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糖廠一日遊(捉)(2 / 2)

父親跟爹爹都沒說他,家裡就他一個孩子,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小謝也沒說他。小謝花錢比他還大方,指縫合不攏,出去揮揮手都在漏財。

細處省,月錢就不能省。

他們打算請自家人做。

鏢局人多,出去叫一圈兒,都是叔伯。

同輩裡,又都是師兄弟。

請他們來,一來信得過。二來能當護衛。

等以後開始售賣,送貨的也省了。

月錢至少得按照江家現有廠子的標準來,各項福利還得跟上。

江承海看他們各有想法,很是高興。

“缺錢就開口,彆什麼都硬扛著。我們掙錢為了什麼?總不能我們苦一回攢下了家資,到你們這輩,還讓你們繼續吃苦吧?”

這話主要是跟徐誠說的。

看著長大的孩子,性情怎樣,他們心裡都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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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給他全款買了嫁妝鋪子,他沒去經營。跑到山溝溝裡來搞事情。再要錢,他不好意思。

徐誠記下了,問江承海喝不喝酒。

江承海十分想喝。

天熱,想喝冰酒。

宋明暉管得嚴,他隔幾天才能嘗一小口,說是養生。

現在夫郎在,他嘴饞,不敢要。

謝星珩給他台階下:“不喝,我跟爹要趕馬車,喝了酒就是醉駕,太危險了。”

滿桌人都笑了。

馬兒認路,走得慢吞吞的,醉死都能拉回家,哪來的危險?

酒是不喝了。

飯後,他們坐會兒,又去倉庫看看現有的貨物。

主要是讓謝星珩看。製糖的法子,還是他給的。

他給了林庚,林庚又轉贈給了徐誠,徐誠再拉江知與入夥。

繞了一圈,落到了江知與手裡。

謝星珩聽了滿耳朵信息,猜到林庚有意幫徐誠鋪路。

這樣一來,他幫小魚鋪路的事,可以借勢為之。

古代對糖要求不高,煉製出來就是成功。

提升品質是製造期間,多次改善的實驗結果,急不來。

現在要提上日程的是儲存方式。

糖遇高溫會融化,又易受潮結塊,還容易引蟲子。

密封保存之外,倉庫還得控溫。

這裡也是小魚事業的起點,謝星珩讓小魚製冰。

無需太多,控溫,不是弄冰庫。

再做防潮除濕措施。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注意保質期。”

這一點提醒了徐誠。

有了保質期,對軍的銷售,就會遇到很多阻礙。

短期內大量交付成品糖,他們的規模太小,辦不到。

若是積攢存貨,就會有人收到的糖是臨期的。

一般人吃了肚子疼,罵罵咧咧也能過,以後不吃就是。

行軍途中吃了這種糖……

徐誠當重點記下,倉庫這些是陸續放進來的,不好計算日期。

他還想根據季節來。謝星珩說的那什麼控溫,他也會分開計算。

江知與讓他彆緊張:“我們去蜜餞鋪子問問,隻要能保持一年,問題就不大。”

保質期會讓他們存貨出現問題,但同時也會出現新的機遇。

來不及送去軍區的貨品,他們能就近銷售,能快速變現,回籠資金,然後投入生產,擴大規模。

這樣形成良性循環,同樣能達成首要目標——優先軍區供糖。

徐誠聽了這個,展顏笑道:“我現在就等你過來幫忙了,在這裡也沒誰提意見,我說什麼他們都說好,待久了,我腦子都木了。”

江知與最快也要十月才能過來。

萬事開頭難,

最難的日子,要徐誠自己熬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心裡過意不去。

謝星珩看他倆上演苦情戲,感到牙酸。

“你倆合夥做生意,那就是老板。多請幾個人嘛,親戚裡邊、師兄弟裡邊,找不到機靈的,就去彆家挖人。”

要什麼人才,就挖什麼人才。

彆人培養好了,他們挖來就能用。

經濟實惠,高效快捷。

江知與有挖人的經驗,徐誠還陪著他跑了幾天。

兩人遲疑。

對待李家時,當然不用心慈手軟。

計劃能行,他們就用。

去彆人家挖人,總感覺不厚道。

謝星珩聽無語了。

原來全世界隻有他一個人是奸商嗎。

沒關係。

還有時間。

回家做做老婆思想工作,一切都有商量。

挖人不好聽,他們高薪聘請專業型人才,人才自己跳槽過來,總不能是他們不厚道吧?

