反讓他們有安全感。兩個都乖乖的,醒著時,笑臉也多。
過了滿月,孩子臉蛋長開了些,皺皺巴巴的痕跡不複存在,能從眼鼻嘴的形狀上看出點父輩的影子。
天璣的眼型更像謝星珩,長而挑,也是雙丹鳳眼。
鼻子跟嘴巴,則像江知與多。鼻子是整體形狀像,挺而秀氣。嘴巴有點微笑唇,他乖乖不鬨時,也是個小團子。
錦鯉寶寶各處都像江知與多,眼睛尤其像,笑起來甜甜軟軟的。
細看的話,嘴巴像謝星珩,偏薄,也更加有棱角。
寶寶還小,棱角不清晰。要長大點再看看。
江知與趴在炕前,對著兩個寶貝看了又看,聞著他們身上的奶香氣,還湊近,用臉蛋蹭蹭他們的小臉。
謝星珩說口水裡細菌多,這麼小的孩子,最好不要親臉。
江知與也就給孩子洗手時親親他們小手,親完再洗一遍。很克製了。
等謝星珩回來,寶寶也到了入睡時辰,被挪到炕裡邊,邊上用毛毯圍了一圈,防止被壓到。
繈褓之外,再多一條小被子,蓋在那裡,各處小小的,看得人心軟軟。
江知與回過身,見夫君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眼睛裡帶著火苗般,立時懂了什麼叫乾柴烈火。
這些火苗,隨之燒到了他身上。
謝星珩說到做到,真當著他的麵喝殺精藥,苦得直皺眉。
喝完漱口,還講究起來,又喝了小甜水,才來跟江知與接吻。半分苦澀也無,唇齒間都是甜蜜。
兩人久未親密,纏-.綿到一起,難舍難分,比著時長,又比著花樣,熟悉往日情事流程,又做創新發展。
江知與在他麵前更加放得開,乖巧之外,又多幾分俏皮狡黠,會逗人了,也會釣人了,勾得謝星珩魂兒也沒了。
夫夫倆一起學習進步,晉升老司機。
於當爹的事上,又是新手奶爸。
烈火相融時,還極儘克製。
江知與原就少有喊叫,至多喉間哼哼。
這一忍耐,隻餘喘息。
謝星珩使壞,從上至下的吻,在胸.-前停留,說流氓話。
這點奶量,對小孩來說不夠,對大人來說剛剛好。
江知與以為他已經足夠放得開,被謝星珩一句話,說得想鑽縫逃走。
他被抱著親.-吮,那麼輕的力,卻穩穩束著他。他腰肢一下軟了。
放在謝星珩頭上,想要把他大腦袋推開的手掌,也軟和無力,五指自然彎曲,被鬆鬆的發絲輕輕刮蹭,帶出無儘癢意。
他順著癢意去抓撓,找到了謝星珩的嘴唇。
江知與聲音都有哭腔:“小謝,你彆舔了,我難受。”
謝星珩很大方:“那你舔我。”
江知與愣了下,臉上熱度暴漲。
這一晚從熱火到生疏,再又重燃愛火,直至天明方休。
有了崽崽,他們不能再睡到自然醒。
孩子睡醒就要吃,餓了不會說話,張嘴就是嚎哭。
謝星珩很自覺,小魚懷胎生子,他就帶孩子。
剛有聲響,他一手抱一個,出外間。錦鯉寶寶不挑食,奶娘喂。天璣寶寶挑食,羊奶都要哄著喝。
謝星珩是成長在多子女家庭裡,知道小孩之間暗戳戳的競爭、比較。
尤其是雙胞胎、孩子年歲相差不大的情況,做什麼都要端水,但凡沒端穩,家裡能鬨翻天。
他看天璣
寶寶霸道,不由跟小魚說:“他倆以後應該鬨不起來。”
江知與不知道鬨不鬨得起來,他打個哈欠,撐著困倦與酸乏,起床穿衣。
吃飯時,才把昨晚想說的話題續上。
“我想儘快去糖廠那邊做事,你看行嗎?”
