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不要黏著夫郎(三合一章)(1 / 2)

鏢師們來遲,沒趕上熱鬨。

謝星珩抱住了江知與(),顧慎行跟許行之也把趙銘扶了起來。

詩會沒法繼續㈢[((),一行人說散就散,下了樓,跟氣勢如虹的鏢師們迎麵撞上。

眾書生都倒吸一口涼氣,後知後覺想起來江知與那句“我家開鏢局的”。

他們又把目光看向謝星珩。

果然福禍相依啊。

這般貌美又大方得體的夫郎,是該配個彪悍家世。

難怪謝兄是入贅的。

趙銘在最後邊,看不清前路,當是普通擁堵,被外麵的冷風吹著,腦仁生疼,身上各處都疼,被謝星珩重重擊打的腹部尤其疼。

他腰都站不直,視線堪堪看見前麵人的背部。

顧慎行跟許行之都不想把事情鬨大,他們對視一眼,拖著趙銘從後麵溜走,一邊走還一邊恐嚇趙銘:“來了數十號鏢師,要命你就彆賴著,趕緊跑快點!”

趙銘要命。

身上還是疼,步子踉蹌,卻不再死沉死沉的賴在他們身上,兩個扶一個,走得順利。

京都是大啟朝的都城,開在京都的鏢局分舵,彙聚了四海鏢局最厲害的一群鏢師,“智囊”都有四個,才能在京都站穩腳跟。

江知與來過京都,跟他們認識。來人是何鏢頭帶隊,他比江承海小兩歲,江知與叫他何叔叔。

餘下鏢師都是同輩,大的年近三十,小的與他一般大,十七八歲。

武師以師兄弟相稱,晚入行的,還得叫江知與一聲師兄。

從前沒見過的、關係遠的,就客氣叫他小東家。

街上不好說話,人群擠在這裡,一時半會兒也挪不開。

身邊還跟著有書生在勸架,叫他們彆節外生枝。

謝星珩回頭一看,想生也生不了了,趙銘跑了。

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周圍看燈塔的百姓多,都對這裡投來好奇的目光。

何鏢頭能在京都守家業,自有一番本事。

一群人從“打群架”的氣勢,揮手間改為賀喜。

“賀喜小東家獲封勇士!”

他奉上勇士符。

周邊人聲嘈雜,說話都靠喊。

何鏢頭中氣十足嗓門粗,這一聲喊得更遠一圈的百姓也朝這邊看來。

獲封勇士?

多少年沒聽說有哪個人得了這個封號。

江知與比一般的小哥兒高挑些,站在人群中央,被一群男人圍著,依然顯矮,彆人看不見他。

謝星珩很會來事兒,萬眾矚目的時刻,他必給小魚露臉的機會。

他就近跑回酒樓堂屋,拿了條板凳出來,叫江知與踩上去。

江知與羞得要命。

謝星珩把他抱上去了:“這事光榮,你怕什麼?”

