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團體賽之後,咒術高專姐妹校交流會的個人賽緊接著便開始了,比起團隊賽,個人賽沒有太多的規則限製,不論學生的年級高低,都有資格參賽。
在東堂葵暴揍了一通自己人(高大的蘿卜大炮和可愛的藍毛妹妹)後,憂姬戰戰兢兢地上了擂台,心道千萬不要對上秤前輩啊,東京校可就他們兩人——
“我是禪院真依,你就是乙骨憂姬?”一位麵貌嫵媚的少女登上擂台,短發黑衣,明媚的五官叫人眼熟。
憂姬一愣,立即回想起在真希在le上的留言——關於三大家族之一的禪院氏,關於“天與咒縛”和雙胎。
她下意識地問道“既然你的名字是禪院真依,那麼你認識禪院真希嗎?”
“你說禪院真希……”
黑發少女一愣,隨後嫌棄地撇過頭,甚至還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以配合動作“那是誰?無關緊要的人,不認識。”
憂姬……
可是你的表情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
正在擂台下觀戰的加茂憲紀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那個,真依啊……禪院真希不是你的孿生姐姐嗎?”
擂台上的黑發少女,也就是禪院真希的妹妹禪院真依,聞言隻露出了一個冷笑。
憂姬“……”
這就是真希的雙胞胎妹妹嗎?看起來她們並不像是關係良好的樣子,不過胖達也說過不要指望真希坦誠地表明心意,她的妹妹大約也是一樣的吧。
這麼想了想,憂姬還是自我介紹道“我是真希的同學乙骨憂姬,我的刀術和體術都是真希帶入門的。”
憂姬本以為少女仍舊會表現得十分冷漠,但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十分激烈,而且還是一副彆扭中帶著點鬱悶的模樣“哈?你說什麼?你的刀術是禪院真希教給你的?就那個沒有咒力的家夥!”
憂姬微微皺眉“請不要這麼說,真希很厲害。”
“嗬……”禪院真依冷笑,“一個連咒力都沒有‘咒術師’……她能教導你什麼?”
憂姬仍然認真地解釋“真希在咒具操控上非常強勢,我獲益良多,不過我現在刀術和過去已經和過去截然不同了,我……”
真依二話不說就抬起了手中的槍“這些廢話沒有必要再講了!給我拔出你的刀,讓我見識見識你那來自‘禪院真希’的刀術!”
話音落下,真依已經扣下了扳機,子彈在這一瞬間從她的槍管中彈出,正對著憂姬的麵門而來!
子彈的速度很快,但對優姬來說卻不算什麼,當她側了側頭準備躲過時,子彈擦過她的側臉,帶來了一股奇異的波動。
這種感覺是……
憂姬垂眸,輕聲道“……裡君。”
於是一隻青筋遍布的蒼白巨手從優姬的影子中猛然探出,在眨眼間就抓住了這枚子彈,同時也輕易地卸下了附著在子彈上的能量。
禪院真依倒抽一口氣,在巨手探出的那一瞬間,她就感覺到了仿佛來自靈魂的恐懼,那是一種本能的示警,為她告知麵前這無法抵禦的危險。
隻不過憂姬並沒有關注真依的狀態,她側頭望著身邊的手臂,於是巨手上的骨節依次暴起,輕而易舉就捏碎了落入她掌中的子彈。
雖然這小東西是完全由構築術式製成的、幾乎與實物無異,但在被裡君粉碎後,它還是回歸成了最初的能量體——並非是因為蠻力,而是在不知不覺中,被憂姬的特質從因果律上解構了。
屬於禪院真依的力量淩亂地擴散開來,憂姬感受著它,若有所思……不會錯了,果然是這股波動。
憂姬抬起頭,望向禪院真依“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構築術式麼,禪院同學——你怎麼了?”
她驚訝的發現禪院真依的狀態非常糟糕,這位京都校的一年級正嘴唇顫抖,渾身緊繃,額頭上冷汗涔涔,發顫的雙手勉強握著□□。
憂姬怔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
兩麵宿儺給她和裡君都帶來了巨大的影響,在那場短暫的戰鬥、接觸甚至分析學習中,她難以避免地沾染上了那位魔神的特質。
她本人還沒能完全收束自己的力量,那就更不要說裡君了,在這種情況下,會嚇到禪院真依也是難免的事情。
憂姬隻能再一次輕聲喊道“裡君。”
於是蒼白的雙手退回陰影,那給真依帶來的瀕死錯覺的威壓也煙消雲散,擂台上不再有咒靈凶猛的痕跡,隻留下那個身著白裙的憂鬱少女。
她看起來是如此的柔弱,難以想象那雙纖細蒼白的手臂竟然能揮舞刀劍。
憂姬突然動了,她一步步靠近真依,真依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她想要逃離,又想要反抗,可渾身上下仍舊沉浸在咒靈所帶來的恐懼顫栗中。
和天與咒縛的姐姐不同,真依沒有姐姐那樣強悍的身軀和恢複能力。
台下的西宮桃不自覺地為學妹緊張——誰能知道乙骨憂姬的影子裡還藏著一隻使魔呢?她和加茂聯手都沒能逼出她的這張底牌!
這就是特級的力量,連東堂葵都無法戰勝的對手。
憂姬終於在真依的身邊駐足,在黑少女驚恐的視線中,她羞赧一笑,輕聲道“很抱歉,但我能不能……”
“看一看,你的構築術式呢?”
觀測室內。
“差距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彆說反抗,真依竟然連抵禦咒靈的壓迫都做不到……”歌姬歎了口氣,用看怪物的複雜眼神,看著擂台上的憂姬,“這孩子……特級咒術師乙骨優姬,她的外表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
夜蛾正道在相信五條悟的基礎上,硬著頭皮開始為弟子背書“不,即便掌握了強大的力量,憂姬的內心和她所表現出的外貌還是十分相符的。”
“不要用這顯而易見的謊言來欺騙人,她這就是危險的源頭!”京都校的老頭理所當然地反對,“乙骨憂姬和祈本裡君本就因虐殺事件而被逮捕,她越強大就越危險,你們不要忘了她現在穿著的製服意味著什麼!”
“那又如何?”
夜蛾正道反駁“憂姬是個好孩子,自從進入咒高起,憂姬一直以來都在儘力幫助他人,她已經能夠完全控製住裡君了!”
“可是她本人已經比咒靈更加危險了!”樂岩寺仍然堅持他的觀念,“我已經向咒術界的諸位提交了乙骨優姬的異常,至於她的結局,就由諸位——”
“沒有人可以從東京咒高帶走我的學生。”夜蛾正道冷硬地道,“不論是誰都不行,憂姬隻能交給悟!”
此時此刻,兩位校長之間的氣氛已經稱得上危險了,庵歌姬不安地站起身,試圖安撫“樂岩寺校長,夜蛾老師……”
“歌姬,坐下吧,這件事和你無關。”樂岩寺用手勢示意歌姬安靜,隨後他對夜蛾正道問出了最致命的問題,“那麼,五條悟為什麼不等候在室內,而要在擂台上旁觀呢?”
“夜蛾校長,難道他的行為不是最好的佐證嗎——就算是最堅定的擔保人五條悟,也擔憂乙骨憂姬失控,傷害普通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