謝星珩自是同意。
小魚懷孕期間,在家憋了一年。
現在孩子生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同城待著,也不遠。
每天都能見麵,白天實在想念,還能坐車去看看。
江知與很是高興。
今天起晚了,出發時臨近中午,到了那頭,趕上午飯,工人們都歇著,也都是熟人,飯間喊話,江知與的管事名頭落實,就正式加入了糖廠的生產建設當中。
來的第一天,他先巡場,把現有的本冊都過目一遍。
之前都是試產,正式開工沒多久,本冊記錄的東西少。
來這裡當賬房先生的,是老熟人,吳術吳先生。
他記賬有習慣。
先是當天各項支出明細,再是各項支出彙總。
彙總以月份來,到年底,又會核算一次。
整體賬目非常清晰乾淨。
江知與看賬,跟他也熟悉。從前去鏢局,他不好去前麵跟人打交道,常在賬房裡待著。
賬上的事,吳術還教過他很多。
這邊對接過後,天色已晚。
江知與要回城,回城又順手把徐誠撈走了。
徐誠乾活不知休息,夜裡不開工,還留在糖廠裡思索未來。
他倆都會騎馬,晴天裡就跑馬走,來回更快。
入了冬,天色黑得快,進城時,已進夜幕,兩人各回各家。
今天是江知與事業發展的第一天,也是謝星珩獨立當奶爸的第一天。
夫夫倆精神麵貌都還不錯。
主要原因是,寶寶除了兩個爹,還有兩個爺。
江知與走了沒一會兒,江承海就以幫忙的名義,把錦鯉寶寶接過去了。
天璣寶寶跟開了天眼一樣,少了個爹,又少了個弟弟,當即哇哇大哭。
謝星珩哄了半晌,沒有辦法,抱著他往主院去。
見了弟弟,這孩子就不鬨了。
江知與回來,抱抱他們,跟他們做互動。
小孩兒性情不同,對待親爹的反應也不同。
錦鯉寶寶會笑,會吐泡泡。天璣寶寶愛抓東西。
他手夠得著,就要胡亂抓。最愛江知與的垂下的、帶有漂亮珠子的發帶,其次是頭發。
江知與的頭發長及腰間,紮馬尾辮能在身前垂一點。
江知與說:“錦鯉寶寶好像魚,會吐泡泡。”
謝星珩笑了:“他爹還不會吐泡泡呢。”
江知與動物擬聲不在行,模仿起來字正腔圓。
入冬了,謝星珩有鋪麵活動要做,冬日的全民活動。
江知與問他具體時間,到時好排班,兩人錯開忙碌高峰期,讓孩子在父愛的陪伴裡長大。
謝星珩讓他不用操心,“你按照你的節奏來就行。搞事業不影響我帶孩子。”
這算什麼事。
培養那麼多人才,不就是為了有人跑腿嗎?
他坐著放話就夠。
冬日活動,有一樣彩頭是糖製品。
糖廠規模有限,因保質期問題,要做到短期內大量供需,需要擴大生產。
這是燒銀子的事,暫時按照江知與說的,投入市場銷售,以貨換銀,循環流通,良性發展。
拿了錢,再買更多的原料,請更多的人,把現有的作坊都開動。
再是小謝提供的分班意見,把現有資源利用到極限。這樣攢起錢財,圍著周邊,逐步擴建。
現有的小作坊編號模式就非常利於擴建,不用一次盤起大廠子,一步步慢慢來。
自家鋪麵搞活動,還是全民性質的,趕上糖廠起步階段,蹭蹭熱度,漲漲聲名。
江知與有了個隨身本,對包裝設計也有了靈感。
市麵上的糖製品,都是普通的油紙包裝。貴價蜜餞,才有木盒、鐵盒裝著。
為省成本,都是素盒。
糖廠還沒變現,第一批貨物有限,來不及趕場子售賣,為了跟其他糖製品區分開,在包裝上下了功夫。
江知與借著月子期,跟謝星珩聊過的算命,聯想到了求神拜佛。
他給每一包糖,都配有一副神仙像。
這個簡單,找刻印作坊,批量製作就成。
在宣傳上,他原本犯難。小謝說,以“隨身拜”為主要宣傳點,他就明悟了。
隨身帶著神仙像,並非不敬,而是太過敬畏。
他沒奸商潛質,原是厚道的,每樣圖畫都定的同一數量。被謝星珩調整了。
首先是福祿壽,再是大家常拜的佛祖、觀音、玉皇大帝。
這些大熱門神仙,怎麼能那麼容易集齊呢?
