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老爺就像是知道也的小算盤一樣,直接就給他安排上了。
他還能怎麼辦,隻能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司二郎才走,楊姨娘又來了。
楊姨娘抹著眼淚,“老爺,二姑娘似乎還是想不開啊……”
司靜航就問,“怎麼回事?”
“二姑娘說,她就想知道,那個人為何要騙她?她就想當麵問問那個騙子!”
“你回去好好勸勸二姑娘,既然那是個騙子,他說什麼可信?”
“但,但他花言巧語,騙了二姑娘呀,總得要他負責……老爺,我想,那人出手這麼大方,想必家世也不差,二姑娘將錯就錯,其實也不是不行吧?”
司靜航就笑了。
“你對二姑娘的心老爺我也知道,我平時雖不大管事,但親生的兒女,又怎麼不關心?老爺我難道不想二姑娘好?難道願意家門不幸出醜?”
“你隻想著將錯就錯,那你可知道冒充皇孫,是多大的罪?要是被人告發,不是處斬,也是流放,你還舍得讓二姑娘跟了這樣的人?”
楊姨娘一聽就傻了。
“我隻想著那人家世不差,卻忘了還有冒充皇孫這一條,是妾想差了!”
楊姨娘這一趟過來,倒提醒了司靜航。
“千萬要看好了二姑娘,若是有人傳遞書信,趕緊過來報信,否則鑄下大錯,那可就來不及了!”
既然把司家二姑娘當成棋子,如果這棋子突然不在棋盤了,那些下棋的家夥,怎麼可能讓做好的局半途而廢。
如果二姑娘跑出去,落到了他們手裡,以現在司家的能耐,是完全無可奈何的。
想到這兒,司靜航心神一動。
二姑娘這幾天都被拘在家中,沒有出門,起初對方可能隻是巧合,還有耐心等著,如果時間長了,對方沒了耐心,或是傳信誘拐,或是如同那些公案裡寫的那樣,直接派幾個有身手的,高來高去,把人給擄走呢?
在他那一輩子,退休了以後有大把的空閒時間,他就把從前沒做過的事,沒看過的書,沒玩過的,都體驗了一遍。
其中就有網絡這一項。
他看這個沒啥傾向性,隻要是略有點名氣的,甭管啥題材都拿來過一遍。
然後就看到過一種被歸類為虐戀情深的,什麼男主殺了女主全家,然後虐上十八遍,女主逃逃逃,但逃到哪兒都逃不過男主的手掌心,最後你追我跑,炮灰掉無數無辜路人,這對男女反倒認清自己,麵對真心,倆人花好月圓在一起了!
那裡頭常有大半夜的,男主就站女主床頭的劇情啊!
司靜航自己不是女主角的,不知道女主角深更半夜看到一人站在床頭是啥感受。
不過要是他床頭突然不聲不響冒出個人來,他估計會一把薅住那人的脖子,然後來個嚴刑逼供吧?
因此,隻要一想到深更半夜,有外賊在他府裡隨意來去,哪怕隻是可能,司靜航就覺得不能忍。
司靜航既然已經推理到了這一節,就立馬帶著人在府裡各處巡查,有防衛疏漏的就補上,還給值夜的加了人手。
不過就伯爵府這些組織鬆散,士氣全無的家丁,司靜航也不敢全指望他們。
司二郎跟在司靜航身後,亦步亦趨。
他聽說他爹折騰的那一通,還當許是下午不出去了呢。
沒想到啊……他爹的精神頭怎麼就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