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姬:“羂、羂索……”
羂索原本是明王的術式,而現在又稱了他的名字,在此之前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以至於天元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的,請把他當成另外一個人吧,否則你會被他蒙騙傷害的。”天元搖搖頭,“更何況羂索把自己改造成那副可憐的樣子,他也不算是人了。”
憂姬:“那麼,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呢,難道是永生嗎?”
“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老人搖搖頭,“他的初衷從未改變,我們都想讓這世上再無詛咒妖邪,讓世間不再有憎恨和戰亂,隻是羂索走上了邪道。”
憂姬聽得瞪大了雙眼:“……?”
腦花的所作所為完全和這個不搭邊吧!他和半妖奈落結盟,傷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這算什麼結束戰亂!
“是啊,聽起來就和他的行為完全相反吧?實際上並不是這麼回事。”天元垂眸,長長歎息,“我長話短說吧,我駐守在此,為的就是用天元結界來保護現世,以此削減詛咒和妖怪對人類的傷害,但羂索選擇了一條與我截然相反的道路。”
“羂索太離經叛道了,他想要讓所有的人類都完成進化,但我的結界本質就是對抗這些超凡的力量,因此他認為我是他道路上最大的阻礙,所以才想要讓我的身軀和結界一同崩潰。”
憂姬像是在聽天書,完全不能理解:“那麼他——”
天元點頭:“是的,他一直都在試圖摧毀我,但我的身邊有禦三家與通靈人的守護,更何況還有不斷傳承的六眼,這才讓他的陰謀一次次落敗。”
憂姬:“那麼我和這件事情又有什麼關係呢?明王……羂索為什麼要來找我?”
“因為你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天元抬起頭,慈祥地望著憂姬,“假如說我是他前進道路上的阻礙,那麼姬君你就是他完成目標的、最重要一環的道具。”
“道具?”憂姬的眼前閃回了城主夫人的掩唇而笑,一想到做出那番美麗姿態的實際上是顆大門牙腦花,頓時就打了個寒戰。
天元的神情有些微妙起來:“我了解羂索,而根據我的猜測,他大概是……咳,他大概是想讓姬君作為母體,分娩誕生下進化後的‘新人類’。”
憂姬:……
憂姬:“嗯?”
憂姬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夠用了,這倒是不怪她,畢竟哪個正常人能跟上神經病的思維呢!隻聽天元沉痛地道:“明明一開始我們都隻是想讓那個亂世終結,想讓所有人都幸福地活下去!可羂索卻被背叛了人類,選擇了這樣一條邪惡的道路!”
是啊,誰能猜到這一切的初衷竟然是當年小夥伴的偉大夢想?憂姬大為震撼,為這一切莫名其妙波及自己的無妄之災而感到迷茫。
天元的行為還算是能夠解釋,畢竟構建結界的初衷也是為了保護,可羂索呢?搞得這個進化又是什麼原理,怎麼聽起來和藍染的行為有點相似,隻不過藍染是為了自己,羂索是為了……嗯,更離譜的“大義”。
更要命的是,羂索還熱衷於和妖怪詛咒混在一起,他甚至弄出了兩麵宿儺——當年他是沒有吃過兩麵宿儺興風作浪的苦嗎?
憂姬沒忍住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於是天元便為她解惑:“大約是作為另一半力量的來源吧……羂索恐怕是看上了兩麵宿儺的力量。”
憂姬:“看上了力量是指……控製帶有兩麵宿儺的受肉或者咒骸嗎?”
“不,他想要的不是那樣不穩定的東西。”天元斷然否決,隨後才慢慢道,“畢竟隻有最強大的土壤是不夠的,還得再加上最強大的種子,獨立的生命和受肉、咒骸是不同的,構建的難度也天差地彆。”
“咒靈與人類的結合本來就是極其困難的事情,但一旦成功,那就將誕生遠勝過妖怪的強大力量,那是能夠綿延不斷的全新種族……也就是新人類。”
憂姬明白了:“所以說,他其實是想讓我和兩麵宿儺……生孩子?”
天元:…………
天元:“恐怕是的。”
憂姬沉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振聲質問:“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