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潸扶著要倒下的阮小離,阮小離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在他手上。
阮潸唯一的體會便是特彆輕。
他怎麼長大的?
看著身體倒是拔高了不少,怎麼如此輕瘦?
阮小離甩不開阮潸的手,直接眼睛血紅發怒了:“阮潸,你想乾什麼!”
“我不想做甚,送你回去,你彆說話了。”
阮潸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本能,本能照顧一下比自己小的弟弟吧。
即使他與這個弟弟是不和的。
阮小離張嘴,想繼續說話,可是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都沒有力氣,緊接著就陷入了無儘的黑暗當中。
“阮離築?離築?”
阮潸沒想到會這樣,他快速的攔住了‘他’。
身後侍衛也驚訝了,上前:“二殿下,這可如何是好?”
阮潸一頭緊鎖,快速的將小少年一把攬起:“走,送他回去。”
走了幾步,阮潸突然停下來對身後的侍衛說道:“我抱他回去,你快些去請禦醫過來。”
平日裡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主子,此時眉頭緊鎖,語氣也快了一些,似乎在關心這個四殿下。
侍衛都愣住了,然後點頭:“是。”
……
當阮潸抱著阮小離進入宮殿的時候,店內的一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見的?
“二殿下,我們家殿下怎麼……”
掌事的太監上前詢問。
阮潸沒有說話,直接將人抱進了內殿,放到了床鋪上。
外麵一群人一片喧嘩。
一向是水火不容的二皇子和四皇子兩個人,怎麼湊到一起去了?
殿內,阮潸小心翼翼的把阮小離放在床鋪之上,給‘他’蓋好薄被,看著那張蒼白的妖氣的臉蛋,阮潸蹙眉,立刻起身:“禦醫來
了沒有?”
外麵的人都不敢吭聲。
看來禦醫還沒有來。
阮潸坐在床邊,問道:“你們家殿下今日是去了軍營才回來嗎?”
太監:“是從軍營回來,但是不是今日去的,而是去了一個月了。”
“一個月他都待在軍營裡麵?”阮潸有些微微吃驚。
雖然知道皇後急於培養阮離築,但小小年紀的他就去軍營裡麵鍛煉,但是最多也不過十日就會回來。
這次居然待了一個月?
身為皇子,不說多麼嬌生慣養,但是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哪裡受得了在軍營苦練一個月呢?
這皇後到底不是阮離築的親生母親。
這不明擺著把他當一顆棋子嗎?
阮潸眉間不自覺地閃過一絲絲的心疼,他低頭伸手把被子拉上了一點,給阮小離蓋好。
此刻殿外,侍衛帶著禦醫過來了。
禦醫上前就欲跪下行禮。
阮潸:“不用行禮了,上前來為四殿下看一看,他似乎腹部疼痛,應當有內傷。”
禦醫此刻一頭汗水,他是被這個侍衛一路上拉過來的。
“是。”
禦醫上前。
阮潸也起身讓開了位子,退後了幾步站在床邊。
禦醫拿出一個軟包墊在阮小離的手下放,伸手準備把脈。
他手指就快要搭在那細細的小手腕上的一厘米的時候,突然那小手腕一把抓住了禦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