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莊子,就是一個石頭蓋的大院子,都不分內外院,靠著院牆修著一排排的低矮土胚茅草房,最大的那個裡頭住著莊頭一家子。
其餘的土胚房裡都住的是司家的佃戶,算算如今有五十來戶。
主家光臨,還是老爺二公子和小娘子一起到來,這般的大陣仗,把莊子上的人都驚著了。
但更讓大夥嘖嘖稱奇的,還是那些個被栓起來的土匪們。
主家大爺在路上被搶了銀子的消息,他們也聽說了。
這些天都在惴惴不安,生怕主家那邊,因為損失了銀兩,要從他們這些佃戶身上找補呢。
誰能想得到,這才多久,劫匪們就被一股腦地全捉住了。
再看看主家帶來的這些人手,帶上二公子也才七個人。
七個人就能捉住十幾個土匪……這得是多厲害的本事啊!
這讓原本還對主家有些不滿的,都紛紛打消了想頭。
“尋個屋子,將這些人都關起來!夜裡要人看守,可彆讓他們給跑了!”
“這些人都是劫道的土匪,彆看現下這喪眉喪眼的可憐,其實一個個心裡黑著呢!”
“對,咱們府裡的銀子,就是他們扮的,還要著落在他們身上,叫他們吐出來!”
“吐不出來也沒事兒,老爺交待了,那就叫他們在莊子上當苦力乾活,你們地裡有什麼苦活累活,就不用大牲畜了,用他們!反正不使白不使!”
司府這回來的家丁們,經過一場勝利之後,連說話的底氣都足了三分。
當著佃戶的麵兒,對這些被捉來的土匪們,點評指戳,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土匪們聽得都快哭了。
不就是三百兩銀子?至於的麼?
要不是不能把身份招出來,他們哥幾個湊一湊,三百兩就有了好嗎?
司靜航對這些土匪的身份並不大感興趣,反正無非就是那幾位皇孫中的一個唄。
他對這個莊子比較感興趣。
他瞅著這莊子的地勢環境,似乎跟他在現代時常去的一個溫泉療養院挺像。
要是有溫泉的話,這莊子的身價可就至少要翻十倍啊!
一夜過去,清晨時分,司靜航起床時,就看到便宜兒子司二郎也早就起來了,換好了武服,興致耿耿地在他窗前比劃著招式……看來這是覺出了實戰效果了。
“父親!”
“老爺!”
司靜航一出房門,司二郎和一乾家丁們,齊刷刷地請安行禮,一個個的眼神裡都閃著灼熱的賊光。
這年頭,無論文武,想要無師自通,自學成才,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現成的放著一位大師,而且還肯屈尊降貴地指點他們,不上趕著那不是憨憨麼?
司靜航針對他們每個人昨日的表現,指點了幾下,讓他們自行習練,這才來到二姑娘這邊。
“父親……”
二姑娘如今對於司靜航,那是敬畏加佩服,再也不敢有多餘的小心思了。
“之前你行為不端,差點給自己和全府的人引來了殺手之禍,老子念著你年幼無知,不光沒處罰,還秘而不宣,就是怕你在府裡沒法立足……如今來了莊子上,你也該好好反省了。”
二姑娘低著頭應聲。
“父親說的是。”
她臨來時,楊姨娘就再三叮囑,叫她一切都聽父親的,千萬莫要再桀驁不馴。
她又不傻,知道以後的命運如何,就全靠親爹的了,哪裡還敢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