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敖道:“我還是先去找一下皇兄。母後去世那陣,他可真是傷透了心神。如今趙尚錯就是錯了,皇兄千萬彆氣壞了身子,那不值得。”
景王妃一把拉住他:“彆去。這可是皇家的事,你就算是六王爺,難道還能插手皇家事不成?”
趙敖想了想,聽從王妃的話,直接出了宮。
過了兩日,二皇子趙尚被囚禁於宮中的事傳了出來。唐慎官職不高,他比其他人還晚了一天知道消息,但他同時也聽到一個傳聞:趙輔被氣病了!
唐慎與趙瓊約在千裡樓見麵,趙瓊將家宴那夜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他道:“我也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何事,前一刻聖上還龍顏大悅,與我父王說了話。怎的二皇子就說了兩句,他便驟然動怒。”趙瓊苦笑道:“聖上也是真的病了,今日清晨我父王進宮侍疾去了。”
自太後死後,趙輔三天兩頭生病,似乎已是垂垂老矣。
每一次發病,皆來勢洶洶,能化險為夷都實屬不易。
唐慎告彆了趙瓊,回到家中。當日傍晚,竟有一個不速之客前來拜訪他。奉筆童子將人引到花廳,唐慎見著對方,立即作揖道:“下官唐慎,見過監正大人。”
來人正是欽天監監正李肖仁。
短短數月不見,李肖仁瘦成了骷髏模樣。他兩頰凹陷,雙目無神,嘴唇泛著青紫,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唐慎想起宴春閣那夜,善聽和尚陪著趙輔左右,卻不見李肖仁。他試探地問道:“李大人可是病了?”
果然不出唐慎所料,李肖仁道:“上月我中了風寒,前幾日才剛能下床。”
唐慎:“大人可要多多保重身子。”
李肖仁望著唐慎,欲言又止。他左右躊躇,良久,才艱難地說道:“王大人還在幽州?”
唐慎明白了:來找王子豐的。
“師兄還在幽州,未曾回來。銀引司的差事太忙,怕是得再過幾月才能回京。”
李肖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唉,這可如何是好。”
唐慎望著他,語氣平靜地說道:“大人若有事,可寫信去幽州。隻是師兄是定然回不來的。”言下之意,竟沒有插手其中的意思,也根本不想問李肖仁此行的意圖。
李肖仁哪裡想到唐慎會是這般撒手不管的態度,他的表情僵硬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道:“唐大人不知,那善聽當真是有問題的。自從他來了後,陛下的身體就沒好過!實不相瞞,雖說我如今生了病,許久未曾進宮,但我的兩個小徒弟一直是在宮中伺候的。你可知道昨日我小徒弟瞧見了什麼?我徒弟瞧見,那善聽私下與被囚禁在佛堂中的二皇子聯絡,兩人舉止親昵!”
唐慎心頭大震,表麵上他卻隻是露出一絲驚訝:“竟有此事?”
李肖仁:“還能有假!”
“大人可曾將此事告訴聖上?”
“這……”
唐慎語氣急促:“這……我也不知這到底是何事,該如何是好。師兄怎的還不回京,要不請李大人立刻寫一封信送去幽州,問問師兄該怎麼做才好?”
李肖仁又說了幾句,唐慎都表現出手足無措、隻想趕緊去問王溱的模樣。李肖仁大失所望,他原本就沒對唐慎抱有什麼希望,便告辭離去。
正月初七,趙輔的病依舊沒有起色,六王爺趙敖在宮中侍疾。
到傍晚時,唐慎正在家中看書,忽然有人敲門。姚三開門一看,是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這人見到姚三,先笑著行了一禮。姚三哪裡被人這麼行禮過,趕忙學著也回了一禮。
男人道:“可是諫議大夫唐慎唐大人府上?”
姚三將人引進屋,對方見到唐慎,也行了一禮,道:“見過唐大人。”
唐慎上下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是何人?”
中年男人笑道:“小的是右相府上的管事,我家相公請大人到府上一敘。新年了,還未曾與唐大人見過,小的是來接唐大人的。”
唐慎感到有些奇怪,但他拱手道:“竟是王相公府上的管事。那恭敬不如從命,請。”
很快,唐慎便坐上馬車,到了王詮府上。
這一路上,唐慎冥思苦想,他不覺得王詮會突然請他去府上吃飯。王詮同樣出身琅琊王氏,是世家大族,井然有禮。若是以王溱和唐慎的關係,他們兩人確實可以隨時去對方府上,不用事先遞拜帖、發請函。但王詮不同。哪怕王詮知曉他與王子豐的關係,都不當這麼貿然請他上門。
唐慎揣著疑惑,進了右相府。
見到王詮,他還未曾開口,就見王詮微微一笑,用筷子指著滿桌的菜,道:“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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