江知與一站上來,就比整條街的人都高出一截,離得遠,也看得見他的模樣。

() 江致微站在燈塔下麵,遙望一眼,捕捉到弟弟臉上有一瞬的羞窘,當即想到貢院門前那一次“吹捧”。

謝星珩,真是好狠一人。

連夫郎都不放過。

可怕。

喜慶的日子,人們心情好,有人起哄。

身邊還沒離開的書生們也都相繼側目,目光炯炯的看向何鏢頭手裡的勇士符。

他們還沒見過勇士符。

讀書人,律法是必修課。

朝廷封勇士的條例,他們清楚。

甚至為了給這個空有名頭的勇士分量,朝廷不僅在邊關宣傳過,腹地城池也有宣告,無實職實權,榮耀給足了。

“勇士”江知與上了凳子,他是能撐場麵的人,萬眾矚目之中,腰杆挺直,從何鏢頭手裡接過了勇士符。

勇士符是旌旗狀,一麵玄色旌旗,上麵繡有“勇”字,黑底紅字,勇字烈烈如血。

符樣打了絡子,黑麻織金流蘇,下邊懸掛兩樣黑鐵製品,一長矛,一盾牌。

有人捧場,氣氛不尬,江知與高高舉起勇士符,四麵展示,給大家看。

獲封勇士者,最低救助百姓一百人,很受百姓愛戴,周圍讚聲陣陣。

江知與想下來,謝星珩從他手裡接過勇士符,就著一高一低的身高差,幫他把勇士符係在腰帶上。

再想抱他,卻是不能了。江知與難掩羞意,自個兒從長凳上跳下來了。

邊上又是一陣笑,謝星珩說:“我家夫郎臉皮薄,你們要是不看著,他是會讓我抱的。”

周圍人更是笑。

得知江知與是夫郎,眼中驚訝陣陣,更多敬服。

原來小夫郎也能拿勇士符的。

酒樓夥計追著長凳出來,聽說外麵來了個勇士,忙回去叫掌櫃的來瞧,還了凳子,他們還得了兩壇美酒。

這一連串的好事兒,把他們心上火氣都打散,回鏢局的路上,笑容壓不住。

他們來京城也有二十多天,何鏢頭早聽說豐州的事,鏢局上下,對謝星珩這個姑爺很服氣,一路走來,不論年長與年幼,看他的眼神都不帶敵意跟挑釁。

京都鏢局比豐州的小,整體麵積縮水一半,人員編製更嚴格,常駐鏢局的人手隻得二十幾,實在沒鏢,寧願在家窩著輪休,都不能到鏢局聚閒紮堆,免得被人挑把柄。

鏢局對麵的宅子,是何鏢頭的家。臨街是個門麵,搭著賣些雜貨,物品跟豐州差不多。後院住的家屬。

麵對麵的,兩處宅院比著間距,拉了十條麻繩,掛出十串燈籠,走過來彆提多敞亮,寓意吉星高照。

燈籠下也有燈謎猜,謝星珩粗略掃過,燈謎都挺有水平,甚至比普通商鋪的燈謎有內涵,更加雅,也更加難。

在這邊猜燈謎的多是七到十五歲的孩子,男孩兒女孩兒哥兒都有,笑鬨一片。

鏢局屋脊飛簷,對門的鋪麵卻立了二樓,好些婦人夫郎坐上麵賞月吃茶,見下麵回來一群人,站窗

邊喊笑。()

江知與帶著謝星珩,跟他們作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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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燈籠,看不清人影,何鏢頭大聲喊:“快下來,都下來,小魚帶著夫婿回來了,都來見見,叫人派兩桌酒,把郭先生他們都請來!”

