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鴻承認,就隻是這一眼,他大概就有些瘋魔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方才那個夢境的影響,明明知道這個隻是看了個背影的青年根本就不是夢中那個永遠衣冠楚楚充滿著禁欲氣息的顏良,可偏偏這個即使被打落到了塵埃卻依然驕傲地挺直著脊梁的樣子,又像極了記憶中那個讓一切變得無法挽回的夜晚。
甚至,時至今日,顏鴻已經分不清楚,那一夜,一杯一杯往肚子裡不停地灌酒,訴說著沉悶不得誌的哥哥顏良,是不是隻是一種假象。甚至最後他在顏良半是無辜半是誘惑的親昵下,直接將顏良按在身下給辦了的時候,這當中又有沒有幾分算計。
顏鴻隻知道,他現在腦海中,胸腔裡燃燒著一把火,而這把火,快要將他的理智給燃燒給代金。此時此刻,他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將那個吧台前的青年給狠狠地壓在身下,操個半死!
手掌搭上青年的肩膀,看到青年因為自己的舉動而回過頭來,露出俊朗且眉目分明的英挺麵容,偏向禁欲貴族係的麵龐上綴著淺棕色的雙眸。此時這雙眸裡因為酒意迷蒙著若有似無的水霧,搭配著唇角習慣性半勾起的帶著些許嘲諷意味的淺笑,無端端地讓顏鴻骨子裡壓抑著的暴虐狂躁越發開始不可抑製地躁動。
“滾!”
撇去了平日裡習以為常的紳士風度和華而不實的華麗辭藻,剛剛經曆了喪父之痛的青年恰克拜斯隻是希望找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好好地獨自舔舐身上的傷口。隻是,一個人的狼狽孤寂又越發地提醒著他自己在繼母親早亡後父親也不幸地遭遇車禍身亡的悲催事實。
平日裡不會涉足的陌生領域的酒吧變成了最好的發泄地點。
這裡沒有人認識他是恰克拜斯,這裡沒有人知道他一夕之間的悲慘境遇,這裡他可以避開那些紛紛擾擾獨自一人用酒精麻痹著自己。
隻是,到了哪兒都有不識相的上來打擾,壓根就沒有看清拍自己肩膀的是誰,恰克拜斯已經暴躁地低低嗬斥出聲。青年的嗓音本就低啞而充滿磁性,此刻沾染了酒精和暴虐情緒的一聲低斥,更是將眉目間的禁欲魅惑氣息渲染得淋漓儘致。
這一聲“滾”卻剛好刺激了本也就處於情緒崩潰邊緣的顏鴻的神經線,讓他想起了當初一夜強迫似的顛鸞倒鳳後,自家的那位“好大哥”可不就是這樣子義正言辭又帶著眼角眉梢一夜春情的樣子低低地嗬斥著自己!
一隻大掌迅速抵住青年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則是直接攔過青年的腰肢,顏鴻直接低頭就將正要再開開合合說些什麼的青年的雙唇擒個正著。
唇齒相依間,青年口中濃重的威斯忌的味道撲麵而來,越發增添了顏鴻的暴虐情緒。恰克拜斯今晚唯一的失誤,大概就是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家徹夜狂歡的酒吧實際上是一家GAY吧,並且還倒黴催地剛好碰到了被一夜噩夢外加某個沉浮多年的係統給暗暗算計了一把導致各種情緒無數倍地放大的顏鴻!
伴隨著酒吧內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叫好聲,恰克拜斯所有的掙紮和反抗,早就已經被顏鴻給利落地止住了所有的退路,身體和精神上叫囂著的釋放,甚至讓顏鴻有一瞬間快要理智儘失地將懷中的青年個就地法辦!
饒是如此,一吻閉,看著唄自己吻得迷迷糊糊的青年,回過神來,惱怒帶著幾分凶悍的瞪視的視線時,顏鴻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這才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將恰克拜斯給半抱著半威脅地擒出了酒吧。
至於酒錢,哦,忘了說了,這本來就是顏鴻自己開著玩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