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莊子上,也沒帶丫頭婆子……咱們這些人都要吃喝,莊子上的佃戶婦人做的飯,估計是不會合咱們的口味,便由你帶著兩個佃戶婦人一起操持,能行麼?”
二姑娘咬了咬牙,“能行!”
“你先前輕易地就被騙入套中,其實也是少年時教養不行,學識不足的緣故。”
司靜航就是覺得這二姑娘雖然淺薄虛榮吧,但也不是什麼不可挽回的大錯,還是能掰回來的。
“除開操持夥食之外,你每日早起,也來學一學強身健體之術,雖然你是一介女子,不必跟你二哥一般磨練武藝,但有個好身體,會幾招逃命的本事,到了關鍵的時候,比什麼都強。”
二姑娘想到在路上碰到那幫子劫匪的危急時刻,雖然也挺犯怵,還是點了點頭。
“是!父親。”
司靜航又道,“除開一個時辰的強身演練,每日你老子我抽出一個時辰來教你和你二哥……些許常識。”
二姑娘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常識,但望字生義,覺得大概就是學識一類。
心裡好奇得不行,她父親居然要親自教學識?
不是,她父親不是打小就不愛讀書麼?
不過從前她也不知道父親還有那般厲害的身手,隻不過教了一陣家丁拳腳,就能以少勝多,把十幾個劫匪給全捉住了。沒準父親在學識上頭也藏拙了呢?
司靜航也是覺得這一兒一女,頂著個貴族之名,其實腹中空空,也就是識得些字,沒當睜眼瞎而已,就這樣,既不是富二代,也沒能耐當打工人,未來堪優啊!
要不是他是這二人的便宜老子,他是實在不想做這個費力氣的活兒的。
好歹讓這兩個人,能有現代小學畢業的水準吧?
外語這一門可以不用學了。
語文什麼的也不用學,這兩人好歹識字念過啟蒙書。
要學的就是地理,自然,政治,數學……
當然了,政治不能脫離時代,司靜航通過這些天對這個世界信息的歸納總結,已經大致在心裡有了數。
司二郎,二姑娘都不能不懂點政治,要不這兩人傻乎乎地就知道攀高枝,最後被人當成墊腳布了還不自知……
“快點!廚房還等著做豆腐呢!”
小竹棍打在肉身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同時發出的,還有腳上被套了鐐銬的苦力慘叫聲。
整個莊子就是一個大院子,廚房臥房雜物房都在一個院,而石磨水井什麼的就在院中間,因此苦力們被監督著乾累活,司二郎和二姑娘也就不可避免地瞧得一清二楚。
他們父親司伯爵還當真是說話算話,說要讓這些劫匪們當苦力,就真的當了苦力。
比如說現在,就有一個身板壯實的苦力,光著膀子在推石磨磨豆子。
而在石磨旁邊,可是放著兩大桶泡好的豆子!
這磨豆子的活還是比較輕省的,還有幾個劫匪,大概因為是領頭的,就被發去修水渠。
這大冷天的一腳水,一腳泥的,能好受得了才怪?
“你們倆,都來,跟老子出去走走……正好因地製宜,給你們說說農莊的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