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夕陽紅大聚會(2 / 2)

“麻倉!”天元在指完羂索後也立即換人點名,“你竟然也背叛了我!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是棄麻倉家於不顧嗎?!為什麼要和敵人一起毀壞神宮!”

麻倉氏的陰陽師謙和地笑了笑:“麻倉家?那樣渺小可悲的東西,隻能是我在轉世中暫時的駐足之處,天元大人,你難道不知道麻倉氏所謂的‘詛咒’嗎?”

天元的眼睛瞪大了,他終於想起了什麼,喃喃道:“難道說,你難道是——不可能!‘泰山府君祭’……那竟然是能夠成功的?!”

憂姬正聽得一頭霧水,六眼咒術師卻已經露出了無比嫌棄的神情,對著地麵大喊:“不要這樣吧死老頭子!這麼又是你的老熟人,這都快變成老不死聚會了!天元,你以前到底惹下了多少債啊!”

憂姬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看向天元,天元正五官皺成一團:“‘泰山府君祭’,至高的陰陽道法術,能讓施術者依照心意轉世,自由操縱自己的生命,我一直以為它隻是傳說中不可能實現的神話。”

憂姬的心裡升起不詳:“你不要告訴我,這難道也是我認識的人嗎……”

天元的臉上浮現痛苦:“我真的想說不,但姬君你可以猜他是誰了……”

五條咒術師憤恨叉腰:“你們差不多得了!小丫頭,你到底幾歲,不會也是個披皮的老怪物吧?”

這個問題過於致命,以至於憂姬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自己雖然正值青壯年,卻莫名其妙地有資格參與這等夕陽紅盛會,而且與在場的大部分嘉賓都有一些老交情……

“憂姬還是還是個孩子啊,隻是因為時空間的奇妙錯位,才能出現在這裡。”

竟然是羂索出言解釋,他雖然套了新的外殼,但看起來相當適應,隻見他笑眯眯地點頭:“天元,你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尋找到姬君的吧?”

天元心虛:“那總比你的失禮行為要好多了!”

“好久不見了,憂姬。”至此,那位麻倉家的陰陽師也朝憂姬打了個招呼,“看來你的經曆要比我想象的更加豐富,已經能把陰陽術融入到自己的戰鬥體係中了。”

憂姬終於不得不麵對現實,她當然猜到了,所以才不敢相信:“果然是你!麻倉葉王,你為什麼要和羂索聯手?”

麻倉葉王笑著搖了搖頭:“已經不願意叫我老師了啊……至於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當然是我和羂索有著一樣的目標,建立一個全新的世界。”

憂姬默默地往天元的麵前擋了擋,心想神經病又多了一個,看來這一場硬仗是必須要打了,她一個人當然沒信心對付兩個千年老鬼(天元:不要漏了我啊!),但好在有一位六眼作為同盟,她很熟悉五條老師,因此配合這位六眼應當不難。

隻是可惜啊,求助於夢見的計劃徹底沒戲了……

“看來還是要和我為敵了嗎。”麻倉葉王歎了口氣,“也好,讓給我看看你已經成長到了什麼程度。”

他的話很客氣,但憂姬卻不敢放鬆,平安時代的麻倉葉王就有特級水準,過了這麼多年,他一定變得更強。

五條咒術師也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了,麻倉老頭,我很早就想揍你一頓啦!喂,小姑娘,天元和另一個都交給你。”

這話說得像是天元也叛變了,憂姬無奈:“其實我對配合六眼也有一定的心得——”

話音未落,憂姬身邊的六眼就已經狂笑著撲了上去,緊接著就是一通狂轟濫炸,這位咒術師戰鬥經驗豐富,把六眼運用到了極致,尤其是在這種空曠的區域,毫無顧忌,比五條悟還要大開大合。

在她爆發的初始階段裡,方圓百裡內都不可能有敵手,不是沒有人與她為敵,而是從敵人到友方,全部被壓製得徹徹底底。

憂姬隻能拽著天元躲避這種無差彆的攻擊,仿佛看到了五條老師的未來,內心十分崩潰:“天元!你既然找到了我,那總是還有一套計劃的吧?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天元被顛得眼神麻木:“說實話,麻倉葉王藏得太隱蔽了,可惡,我就不該相信麻倉家什麼‘遠行歸來的前輩’……哎,羂索和麻倉都想殺了我,而五條大人我行我素,隻有姬君還願意保護我,我好欣慰。”

憂姬的速度慢下來:“你要是沒有計劃,我就丟下你去幫五條大人。”

天元振聲:“有的!不論是羂索也好,麻倉葉王也罷,都是踐踏了生死的人,當然我也是,所以我這裡還有一個方法,隻是需要姬君的配合……”

憂姬歎了口氣,有辦法就好,雖然她也有自己的底牌,但那不太保險,很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損失:“說吧,我會配合你的。”

天元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隻要聽我的指示就可以了,麻倉葉王應該繼承了‘靈視’的能力,我不把我的方法能告訴你,當然我也有辦法控製好自己的念頭。”

靈視?好耳熟的詞語,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憂姬恍惚了一瞬,然後恐山安娜的麵孔跳了出來——她說過“‘靈視’的能力者能看穿人心”。

憂姬頓住腳步:“‘靈視’的意思是讀心嗎?”

天元:“是的,看來姬君也很清楚,那我就不用解釋了,這正是麻倉葉王轉世前後一直以來都有的能力。”

憂姬轉頭盯著天元,隻能從這個老頭的眼神中收獲真誠,她再抬頭望向天空,隻見在五條的狂笑聲裡,此世的麻倉葉王正不緊不慢地應付著她的攻擊,還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架勢。

憂姬艱難地回憶了一番平安時代的經曆,以及她在那時候滿腦子想的東西,絕望地發現——那些該想的,不該想的,她好像已經全部漏出去了。

在我無數次編排腹誹過我的老師後,我才知道他能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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