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真的?
大約是太久沒有音信,此刻人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眼前,薑央還有種如墜夢中的感覺,不敢相信,上前扯扯他袖子,又戳戳他肩膀,眼睛一眨不敢眨,唯恐就是這麼個眨眼的瞬間,人就又會從眼前消失不見。
衛燼被她這模樣逗笑,抬手摸摸她腦袋,“怎的?不認識我了?”手滑到她後腦勺,將人壓進懷裡,深深地,似要揉進骨血裡,讓她耳朵就貼著自己左邊胸膛,柔聲問,“那你聽聽,是不是我?”
他許是這五日都沒怎麼休息好,鳳眼裡沒了往日的赫赫鋒芒,血絲遍布,下巴也生出了胡渣,紮得她額頭疼。原本清洌似醴酒的聲音,此刻也喑啞無比,破鑼一般。倒是眼底的光,和胸口的心跳,還和從前一樣。
一見到她,就怦然綻放。
薑央原本揣了一肚子火,就等著他回來好好發泄一通。眼下看見他這副模樣,拳頭已然抬起,卻是兀自收緊五指,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明知道自己不忍心對這樣的他發火,還故意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故意想讓她心疼……
“混蛋!姓衛的,你就是個混蛋!”薑央邊跺腳,邊捶他胸膛,力道小小的,還不及奶貓撓癢,臉卻是一直深埋在他胸膛裡,舍不得離開。
淚珠順勢滑落,一顆顆全都掉在他胸膛,沾濕了他衣襟,將他一顆心都浸在裡頭,悶悶的,酸酸的,比被人拿到剜還痛苦。
衛燼不由咬緊牙,越發將人圈進懷中,輕輕一歎:“莫哭了……”垂眸瞧見她一雙赤/裸的玉足,忙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去到榻邊坐下,“怎的不穿鞋?你身子這麼弱,如何折騰得起?”
“不要你管!”薑央又捶他一拳,甕聲賭氣道,“反正你也不管我了……”
衛燼悶悶哼笑兩聲。
小姑娘一向沉穩理智,遇事不慌,似這般耍小孩兒脾氣,還真是比六月飛雪都難遇見。也就隻有在他身邊,她才會卸下所有偽裝,做一孩子,簡簡單單的孩子。
他樂意瞧見她如此,有他在,她自然無需堅強。
“哭了?”衛燼耐心地一縷縷勾開她麵頰前的碎發,柔聲問。
薑央卻是撅著嘴偏頭,堅決否認:“沒有。”眼睛一眨,淚珠就順著麵頰掉下來一串。
衛燼強忍住笑意,竟難得沒打趣她,隻順著她話頭道:“行,沒哭,我哭的,幫你擦乾淨。”
說著便抬起她柔軟的麵頰,將唇貼上去,一點一點,舔吻去拿一道道淚痕,從臉頰,到玉頸。動作輕柔得,像在親吻一抔雪花,稍一用力便會融化似的。
熟悉的氣息纏綿鼻尖,仿佛窗外的春雨隨風“淅瀝瀝”飄入心扉,隻一瞬,便將她腔子裡荒蕪的焦土滋潤得春暖花開,不講半點道理。薑央由不得環住他脖頸,閉上眼,人便飄上了雲端,又像沒入無邊海洋,周圍全是他的氣息,而她隻是一葉扁舟,在他的溫柔中載浮載沉。
情不自禁,她仰麵送上自己的唇。
四唇不期然相接,她的微涼,他的滾燙。
那灼燒般的反應,兩顆心都不自覺顫了一顫。
衛燼卻是沒再動作,緩緩睜開眼,濃睫密密交織,泄出一線朦朧的天光,叫案頭的燈火暈染得更加迷離。
薑央知道,他已經情動,卻仍是用沙啞的嗓音,克製地微笑對她說:“去睡吧,這幾天你也累壞了。”
說罷,衛燼便抱著她起身。
可人才剛要站起,薑央卻忽然施力將他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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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頭的燭火“嗶啵”爆了個燈花,光暈縮小一圈,隻將將照在他們倆身上。目光纏綿,天地寂靜,仿佛就隻剩這小小的一隅。
光影下的美人,總是比平日要來得更加誘人,迷迷滂滂,像雲間的月。
衛燼情難自禁地咽了口唾沫,聲音卻愈發喑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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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燼努力強撐著,卻隻能無能為力、也心甘情願地閉上眼,聽她軟著聲音在自己耳邊呢喃:“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該拒絕的,卻隻是在那片如夢似幻的春光中越發擁緊她,聽見自己聲音無限享受地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