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還是說自己一個三次元來的和二次元原住民有哪裡不一樣?
“你自己一直沒察覺到嗎?”
五條悟若有所思地在千裡身上轉了一圈,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
“被咒靈追了那麼長時間還是完好無損的,你不會覺得僅僅是你足夠幸運沒被攻擊到吧?”
千裡一愣,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她低頭看向自己手,順著染上了灰塵的衣袖其他地方看去,某些因為事態緊急而被忽略的事實就這麼清晰的呈現在她的視線裡。
衣服上,被什麼腐蝕的痕跡醒目異常,最大的一處直接讓外套的下擺被腐蝕出巴掌大的洞,最小的也有豆子大小。
而與這淒慘衣物完全相反的是千裡毫發無損的皮膚,本就起不到什麼防禦作用的外套下她就連一絲傷口也沒有。
這不合邏輯,至少作為一個普通人這絕對稱得上異常。
根本不需要說明,千裡就已經明白,那個被五條悟稱為咒靈的存在並不是沒能提前弄死她,而是傷害不到她。
這是一份“異常”,而“異常”是普通人人生中最大的阻礙。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但是顯然這份“能力”被人發現了。
衣物被腐蝕而自身毫發無損,甚至整個過程都已經被人觀察到,哪怕她僅僅能“免疫”所謂的咒靈,那估計也挺……
想想吧,太宰治那一份【人間失格】都讓無數人割舍不下,同理換算一下,她覺得自己沒那麼高的智商讓自己自保,甚至在勢力之間反複橫跳。
“我……”
千裡盯著自己手臂處被腐蝕出一個幾個洞的外套,聲音低低的傳出,輕飄飄的讓人找不到著力點。
“五條先生還有什麼要和我說嗎?”
她想著自己日後的悲慘生活,不禁悲戚起來。
“我要被抓起來研究嗎?還是要變成實驗材料?不會把我解剖了研究吧?”
完了完了,早知道早點狗帶了,自己接下來怕不是要生不如死QAQ
“又或者……唔……”
話說一半,頭頂突然一陣疼痛。千裡下意識抬手抱住頭,抬頭看向罪魁禍首,卻措不及防對上了對方彎腰湊近的臉。
“我說你,當我是什麼人啊?應該說不愧是作家嗎?”
腦洞這都開到哪去了?悲觀主義者?還是被害妄想症?
絲毫沒有欺負小女孩兒自覺的五條悟甚至抬起手想要再來一下子,然而看到千裡直接抱頭蹲防又矮了一大截蹲在地上團成球的可憐模樣,又遺憾的收回了手。
他同樣蹲下身,無視千裡警惕的模樣,伸出右手的食指,戳在了千裡的腦袋上。
“裝得挺像啊,還挺慌張?我怎麼覺得你也沒覺得多在乎呢?左手這傷口對自己下的狠手吧?可惜作案工具好像沒了,不然……”
千裡:???
我不在乎?我什麼不在乎?我特麼普通人的生活都要因為這個事情沒了你和我說我不在乎?
還有傷口!我特麼看那妖怪走過之處連點血沫都不留賭一把怎麼了?那也是我自己刀自己吧!
眼眶瞪得溜圓,千裡不可思議的注視著對麵不住的對自己腦袋戳戳戳的青年,狠狠地抬起手抓住對方的食指,咬牙開口。
“那五條先生還真是失算了,我其實該死的在乎!”
當時是當時,我現在都快覺得左手都快疼哭了好麼!而且你以為是戳海綿嗎?一直戳戳戳的!
“真的?”
被動停下戳人動作的五條悟也不惱,他另一隻手手肘抵在膝蓋上托著下巴,懶洋洋的看著麵前不自覺鼓起臉頰凶巴巴的小奶貓,覺得心裡有點癢。
“就比如現在。”
白色的眼罩讓人無法看到他的眼神,然而他勾起唇角卻帶出了十足的惡劣,像是揪住了女生小辮子的小男孩兒,甚至有種洋洋得意的味道。
“你。”
被抓住的右手僅僅是一個動作就直接掙脫千裡的手,然而卻又並未離開,反而順勢抓住了她放在一旁的左手手腕,像是晃貓爪子一樣地搖晃著,卻偏偏像是在把某個破綻公之於眾一樣,一邊說著,一邊跟著節奏一字一句的開口。
“真、的、覺、得、生、氣、嗎?”
我不生氣還笑嗎?
千裡一臉懵逼,她茫然的看著與自己麵對麵蹲著的五條悟,又偏頭看了看自己被抓住還十分有節奏晃著的手,目光瞬間異樣起來。
五條悟先生,您是小學生嗎?托您的福我現在真的一點氣也沒有了謝謝。
“那個……”
千裡剛要說些什麼,另一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甚至沒幾秒就變得極近,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這位……能先鬆開我家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