明明是其他老板不厚道。

對員工足夠好,工資福利足夠優越,他們想挖牆角,還挖不了。

在糖廠轉了一天,天邊映出夕陽紅時,一家人坐車回家。

江知與把徐誠一起撈走了。

廠子有人盯著,趕工製造,也不是他多看兩眼,就能立馬完工的。

人要勞逸結合,他在山裡待久了,該回城吸吸人氣了。

返程走得快,晚上留徐誠在家吃飯,飯後,趁著天色還沒黑透,徐誠跑回家,見見爹娘。

江知與原想問問徐誠爹娘怎麼不見催婚了,是想開了,還是怎麼了。

一天走下來,沒找到機會。

他撐著孕肚,來回奔波一趟,飯後食困加成,眼睛沉得睜不開。

匆匆衝洗過後,他扶著木欄,等夫君給他擦乾身體,衣服扣子都係不住,急急睡了。

半夜裡腰痛體酸,哼哼兩聲,就有一隻手掌上上下下的給他揉腰捏腿按胳膊。

江知與迷迷瞪瞪的,知道是謝星珩,不願意叫他半夜裡忙活,躲了幾次,都被穩穩抓住。

他想伸懶腰,以此拉筋舒緩,腿腳一伸就抽筋,疼得他瞌睡都散了。

懷孕期間,他最難受的事,就是腿抽筋。

又是水腫,又是酸疼,他自己不好揉按,爹爹給他叫人來捶腿,也總是不得其法,像撓癢癢。

小謝是下得去手,但他發作時,總是半夜,擾人清夢,實在討嫌。

謝星珩叫他有什麼說什麼。

江知與側躺著,腹部下枕著軟墊,聲音也軟了。

他記起來,他從前很愛躲在帳子裡,說一些不好與旁人講的話。

都很負麵,他還會罵人。

成親之後,這種情況少有。

小謝跟他有說不完的話,他成天裡高興,沒空憂悶。

生辰之後,小謝總讓他有什麼說什麼。

上回問

了殺精藥,今天就說自己討人嫌。

謝星珩聽笑了。

“小魚,要是我半夜腿抽筋,你會起來給我按腿揉腳嗎?”

那是當然。

江知與肯定道。

謝星珩就說:“以後這種事,你心裡過一遍,如果你也能為我做到,那你就好好享受。享受被愛的感覺,不要讓亂七八糟的想法汙染它。這樣我才沒白忙。”

江知與聽得臉蛋紅紅的。

小謝說話真是直白。

什麼被愛的感覺?

這也能說出口。

他眼睛一閉,已經被幸福包圍般,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他跟謝星珩說:“我感受到啦!”

謝星珩被他可愛到。

半夜裡抱著老婆親親舔舔。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江知與睡到自然醒。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寫孕期日記。

然後起床收拾,叫人給糖廠準備兩車硝石。

現在貨少,不用大量製冰,硝石也就用得少。

硝石不急著送去,等徐誠返回糖廠時,一並捎帶著。

謝星珩陪他吃過早飯,去客院裡叫上白喜文,繼續盤餅子去。

江知與坐家裡,把昨天去糖廠的見聞回憶過後,等來徐誠上門找他玩兒。

江知與很好奇山裡有幾眼溫泉,徐誠沒細挖,現在就有三個,離得很近。

“把它打通,做個大池子,能遊泳玩。”徐誠說。

江知與還沒在溫泉裡遊泳過,一聽更是意動。

兩人就糖廠的事又聊了些細節,然後江知與找著機會,問他家裡催婚的事。

徐誠就知道他會問。

“彆人知道我婚事受挫,在我跟前,提都不敢提。”

江知與問得更直接:“那怎麼沒有催了?我還給你想法子,先隨便編個人,再製造些有的沒的信件,假裝你們很有感情,隻是苦於距離,暫時不能見麵。拖延一陣算一陣。”

江知與誠實,這輩子的謊言,大半用在了徐誠的事上。

徐誠聽了還要笑話他:“這麼會編,你怎麼不去寫話本?”

江知與拿線團砸他。

徐誠說了實話。

“林庚去我家了,說要娶我,讓我爹娘多留我幾年。我爹婉拒了幾次,沒能成。現在就這樣,他們不提了,我也樂得清靜。”

能說求娶,總還有幾分真心的吧?

江知與再想想糖廠的事,鼓勵他道:“那你彆太煩悶,反正有沒有男人,我們都要做一番事業的。”

徐誠很不習慣被人哄。

被好友哄,也不習慣。

他撓撓臉,轉移話題。

“說說孩子吧,你給孩子想名字了嗎?小名可以提前取啊?”

江知與想了很多,拿出小本本給徐誠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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