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鴻在各個世界兜兜轉轉了這麼久,吹拉彈唱多多少少都會一點兒。可要說精通,那自是不及那些將畢生的精力和熱情都投注在音樂的藝術領域裡的人。不過,若論起鑒賞品味顏鴻絕對可以稱為一個大家,好看的:。
誌水桂一的大提琴聲,和那些大家相比,自然是有著這樣那樣的不足之處的。十年磨一劍,音樂一道,本來就是需要多年苦練的辛勤,雖然天分同樣占了很重要的地位。可若是一個人再怎麼有天賦,最後卻隻是任憑天賦浪費,最後也不過是徒添了一個傷仲永罷了。
也許在一些技巧方麵,誌水桂一還存在一些缺陷,可隻從他現在演奏的這一曲聽來,在感情上卻是沒有什麼可供挑剔的。這當然也和誌水桂一選擇的曲目是偏向於歌頌的光明麵,帶著積極樂觀的向上情緒有關。也許讓誌水桂一換一個曲風,去演繹一首悲痛欲絕的曲調,說不定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一曲畢,顏鴻看了看天色,還是決定先暫時找一個容身之所比較好。孤兒院他是肯定不願意回去的了,可目前他也沒有什麼合適的去處。再加上這身體年齡委實小了一點兒,一時之間,顏鴻竟是覺得似乎除了去“劫富濟貧”就想不到什麼合適的法子,能夠讓他這麼一個小屁孩在消費極高的東京立足。
一邊心底想著今晚的去處,另一邊豔紅卻是仗著這具身體年齡小,直接讓自己的雙眼具化出崇拜的星星眼,隻是這樣的眼神出現在麵部神經趨於癱瘓狀態的冰山臉上,若不是顏鴻現在身體年齡小,那還真不是簡單的裝嫩可以形容的了。
一直到誌水桂一收拾好了寶貝的大提琴,拎著琴盒往家裡走去,對於身邊亦步亦趨跟著的小家夥,誌水桂一隻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他現在也是寄住在姑母家,帶著這個小家夥回去似乎有些不好的樣子。
並沒有給誌水桂一造成多大的為難,在誌水桂一到了姑媽家門口後,顏鴻記清楚了門牌號就一溜煙地跑掉了。
這一跑,倒是讓顏鴻記起了自己放在係統包裹中的一些小東西,隨便拿出一些來,都足夠解決現在自己的燃眉之急。不過,看誌水桂一方才有些動搖又有些茫然的迷糊樣子,說不得他解決了自己的經濟危機,反倒會錯失了一舉攻略下少年的心房的機會。再加上,他現在未成年的身份,就算通過黑市販賣了手頭的一些東西換來了錢財,在外生活,勢必還是需要一個名義上的監護人的。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的顏鴻立馬就行動力極強地執行了自己的計劃。
誌水桂一是個很缺乏時間觀念,也頗為散漫又固執的一個人。在他的世界裡,大概就是拉大提琴拉到累了,然後便吃飯睡覺,醒過來之後自然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碰觸自己心愛的大提琴。
這一天誌水桂一照舊練琴練到了很晚,甚至直到大地染上了第一抹光亮的時候,這才迷迷糊糊地意識到他也許該去睡了。小心地將琴放好,準備闔上窗簾的時候,一直目光有些失去焦距整個人都處於迷迷糊糊中的誌水桂一卻發現了蜷縮在他姑母家門口的小男孩。
少年人的心,總是特彆柔軟的。又或者隻是因為昨天下午他們兩個人一起枕著草地睡了一覺,而男孩又對他的琴音露出了毫無保留地讚賞。原本打算趕在姑母一家起床前趁機去床上躺一會兒的誌水桂一,最後還是開了門,下了樓。
大門一打開,誌水桂一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遲鈍地意識到他甚至連不知道男孩的名字。這一猶疑,誌水桂一就眼睜睜地看著男孩再一次發揮了百米衝刺的速度,迅捷地消失在了門口。
“桂一,還沒有睡嗎?你是不是又隻顧著練琴忘記去睡覺了?”姑母的聲音從後麵響起,誌水桂一轉過身,知道自己似乎又讓家人擔心了。有心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是漲紅了臉頰,淺綠色的雙眸中盈滿了如水的羞赧。
隻是這麼一個表情就讓原本打算好好念念少年一番的姑母大人收回了所有的嘮叨:“等會兒還要去上課呢,趕緊再回去睡一會兒吧。”
迷迷糊糊地回到了房間,洗漱後躺在床上的誌水桂一這才恍然想起一不小心被他遺忘在了腦後的男孩,心底覺得奇怪,隻是身體實在的太過疲憊了,根本就沒有給他思考多少的機會,誌水桂一沾上枕頭就很快地進入了甜美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