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二,攻他脖頸!對,鎖喉!”
“來福,往回收,跟來旺打配合!”
“寶才喜根,你們守後路,這些賊人一個也不能跑了!”
戰局開始向一邊倒。
而司靜航站在戰團之外,兩隻手揣在袖子裡,一腳立定,一腳點地,擺出了旁觀的架勢,卻又不斷地指點著。
也是邪了門,那些看上去就很菜的司家家丁們,讓他這麼一陣安排,那是越戰越勇,沒一會兒就壓著剩下的那些劫匪打。
劫匪們又不是真的劫匪,他們是來教訓人的,不是來被虐的。
更何況,那個圓滾滾的老頭子,居然是深藏不露,明明哪裡都不像個隱世高人,可偏偏剛剛一出手,就廢掉了他們中最凶悍的好手!
這特娘的還打個什麼勁兒?
幾個劫匪相互看看,就準備扯呼了。
至於說地上倒的那幾個哥們,算了,大難臨頭各自飛,本來就不是親兄弟,誰救得了誰呀?
而那兩個手拿銅棍攔住退路的司家家丁?
大家跑分散一些不就得了,就這倆,能攔得住誰?
劫匪們雖然劫道的本事不夠專業,但跑路卻專業得很,為首一人大喝一聲,幾人撒腿便逃。
這些人直接就分了四個方向跑,以他們的想法,司家才這幾個人,怎麼追他們?
沒準追著追著,反而司家家丁落了單,他們反過來還能放倒幾個。
可跑在最前,跑出去最遠的賊匪一聲慘叫,就滾倒在了地上。
滾倒在地上的賊匪抱著自己中箭的小腿,嗷嗷慘叫。
這,這,天殺的司府老頭子,居然還有一手好箭法!
你有這箭法早說呀!
老子不跑還不行嘛?至於遭到這個毒手嗎?
其餘賊匪看到同伴的慘樣,瞬間士氣降到穀底,扔下手裡的家夥什就跪地投降。
司二郎和眾家丁手裡拎著武器,都是無語。
不,他們這打著打著,才找到了點趁手的感覺,這一下子都投降了算怎麼回事?
司靜航這會才伸出手來指揮。
“把這些人都捆了,栓在車後吧。”
“來福,你回京城去報信,讓董大拿我的名貼去衙門說一聲。就說之前那些搶劫的土匪,又想再次做案,全數被咱們伯爵府給拿下了!讓他們快來人押解人犯!不然若是人犯們幡然痛悔,畏罪自儘了,可不關咱們伯爵府的事啊!”
正乖乖地任司府家丁五花大綁的賊匪們,聽了這話都覺膽子寒涼。
不,不是,他們隻是犯了個小罪而已,又沒有傷了人命,怎麼就能畏罪自儘了!
這輩都不會畏罪自儘的好吧!
天啦!官府快派人來解救他們吧!
司家二姑娘撩起車簾,看著自家車隊最尾的那輛車後頭,栓著一串人,這些人鼻青臉腫,一瘸一拐,腳步踉蹌地跟著車小跑,十分淒慘的樣子。
然而如果沒有她父親老爵爺這顆定海神針,現在淒慘的,可就是他們這些司家人了。
尤其是她這個年輕女子……就剛剛那些汙言穢語,這幫人可沒少說。
因此,司二姑娘不但不同情這些人,還想下車給這些人幾鞭子。
這幫劫匪的小插曲過後,司家車隊就安生了許多,到了傍晚時分,總算是來到了莊子上。
早年司家也不是沒有肥沃地廣的上好莊子,可惜全給敗光了。
就這一個莊子,還是因為地方太偏,而且主要是山地,賣不上價,這才保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