再小的地方,兩桌酒也擺得開。

為過節,鏢局買了許多酒菜,都不用再叫廚房忙碌,對街的婦人夫郎擼起袖子,披件麻衫,就把菜式張羅好了。

酒席設在大院裡,上菜之前擺了三盤月餅,一路抱回來的酒先開了,在坐的人,每人一碗不夠,從酒窖裡另拿了八壇出來。

這個席麵也能算流水席,鏢局不留很多的人,還在京都的鏢師,尤其是年長一些,跟江承海交情深厚的,都攜帶家眷過來看。

看多年沒見的江知與,也看江知與招的贅婿。

吃完酒,夫夫倆就分作兩頭。

江知與被其他夫郎夫人拉走,跟來的還有許多小哥兒小姐兒,大家過街去了何鏢頭家,盤膝坐炕上,瓜子上了,葉子牌招呼著,吃吃喝喝打打牌,再聊聊豐州的事兒。

江知與聽了滿耳朵誇讚,多是誇謝星珩的,他笑得臉發酸,聽一陣就要揉揉臉蛋。

體己話說完了,閒話散場,旁人退下,說正事。

何鏢頭的夫郎也姓何,夫夫倆是同鄉,他叫何書,說是他爹給他取名前,總聽書生說要背書,“背”字不好取名,“書”就不錯,又文靜又精貴——書價貴。

叫他阿書叔時,聽起來跟“叔叔”同音。

帶著姓氏叫,又是“何叔叔”,容易跟何鏢頭的稱呼混淆,後麵請郭先生改了名字,添了個字,叫何書文。

何書文名字文氣,人卻半分不文氣,小一輩裡,他最喜歡江知與,乖孩子,沒人不愛,又長得好。

其次是徐誠。徐誠跟他性子像。若在眼前,指定怎樣鬨心,不在眼前養著,心裡會惦記。

他把徐誠的信、豐州的家書先給江知與,順嘴問了徐誠的親事。

“這孩子也不小了,他娘親該著急了吧?不行也招婿啊。”

江知與知道徐誠還在抗爭,含糊應對了。

何書文也沒糾纏這個話題,跟他說最近幾天打聽出來的消息。

“還是今天才得了準話,前些日子,酒錢花了不少,那些人滑不溜秋,拿點邊角料吊胃口。下午給程道長送節禮,一層層打點上去,消息轉頭就回了。”

回來的消息,他們聽不懂,是請了鏢局四位先生來聽,才有的結果。

朝廷對官員有考績,三年九考,決定官員的留任、罷免和升遷。

江老三在吏部當差,主文選。按職責來說,他插手不了考功清吏司的事。同為吏部下屬部門,你中我有,我中有你,硬要說話,也能說得上。

去年年底,吏部侍郎告老還鄉。江老三著急往上挪一挪,被人三言兩語的挑撥,會錯了聖意,想要討好帝心,越界插手了考功清吏司的事,把沈欽言的考績給了低分,讓他繼續留任苦寒之

() 地。

這其中的關係繞得遠,沈欽言最鼎盛時,曾任兩省巡撫,官居一品,封疆大吏裡首屈一指的人物。早年因買賣官職、結黨營私,貪墨巨數,天子震怒,革職流放了。

沈欽言能做到一品官,是真的有本事。大啟如今還有偏遠之地,官府管理鬆懈,地方官都是本地人推舉,有些是家族勢力,有些是真有才乾的人,女官都出了幾個。他流放過去,一年不到,就讓當地百姓信服,推舉成了當地縣官,奏請天子,許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這麼多年,皇上也沒有再提過沈欽言,冷不丁收到他要回京的消息,上下都沒有打點,各省巡撫正值壯年,江老三還查了目前的“蘿卜坑”,沒發現有合適沈欽言的地兒,自以為體察聖意,把沈欽言摁在了南地。

而提議沈欽言回京的人,是太子黨。

江老三以為得罪的人是太子,慌裡慌張四處打點,破了財,也吃了些苦頭,他現在在吏部的威信直線下降,成了邊緣人物,大家都不帶著他玩。

看起來還是實權衙門的五品官,實際什麼時候被革職都不奇怪。

為消息靈通,他送了二哥兒給老太監。

老太監瞧不上他,消息給得乾巴巴。

有個總管太監給程道長麵子,透露消息說,沈欽言是聖上想要調回來的人,這是父子之間的默契。

郭先生說,太子不一定真的希望沈欽言回京,江老三誤打誤撞,反而成全了太子的真實想法,所以江老三的討好才能奏效。

他的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經有實權,卡著文官的選拔。替代者眾多,還未到時候,暫留他繼任。

何書文講話像背書,這串消息對他來說很晦澀拗口,他跟江知與說:“郭先生應該會跟你夫君詳談。我就知道一點,江老三好日子到頭了。今天太晚,信件出不了城,明天就給豐州寄信,我們要早做打算。”

朝局的事,他們都不懂,也不敢妄議。

江知與把沈欽言的名字記下了。

去豐州賑災的官員叫沈觀,這倆應是一家人。

正應了何書文剛才說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都當官了,是仇是恨,都不會明明白白的展露人前。

隻是三叔太鬆懈了。

他都因沈欽言的事吃過虧,怎麼看見沈觀去豐州賑災,還能若無其事,半點消息都不給老家說呢?