要控製數量,還要控製”質量“。
神仙也分泥人金身,畫像自然。
端方素潔的有,金光閃閃的也有。
江知與聰明,一點就透。
跟著思路來,控製卡片投放比例,比例之上,還有不同裝扮卡。
這兩樣比例確定,玩法就很多樣。
最稀有的卡片,需要更加複雜的獲得方式。
比如各項小遊戲的優勝者,會獲得自選卡片機會。
全民都能參與的尋寶遊戲,為了趣味性,可以做搜集兌換。
集齊全套神仙卡可以自選一張稀有卡;單張卡片超過二十張,可以自選一張稀有卡。
這個數額,是謝星珩提升過的。
這畢竟不是有係統卡數據的抽卡遊戲,人都是活的,他們是能互換卡片的,需要人工控一控。
娛樂性質的玩法,稍微控一下就夠,難
度提升太猛,就適得其反了。
剛好初期定製的卡片數量都是一樣多,這樣均衡一下,能清清庫存,也不算白花錢。
江知與不好意思說,糖廠預算有限,他沒刻印彩色卡。也就不存在稀有卡片。
時日尚早,立刻找作坊,比著畫像來,再定一批多彩卡片,就有稀有卡了!
尋寶活動投放不多,來得及。
後期工坊交貨了,他們能拿來發獎、兌換,正好趕上。
謝星珩願意給老婆蹭,趕上好時候,這場冬日活動,就儘全力給糖廠造勢——反正主辦方是江家。
江家的逛小集,跟江知與參股的糖廠,都算江家的!
江知與拿著完整的計劃,去給徐誠看。
徐誠看完,表情變化豐富,最後隻剩下一句:“經商這件事,果然是需要天分的。”
他成天困在糖廠裡,為了什麼?還不是愁銷路。
糖稀缺,不愁賣。可要大賣特賣,大掙特掙,也是有難度的。
有了這個活動打底,徐誠頓感輕鬆。
“小魚,你們夫夫倆是這個!”他比了個大拇指。
他滿意,這邊就可以通知下去,除了製糖工人以外,其他人手全部參與包裝。
說起包裝,還有一個趣事。
糖廠製造完成以後,因資金問題,暫時訂購不起大量罐子,多是用的油紙包裝。
要塞神仙像,貼外麵,怕弄壞,放裡麵,又怕百姓們看不見。
江知與笑眯眯,露出了很像謝星珩的奸商笑:“就是要放裡麵,這叫盲盒。未知的驚喜才是最大的動力!”
為心愛的神仙們吃糖吧!
江知與跟徐誠咬耳朵,說小話:“神仙種類好多的,我們以後可以一個係列一個係列的出。糖廠沾了神仙名頭,每年要還願。還願是應該的,去不了幾個銀錢,但我們作為主事人,要對神仙們多點的了解,多點敬畏心,除了廠裡事務之外,你我也多多學習。”
小謝說,我國人民不拜無用的神仙,但凡出名,就有香火供奉。
以此來說,江知與的神仙像想法真的很絕。
配合集卡模式,將它轉化為神仙穀,這就本命神仙!
跟一般人家請家神、拜野仙不同,這是正統神靈,安全無害有保障。
信徒必備周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