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跟爹爹都沒說他,家裡就他一個孩子,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小謝也沒說他。小謝花錢比他還大方,指縫合不攏,出去揮揮手都在漏財。
細處省,月錢就不能省。
他們打算請自家人做。
鏢局人多,出去叫一圈兒,都是叔伯。
同輩裡,又都是師兄弟。
請他們來,一來信得過。二來能當護衛。
等以後開始售賣,送貨的也省了。
月錢至少得按照江家現有廠子的標準來,各項福利還得跟上。
江承海看他們各有想法,很是高興。
“缺錢就開口,彆什麼都硬扛著。我們掙錢為了什麼?總不能我們苦一回攢下了家資,到你們這輩,還讓你們繼續吃苦吧?”
這話主要是跟徐誠說的。
看著長大的孩子,性情怎樣,他們心裡都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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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給他全款買了嫁妝鋪子,他沒去經營。跑到山溝溝裡來搞事情。再要錢,他不好意思。
徐誠記下了,問江承海喝不喝酒。
江承海十分想喝。
天熱,想喝冰酒。
宋明暉管得嚴,他隔幾天才能嘗一小口,說是養生。
現在夫郎在,他嘴饞,不敢要。
謝星珩給他台階下:“不喝,我跟爹要趕馬車,喝了酒就是醉駕,太危險了。”
滿桌人都笑了。
馬兒認路,走得慢吞吞的,醉死都能拉回家,哪來的危險?
酒是不喝了。
飯後,他們坐會兒,又去倉庫看看現有的貨物。
主要是讓謝星珩看。製糖的法子,還是他給的。
他給了林庚,林庚又轉贈給了徐誠,徐誠再拉江知與入夥。
繞了一圈,落到了江知與手裡。
謝星珩聽了滿耳朵信息,猜到林庚有意幫徐誠鋪路。
這樣一來,他幫小魚鋪路的事,可以借勢為之。
古代對糖要求不高,煉製出來就是成功。
提升品質是製造期間,多次改善的實驗結果,急不來。
現在要提上日程的是儲存方式。
糖遇高溫會融化,又易受潮結塊,還容易引蟲子。
密封保存之外,倉庫還得控溫。
這裡也是小魚事業的起點,謝星珩讓小魚製冰。
無需太多,控溫,不是弄冰庫。
再做防潮除濕措施。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注意保質期。”
這一點提醒了徐誠。
有了保質期,對軍的銷售,就會遇到很多阻礙。
短期內大量交付成品糖,他們的規模太小,辦不到。
若是積攢存貨,就會有人收到的糖是臨期的。
一般人吃了肚子疼,罵罵咧咧也能過,以後不吃就是。
行軍途中吃了這種糖……
徐誠當重點記下,倉庫這些是陸續放進來的,不好計算日期。
他還想根據季節來。謝星珩說的那什麼控溫,他也會分開計算。
江知與讓他彆緊張:“我們去蜜餞鋪子問問,隻要能保持一年,問題就不大。”
保質期會讓他們存貨出現問題,但同時也會出現新的機遇。
來不及送去軍區的貨品,他們能就近銷售,能快速變現,回籠資金,然後投入生產,擴大規模。
這樣形成良性循環,同樣能達成首要目標——優先軍區供糖。
徐誠聽了這個,展顏笑道:“我現在就等你過來幫忙了,在這裡也沒誰提意見,我說什麼他們都說好,待久了,我腦子都木了。”
江知與最快也要十月才能過來。
萬事開頭難,
最難的日子,要徐誠自己熬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心裡過意不去。
謝星珩看他倆上演苦情戲,感到牙酸。
“你倆合夥做生意,那就是老板。多請幾個人嘛,親戚裡邊、師兄弟裡邊,找不到機靈的,就去彆家挖人。”
要什麼人才,就挖什麼人才。
彆人培養好了,他們挖來就能用。
經濟實惠,高效快捷。
江知與有挖人的經驗,徐誠還陪著他跑了幾天。
兩人遲疑。
對待李家時,當然不用心慈手軟。
計劃能行,他們就用。
去彆人家挖人,總感覺不厚道。
謝星珩聽無語了。
原來全世界隻有他一個人是奸商嗎。
沒關係。
還有時間。
回家做做老婆思想工作,一切都有商量。
挖人不好聽,他們高薪聘請專業型人才,人才自己跳槽過來,總不能是他們不厚道吧?
