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姬怎麼都想不到,不過是一轉眼,曾經的好友就變成了心懷不軌的敵人,而且這個敵人的終極目標竟然是——給她配種。
乙骨憂姬:啊!!!!!
羂索在明王的時候就很喜歡搞人體實驗,沒想到他最後還是走到了極端,不僅實驗到自己身上,把自己搞成了一個腦花子,還極其不擇手段,盯上了她這個倒黴的老熟人……
一切真相大白,憂姬終於弄明白了,之前她所感受到的一切違和感,都來源於什麼。
真可謂神經病人思路廣,理解了神經病的想法後,整個人的思路都打開了呢!(並不)
憂姬轉向身邊這個笑眯眯的老人:“那麼,天元你呢,你又想要做什麼——你想要見我,一定也不隻是為了敘舊吧?”
時移事異,憂姬也不能再把天元當成曾經那個元氣少年了,比起舊日朋友,如今的天元隻會讓憂姬聯想到菅原道真,他們有著相似的氣質,甚至是相似的外表。
憂姬沒有隱瞞自己的情緒,而天元對此也不怎麼介意,他繼續慈愛地微笑:“我想請姬君,和我們一起消滅羂索。”
消滅羂索……果然是要你死我活了。
憂姬垂下眼簾:“所以,你是想讓我成為誘餌嗎?”
已知羂索熱愛殺熟,且為了目標而想要做掉天元,同時又渴望著憂姬的血肉,那麼天元把憂姬找來、達成這種並不令人喜聞樂見的三方彙合,為的必然也不是老友聚會。
而麵對憂姬的質問,天元倒是相當坦誠:“怎麼會呢?誘餌這種角色就請交給我來擔任吧,隻是如今的特級咒術師很少,而大妖怪又難以馭使,姬君這樣珍貴的戰鬥力,我當然不會錯過……”
“更何況,姬君也正麵臨著被利用的風險,和我們合作才是雙贏。”
憂姬默然,半晌後才問:“我得到的消息都說,伊勢神宮之中有一位夢見,請問我要怎樣才能求見?”
天元笑了,他知道這個合作已經成立,沒有什麼是比各取所需更穩定的關係了。
他笑道:“神宮裡確實供奉著一位夢見,那位也是加茂家的孩子,我可以帶著你去見他,隻是他能夠看到的東西很有限,而且他自身也飽受困擾,說出的話不一定可信……不過作為如今唯一的預言者,這都是他必須承擔的責任。”
唯一的預言者?
憂姬一愣,照這麼說來,羂索得到的信息就和預言無關了嗎?除非他隱瞞了天元,策反了神宮裡的夢見,又或者,一切都是巧合。
憂姬不相信巧合,比起這些解釋,她更懷疑自己的能力,這兩個月來對食骨之井的研究給了她很大的啟發,她所經曆的一切必然是早已安排好的選擇。
“沒想到姬君也有想要預測的未來啊。”天元一臉的感慨,“我一直認為,你存在的本身就已經超過了命運。”
聽天元這麼說,憂姬竟然有些想笑,但還不等她表達一下這種久違的感覺,一陣劇烈的震蕩就在這片空間之上降臨!緊隨其後的是轟鳴的響聲,毫無疑問這是從外界而來的打擊——
下一刻,這片純白的空間就徹底崩潰了,它從中裂開,露出外部的天空,以及漫天遍地的神仙打架。
憂姬早已抽出了無上菩提,在天空傾垮之前就閃身拽走天元,及時躲過了那一道從天而降的能量轟擊。
天元倒抽一口氣:“哎呀差點就死掉了,還好有姬君在——五條大人!請不要誤殺我啊!”
又一聲轟鳴後,天空中遠遠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老不死的東西,誰能弄死你啊,那不是還有小姑娘在嗎!”
天元無奈歎息,隨即轉向憂姬:“看來我隻能依靠姬君了。”
憂姬:“……”
憂姬無奈,隻能拎著天元找出路,沒想到這家夥一把年紀了還有點活潑在身上,搞得她有些不適應……但總之,對菅原道真的刻板印象好歹是消退殆儘。
她帶著天元左右橫跳,總算是衝出了空間崩塌的波及,等到她終於離開困境後,才驚訝地發現伊勢神宮竟然徹底被摧毀了。
雖然乙骨憂姬並沒有去過這個著名景點,但也知道神宮在她願世界的曆史上沒有被外力擊垮過,看來世界之間的差異又多了一些。
而天空之中,正是三足鼎立,普通的咒術師和陰陽師等能力者早就被無情淘汰,要命死亡要麼逃命,這場戰場隻對最頂尖的強者開放,而它的基準線是——特級咒術師。
“果然是你!羂索!!”天元的聲音低沉而滄桑,剛才那一閃而逝的活潑蕩然無存,他在一瞬間又拿起了正道首腦的派頭,對著天空指指點點,“你竟然謀害了加茂一族的後代,殺死了夢見!你對得起自己的血脈嗎!”
被天元所指著的人是一位清瘦男子,看上去病弱不堪,很有預言家的氣質,但在額頭處果然有一圈縫合線,可見是羂索的新皮囊。
而與羂索對峙的人當然是五條氏的代表,那位六眼女子,至於這場對峙中的第三方,竟然是剛才與五條咒術師一起守門的溫和老人。
他好像是麻倉家的陰陽師?
憂姬心中驚訝,沒想到這位守門人竟然並不效忠於伊勢神宮,而且看這樣子,他和羂索好似還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