年前吃虧的……

江知與算著時間線,今年五月裡,家裡才收到消息,說三叔要把他送給老太監當侍妾。

這就說明,三叔上下打點,至少用了四個月時間,最後關係通了,想更穩固的維係,才有此下策。

是那個老太監沒說沈觀會趁機報複,所以三叔才沒放在心上?

他料定沈觀不敢在賑災的事上做手腳,偏偏沈觀膽大包天,想先斬後奏?

不論如何,敵手已定,是沈家沒錯。

再看看具體下毒的人是誰,他們就早日回豐州。

另一邊(),謝星珩跟鏢局四位先生在後麵演武院擺桌⒀()_[((),人手一件大披風,腦袋上戴著帽子,團坐賞月。

天子腳下生活的人,謹慎刻進了骨子裡。

自家鏢局內部,都露天說密事。

何鏢頭帶人在外圍看守,不讓人靠近。

謝星珩終於得到了朝局信息,把他目前所缺的版圖補充完整。

聽完以後,他心沉如石。京都不宜久留,這兩年也不是入仕為官的好時候,他得猥瑣發育。

鏢局四位先生,都是舉人,最年長的是郭先生郭孝祥,年過五十,最小的是楊先生楊德一,另有劉先生劉翰維,向先生向雲歸。

現在是天佑三十二年,當今天子已經五十九歲,太子是嫡長子,今年剛滿四十。

四十歲的人,做了三十年的太子。

早年給他培養的臣子,都做得很好,現在是太子最堅實的擁護者,可他們都老了。

皇帝自己安排的事,兒子能完美接任,大喜事一件。壞就壞在,皇帝不服老,現在不想退任。太子也不想等了,兩頭勢如水火。

今年天災多,各地急報回京,京城氣氛很緊,矛頭直指天子。

在座都不是無知百姓,百姓也不會管這些事。

郭先生說完,看向謝星珩。

謝星珩點頭:“上位者散布利於自己的謠言。亮刀子了。”

有政治嗅覺。

郭先生看他的眼神很是滿意。

活在京城的官員,都能明顯感覺得到,皇上想要父慈子孝的場麵。

所以各家老爺子的壽辰,隻要明著辦了,沒人能說一句不好。

這也是宋明暉在京城,感覺不到氣氛緊,江承海來時,又感覺萬分不同的原因。

皇家的父子打擂台,他們這些小人物,還是躲遠點。

謝星珩對江老三也有了基本了解,一輩子順風順水,會讀書,不會做人,官場上能走到現在,已經把他的氣運耗儘。

幼年父母疼愛,長大哥哥供讀,年少俊才,二十多歲就考上進士,被榜下捉婿,借著嶽家的勢力,一朝當官,便平步青雲。

進了吏部,上司不與他為難,恩師還看重他,多有培養。處在卡著文官脖子的崗位,若非結了死仇,能忍就忍了。

他慣會窩裡橫,媚上而傲下,上官不予他為難,官路平坦。

朝堂如虎穴,一步踏錯,就是萬丈深淵。

五官品,聽著好厲害,可連上朝的資格都沒。

他氣數到頭了。

謝星珩垂眸急思,問:“分家能撇清關係嗎?”

郭孝祥皺眉。劉翰維道:“逐出家門,簽下斷親書,可以一試。”

楊德一搖頭:“江老三哪會舍得‘錢袋’?”

