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說這張卡,它保熟嗎?(1 / 2)

術式的空間轉移生效了,在一片混亂中,乙骨憂姬從高空中跌落,身邊的夏油傑及時托住了她,於是他們一同掉在軟乎乎的咒靈身上。

越是靠近夏油傑的就會被轉移到越高的地方,憂姬墜落的起始高度是五米左右,而遠一些的硝子歌姬和姐妹花就直接落在地麵上,甚至都不需要咒靈來作為軟墊。

“太好了,總算是離開那裡了……”庵歌姬扶起倒在她身邊的菜菜子,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五條悟真是越來越亂來了,他那是什麼意思啊,把咒術師當成玩具嗎?!”

家入硝子聞言冷笑:“這種事情他早就在做了,從一開始那些詛咒師就是他手中的玩具……”

她的懷裡半抱著美美子,自從轉移空間開始,她就沒有送開抱著學生的手。

庵歌姬沉默片刻,低聲道:“所以說,我們必須要先打敗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一同望向她們的同伴,夏油傑沒有反駁,隻是輕聲歎息道:“悟確實是罪魁禍首,但是隻打敗他是無法讓這個世界回歸正道與大義的。”

“這個世界上還有‘屍魂界’和通靈人,雖然目前他們不乾涉咒術界的事情,但一旦內部的拉鋸戰開始,咒術界內兩敗俱傷的局麵很容易帶來大範圍的變故和上尉。”

家入硝子直視著夏油傑的雙眼:“但換個角度來想,假如沒有通靈人和那最近才為人所知的亡靈世界,五條悟大概已經嘗試更‘有趣’的事情了。”

“是的,因此就目前來看,這種複雜的局麵對我們更有利。”

夏油傑收起咒靈:“硝子,歌姬,再忍耐一段時間吧,雖然我們已經有了方案,但還需要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現在的咒術師必須保存實力,而我也不願意再見到有家人因追殺而傷亡……”

這個沉痛的話題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清醒過來的美美子和菜菜子依偎著靠在一起,三位咒術師則低聲商議著接下來的行動方案,所有人的麵色都是一樣的凝重。

憂姬默默地聽著,抬起頭望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這裡是一棟廢棄綜合樓的屋頂,老舊的房屋上滿是磚瓦和鋼筋水泥的碎屑,建築物中沒有活人,一副隨時該被爆破重建的模樣。

灰色的月光從樓房的空隙間灑落,唯一作為光源的燭火被放置在塵土堆積的地麵上,它照亮了三位老師的麵龐,但也在月色之中閃爍不寧。

在咒術界的追殺下,詛咒師們隻能東躲西藏,生存環境也越發惡劣……

憂姬跪坐在姐妹花的身邊,對比著兩個世界的巨大差異,突然就很想和夏油傑聊聊——不是這邊這位好老師,而是被她摁在影子裡的蝦油球。

有多年關裡君的經驗在,管一隻夏油傑似乎也不是難事呢……

“……算了,不提這些了。”

硝子忍耐著想要抽煙的念頭,她低下頭,恰好在夏油傑的腳邊看到了一張黑色磁卡:“傑,你腳邊這是什麼,誰的東西掉了……是銀行卡嗎?”

“銀行卡?”夏油傑一愣,見狀便順手拾起,“是的,應該是私人定製的卡片,上麵應該會有簽名,是你的嗎,憂姬小姐?”

乙骨憂姬下意識摸了摸口袋,這才反應過來她穿著的已經不是代表危險的白色製服了,這身JK冬裙裡沒有她早已習慣的暗袋,隻有普普通通的口袋。

而因為換了衣服的緣故,黑卡就被她塞到了新衣服的口袋裡,這麼折騰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出來的,幸虧被發現了。

憂姬鬆了口氣:“應該是我的……難怪我找不到了,太好了!”

“看來憂姬小姐也有著良好的儲蓄習慣,這樣的財富在我們咒術師中可是能排上——”夏油傑把卡遞給憂姬,他翻轉了卡麵,正想說些什麼,但卻在月色和忽隱忽現的燭光中,猛地看到了卡麵背後的簽名。

夏油傑:“……”

夏油傑放下卡,抬頭瞅了瞅憂姬,隨後挪開視線,又拿起了卡,再看看那簽名,如此往複數次,眼神複雜無比,駭得憂姬一時間竟不敢接卡。

“怎麼了?”歌姬古怪地看過來,她望向簽名的方向,試圖讀出聲來,“不就是一個簽名嗎,隻是卡主人的名字而已,就寫在這裡,五條——竟然是五條家的卡嗎?怎麼還是一個叫悟的家夥,嗯,五條悟——”

聲音戛然而止的庵歌姬:“……”

懷疑自己聽錯了的家入硝子:“……”

確認不是自己錯覺的夏油傑:“……”

乙骨憂姬:“……”

糟糕,那是原世界五條老師給她的卡。

一時間場麵極其尷尬,所有人都在盯著那張小黑卡片,直到夏油傑最先回過神,鄭重地把卡片遞還給憂姬:“憂姬小姐,之前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憂姬接過卡:“不、不辛苦的。”

雖然總是遇上古怪危險的咒靈,但五條老師畢竟還是教過她不少東西,而且還能幫助到其他人——

“人渣!”庵歌姬義憤填膺地振聲,“用花言巧語和金錢來引誘無知少女!”

憂姬:“……”

“這是賣命錢吧?請千萬不要把它放在心上!”家入硝子握住了憂姬的手,“快,憂姬,快回憶你是不是簽了什麼不能簽的東西!尤其是‘約束’!”

憂姬:“……”

夏油傑鄭重點頭:“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就當成精神損失費收下吧!”

憂姬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大聲反問:“不!……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你們究竟是怎麼靠著一張卡想到這些事情的?!”

*

禪院宅。

“新的‘特級咒術師’——”禪院真希靠在木製廊柱下,雙手抱臂,“她的術式是什麼?竟然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禪院惠坐在走廊的地板上,沒什麼儀態地靠在玉犬身上,雖然他繼承人的地位已經無可撼動,但他還是少有這樣鬆懈的時候。

也許隻有在最可靠的下屬和親人身邊時,才會表現出這些許的放縱。

“我不知道。”禪院惠揉著玉犬的下巴,在聽到真希的問題後,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那巨大的破壞完全是由五條家主一個人造成的,新特級‘乙骨憂姬’隻是承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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