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進。”
正在閱覽文件的主編抬頭一看,淺川早人激動的樣子就出現在視線裡,他幾乎不用想就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千裡老師有消息了?”
“是!剛剛千裡老師打電話給我。”
主編的冷靜讓淺川早人的激動平複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恭敬回答。
“老師說她的新文已經寫完了,但是字數是一萬左右。”
“一萬?”
主編有些驚訝。
“一萬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種情況要麼連載分成兩次,要麼那一期月刊全部刊登,雖然總歸是幾頁紙的事,但是那也是成本。
其他人沒有這個資格,但是大佬的待遇就不一樣了。
“這樣,既然千裡老師寫完了,那麼淺川編輯就去收稿吧。”
說著,主編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淺川早人。
“以淺川編輯的文學素養,也能夠判斷出文章的價值吧?”
一鳴驚人而後又默默無聞的例子並不是沒有,更何況對方的年齡確實過於小了,所以這第二篇文章在他看來可以說得上是一個重要的判斷。
判斷這到底是一時的驚豔,還是會不斷上升的新星。
淺川早人心裡一緊,低頭行行是。
“是,主編,我明白了。”
淺川早人從辦公室出來之後立刻就回複了千裡,千裡想著織田作之助的工作時間,很快就和對方訂好了見麵的日子。
因為受傷所以還不能出門,所以隻能在家裡見麵,然而畢竟是織田作之助的房子,他本人不在放陌生人進來也不太好。
當天晚上,織田作之助回來之後,千裡高興地和對方說明了情況。
“織田先生!我今天寫完了《信徒》了!”
千裡把規規整整重新謄抄過的一遝稿紙抬起向織田作之助晃了晃,
“因為字數有點多,白天的時候還和淺川編輯溝通了一下,和他約定了明天收稿。”
說到這裡,千裡頓了頓,又補充的開口。
“因為織田先生你明天放假來著,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再和他換時間。”
“沒關係的,明天確實沒有事情。”
剛下班的織田作之助把外套掛到門口,走向千裡坐著的茶幾,目光定格在她手中的稿紙上。
“已經寫完了嗎?”
他誇了起來。
“比我想象中的快很多。”
千裡看著準備了這麼多年一筆沒動的織田作之助,欲言又止。
要是給她電腦或者智能機還能更快一點,而且相當長的一部分時間都被花在了修改風格之類的上麵。
重點是一萬字花了快兩個星期她都覺得自己已經很鴿了。
沒想到還是敗給了真正的鴿子,不愧是你,織田鴿之助。
然而麵對織田作真誠的誇讚千裡還不好直說,隻能一言難儘地看了眼對方,點頭應聲。
“也、也還行吧。”
早就對千裡新文期待已久的織田作之助發出想要康康的期待聲音。
“那麼,我可以做你這篇文的第一個讀者嗎?”
“做!”
千裡毫不猶豫地把手中的稿子遞了過去。
彆說這一個,所有的都沒問題!
一遝稿紙就這麼從千裡這個作者的手中轉交給了第一位讀者。織田作之助坐到千裡左邊的單人沙發上,低頭看向最上麵的第一頁。
在最上方的《信徒》兩個字的下麵,是一段簡短卻又像是警戒的話。
織田作之助總結下來,隻有一個意思。
——不可結緣,徒增寂寞。
他一愣,像是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一樣心臟猛地一跳,捏住稿紙的手下意識收緊了幾分。
織田作之助深吸一口氣,重複地再度看向這段話後,豁然抬頭看向千裡。
他動了動唇想要說出什麼,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織田作之助深深地看了眼千裡,重新低頭看向下麵的內容。
千裡被對方突然的動作看得一臉茫然。
怎麼了?莫非織田作剛看了幾秒就看到了什麼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