豐州一年四次的年禮是定數,他們還把鏢局當自家私產,彆說每月裡要來拿錢,就是家裡幾個孩子,出來逛街買東西都要來鏢局吆五喝六的。

那個大

() 的最不像樣,吃了花酒賴賬,叫人來鏢局拿銀子。

兄弟們都是刀口舔血掙銀子,他們又瞧不起人,這錢給得憋屈。

謝星珩有辦法:“隻要行得通,我保管他能馬不停蹄的把我們一家踢出家門。從此以後,大房跟三房沒有關係,豐州江家跟京城江家,不屬同門。”

向雲歸說可行,但要加一層保障。

“找個可以力保你的人。”

他跟謝星珩說廣平王府的事。

江老三實蠢,萬一兵行險招,氣數到頭押一回寶,想搞個從龍之功來翻身,他們分家了,腦袋也得一起掉。

江承海出豐州押鏢時,謝星珩跟他談過,要打聽廣平王府家的傻兒子,以此為切入點,跟王府搭上線。

一路凶險,江承海又帶著程明脫離大部隊,兩人有聊天,王府的事說得少。現在說給謝星珩聽的,是江承海委托向雲歸探聽的。

這話一說,局勢更亂,謝星珩頭都疼了,他加以分析,做信息梳理。

廣平王是皇上的幼弟,兩人隔了十幾歲。皇上登基的時候,他就比太子大兩歲,一並封王,留在皇城養大。到了年齡就指婚,隔年有子,再三年,他到了二十五歲,皇帝給他封地,把他扔去了昌和府,卻把他的幼子留在了宮裡。

簡要來說,皇帝忌憚廣平王,留了廣平王的兒子當人質。

又十年,這個孩子長到十三歲,太子三十了。

皇帝突然對“人質”疼愛起來,寵得沒邊,不是皇子,勝似皇子,給他無上權利,給他特殊待遇,甚至放話,這孩子有天子之資。

簡要來說,皇帝又忌憚太子,拉了這個倒黴孩子出來當靶子。明晃晃的陽謀,不是不傳位,是他有了更加心儀的人選。

聖心不可揣測,像一個黑暗森林法則,猜疑鏈無窮無儘。

而皇帝還有彆的兒子。

目前有一個不知好壞的消息,這個倒黴孩子,謝星珩認識,還見過,他叫林庚,是莫名出現在豐州追剿山匪的高官。

難怪叫皇帝君父。

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躲遠點。

皇上怎麼會同意放走這個活靶子的?

沒人知道。

他們家以商戶的身份,能打聽出來這麼多消息,已是極限。

郭先生最後提醒他:“有些是我們幾個分析的,你要區分開。”

他們說的,不一定是對的。

謝星珩知道的,萬事萬物,沒有絕對。

談話的最後,謝星珩厚著臉皮請求道:“先生們,你們能給我取個表字嗎?我還沒取表字,出門交朋友太尷尬了。”

他們好一陣笑,笑完讓郭先生給他取表字,小一輩的孩子都是郭先生取名的。

謝星珩的名字很直白,在郭先生看來,這個名字並不好,思及他是小縣城出來的書生,這名字多半是彆的老秀才翻書拚湊的,又能理解。

星珩者,明星美玉,卓絕無二。

名字太

大,太盛。取字要壓一壓。

郭先生知道豐州的事,來之前還聽彆的鏢師說了,謝星珩在酒樓打了另外一個秀才,行事風格雖快意,也太過鋒銳。

不是要他慫,也不是要他怕,是要他心懷敬畏。

郭先生摸著下巴的一撮山羊胡,念道:“敬之敬之,天維顯恩,命不易哉……維予小子,不聰敬止。()”

是《詩經》,《周頌·敬之》。

郭先生說:你表字就叫敬之。?()?[()”

敬天勤學,自戒自勵。

謝星珩起身,恭恭敬敬行了學生禮。

今天太晚,他們留在何鏢頭家裡歇息。

江知與酒量差,在酒樓就喝了些,回來又是一桌酒,撐著跟何書文說了半天,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喝完醒酒湯,渾身無力,軟綿綿的。

謝星珩被人領過來,接了兩桶熱水,繞過珠簾,叫他起來擦擦臉。

江知與沒勁,他們在外待得久,身上臟,脫了外衣,裡麵的衣服也沾了酒氣。他便連炕都沒上,坐踏腳蹬上,趴在炕邊打盹,見謝星珩回來了,就伸手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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