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其實早在自己竟然聽話地就這麼跟著顏鴻出了辦公室就有些懊惱於自己的乖覺,隻是,看著走在前方,即使手裡抱著個大紙箱,卻依然步履矯健,身子挺拔的背影,心底卻隱隱地似有什麼冒出來。
總覺得長天跟從前的書桓差了許多。
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又在看到顏鴻坐上了人力車,並且衝著自己招手的動作後,下意識地屁顛屁顛地上前坐了上去。
一路上,見身邊的顏鴻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杜飛也隻是憋著一肚子的彆扭有樣學樣地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雙手。隻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的靜默,就算兩邊人流不息,汽車穿梭,明明是人聲鼎沸的環境,杜飛卻敏銳地察覺到身畔男人身上傳來的灼熱,一下子,竟然又有些神思恍惚。
顏鴻看著審判慌神的杜飛,眼神微暗,一隻手狀似無意地碰過杜飛的腰側,眼見著小兔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暈一路從麵部紅到了脖頸,又暈染至耳垂處,眼底不由得滑過淺淺的笑意。隻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碰觸就有這麼大的反應,那麼,剛才小兔子腦海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也就可想而知了。
從人力車上下來,又進了有些狹窄的居所,顏鴻放下手中的東西,又施施然地洗了個手,見杜飛已經從暈乎乎地狀態中回過神,又是一副怒發衝冠的姿態,雙眸瞪得老大地看著自己,用毛巾慢慢地拭去手上的水漬,複又將毛巾掛好,這才轉身一步一步地向著杜飛的方向走去。
杜飛隻覺得麵前這個一舉一動皆可入畫的男人,每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似乎都帶著魔力,原本滿腔堆疊的怒火,卻在男人富有韻律的動作中,被一點一點地洗滌了個乾淨,留在外麵的也不過是裝腔作勢的凶狠。而在男人一步一步優雅又危險地宛如閒庭散步的獵豹朝著自己漫步而來時,杜飛陡然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的困難,大腦有片刻的當機,滿眼全是男人迷醉的身姿。
等到鼻梁上的鏡架被拿掉,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雙唇被掠奪,腰肢被大手扣住時,理智因為缺氧而有片刻的回轉。
事情,根本就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他們那一晚就已經兩清了,這樣子的事情,是不對的!
隻可惜,這些微弱的掙紮,無疑是螳臂當車,在所有的感官都被挑起帶動,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帶進**的海洋翩翩起舞時,這些所謂的理智,也不過是汪洋大海偶爾泛起的不經意的小小波紋,隨後又會恢複一貫的平靜無波。
當整個人都被壓在牆上,胸前的襯衫紐扣不知何時已經被悉數解開,長褲褪去,隻是留著一邊掛在腳踝處,因為被啃咬到敏感處而整個人一個哆嗦的杜飛,有些迷糊地睜大著雙眸。就算是深度地近視,他也能夠通過模糊的視線,雙手的觸感判斷出麵前這個正在努力地欺負著自己的男人依然是一派衣冠楚楚。
不由得,便升騰出幾分不甘來,正所謂,兔子急了也是知道要咬人的。我們的小兔子的兩隻手也開始努力地撕扯起顏鴻身上的衣衫,在某個大灰狼的蓄意配合下,直到大灰狼身上的衣服也悉數褪去,杜飛才覺出了幾分欣然,渾然不覺自己這樣子主動幫著更衣的背後帶來的危險信號。正在我們的小兔子沾沾自喜於自己扳回一城時,卻整個人腰肢忍不住一個哆嗦,隨後就被直接攻城略地,因為這樣子站立的姿勢,那被入侵的感覺就顯得更加的敏感,加之視線模糊帶來的刺激,小兔子的大腦再次變得一派混沌,隻是模模糊糊地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兒蠢事。
還有,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可憐的小兔子,明明就該是理直氣壯地一方,卻被美色所惑,最後反倒是質問不成,反倒將自己整個兒給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