明明是其他老板不厚道。
對員工足夠好,工資福利足夠優越,他們想挖牆角,還挖不了。
在糖廠轉了一天,天邊映出夕陽紅時,一家人坐車回家。
江知與把徐誠一起撈走了。
廠子有人盯著,趕工製造,也不是他多看兩眼,就能立馬完工的。
人要勞逸結合,他在山裡待久了,該回城吸吸人氣了。
返程走得快,晚上留徐誠在家吃飯,飯後,趁著天色還沒黑透,徐誠跑回家,見見爹娘。
江知與原想問問徐誠爹娘怎麼不見催婚了,是想開了,還是怎麼了。
一天走下來,沒找到機會。
他撐著孕肚,來回奔波一趟,飯後食困加成,眼睛沉得睜不開。
匆匆衝洗過後,他扶著木欄,等夫君給他擦乾身體,衣服扣子都係不住,急急睡了。
半夜裡腰痛體酸,哼哼兩聲,就有一隻手掌上上下下的給他揉腰捏腿按胳膊。
江知與迷迷瞪瞪的,知道是謝星珩,不願意叫他半夜裡忙活,躲了幾次,都被穩穩抓住。
他想伸懶腰,以此拉筋舒緩,腿腳一伸就抽筋,疼得他瞌睡都散了。
懷孕期間,他最難受的事,就是腿抽筋。
又是水腫,又是酸疼,他自己不好揉按,爹爹給他叫人來捶腿,也總是不得其法,像撓癢癢。
小謝是下得去手,但他發作時,總是半夜,擾人清夢,實在討嫌。
謝星珩叫他有什麼說什麼。
江知與側躺著,腹部下枕著軟墊,聲音也軟了。
他記起來,他從前很愛躲在帳子裡,說一些不好與旁人講的話。
都很負麵,他還會罵人。
成親之後,這種情況少有。
小謝跟他有說不完的話,他成天裡高興,沒空憂悶。
生辰之後,小謝總讓他有什麼說什麼。
上回問
了殺精藥,今天就說自己討人嫌。
謝星珩聽笑了。
“小魚,要是我半夜腿抽筋,你會起來給我按腿揉腳嗎?”
那是當然。
江知與肯定道。
謝星珩就說:“以後這種事,你心裡過一遍,如果你也能為我做到,那你就好好享受。享受被愛的感覺,不要讓亂七八糟的想法汙染它。這樣我才沒白忙。”
江知與聽得臉蛋紅紅的。
小謝說話真是直白。
什麼被愛的感覺?
這也能說出口。
他眼睛一閉,已經被幸福包圍般,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他跟謝星珩說:“我感受到啦!”
謝星珩被他可愛到。
半夜裡抱著老婆親親舔舔。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江知與睡到自然醒。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寫孕期日記。
然後起床收拾,叫人給糖廠準備兩車硝石。
現在貨少,不用大量製冰,硝石也就用得少。
硝石不急著送去,等徐誠返回糖廠時,一並捎帶著。
謝星珩陪他吃過早飯,去客院裡叫上白喜文,繼續盤餅子去。
江知與坐家裡,把昨天去糖廠的見聞回憶過後,等來徐誠上門找他玩兒。
江知與很好奇山裡有幾眼溫泉,徐誠沒細挖,現在就有三個,離得很近。
“把它打通,做個大池子,能遊泳玩。”徐誠說。
江知與還沒在溫泉裡遊泳過,一聽更是意動。
兩人就糖廠的事又聊了些細節,然後江知與找著機會,問他家裡催婚的事。
徐誠就知道他會問。
“彆人知道我婚事受挫,在我跟前,提都不敢提。”
江知與問得更直接:“那怎麼沒有催了?我還給你想法子,先隨便編個人,再製造些有的沒的信件,假裝你們很有感情,隻是苦於距離,暫時不能見麵。拖延一陣算一陣。”
江知與誠實,這輩子的謊言,大半用在了徐誠的事上。
徐誠聽了還要笑話他:“這麼會編,你怎麼不去寫話本?”
江知與拿線團砸他。
徐誠說了實話。
“林庚去我家了,說要娶我,讓我爹娘多留我幾年。我爹婉拒了幾次,沒能成。現在就這樣,他們不提了,我也樂得清靜。”
能說求娶,總還有幾分真心的吧?
江知與再想想糖廠的事,鼓勵他道:“那你彆太煩悶,反正有沒有男人,我們都要做一番事業的。”
徐誠很不習慣被人哄。
被好友哄,也不習慣。
他撓撓臉,轉移話題。
“說說孩子吧,你給孩子想名字了嗎?小名可以提前取啊?”
江知與想了很多,拿出小本本給徐誠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