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見一個誌同道合的神,就算隻能見到神像,陳星然覺得自己也得打扮的漂亮點。
很快就到了第五天。
馬戲團眾人看著奚家派來接他們的卡宴車隊,都感覺自己好像活在夢中。
“不會吧?我以為咱們坐大巴就行了。”
“這、這是外賓待遇吧?”
“我今生居然有幸能坐在幾百萬的豪車裡。”
團長是個老實人,看到這一排車,感覺腰杆兒都要挺不直。但迎接他們的管家很有禮貌。
“諸位先生是去給神仙表演的,怎敢不禮遇?”
“這也太隆重了吧……”團長聲音越來越小。
“一直都這樣的,三十年前也是同樣待遇。”管家笑著說。
奚家對外向來低調,也就隻有每三十年一次的祭神,才會對外界彰顯大家風範。
隨後,大家上了卡宴,貨真價值的當了一回當貴賓。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
其他人開心、激動是因為能去奚家,而陳星然顏色偏淺瞳孔裡的興奮則是因為她要去見誌同道合的神仙了!
即便在這個世界見不到靈相,好歹也能知道這是什麼神——等她回去後,說不定就能多一位好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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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奚池作為奚家長房長孫,早在祭神三天前,就沐浴焚香,吃齋飲露,全程保持肅穆與莊重,等候祭神之日到來。
其他奚家子弟,不管身在何處,此刻也都買了回老宅的機票,往家裡趕。
紀雲柏的母親是奚家旁係,紀雲柏也連帶著算小半個奚家人,他已經來不及管程書淑被李牧野搶走的事情,即刻出發去奚家老宅。
——祭神最重要。
奚池今年十九,上一次祭神他還沒出生,對各項規矩都不大清楚。
他跪坐在祖父身旁,安靜的看著流程。
不知看到了哪一行,他眼角清雋的線條彎了彎。
祖父察覺到了他的表情,詢問:“為何開心?”
奚池說:“神仙不聽戲,反倒喜歡看雜耍。”
祖父也笑了:“是啊,咱們家供的神仙可是最最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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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戲團眾人到了奚家老宅後,被安置在一處古色古香的院落裡。
院子布置的格外雅致,一步一景,讓人感覺像進了世外桃源一樣。
半下午,團長帶他們去後院彩排。
陳星然雖然急著想知道這位神仙是誰,但作為打工人,這會兒還是得先訓練。
她扶著碩大的石板,漫不經心的倚樹而戰,等同伴念完開場白就躺下去。
紀雲柏對程書淑這樣的長相異常敏感,送了母親去後院,回來途中,他感覺自己餘光掃到了什麼,當即停下腳步。
女孩子穿著類似於改良漢服一樣的衣服,長發用一根布條綁在腦後,鼻梁高挺,眉骨透著濃濃的少年氣,即使身處這樣莊重的老宅中,也看不出絲毫拘束。
配著她散漫的目光,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青澀的,介於幼稚與成熟之間的純。
紀雲柏看著陳星然,目光狂熱。
像。
太像了。
因為程書淑得天獨厚的骨相,導致一般人整形也整不出她那樣的,紀雲柏橫掃娛樂圈五年,從未見過這麼像程書淑的人。
而且……麵前這個女生好像比程書淑還要更精致些。
紀雲柏西裝革履、皮鞋鋥亮,不緊不慢的走來,皮鞋與青石板發出的脆響讓陳星然同伴不由得噤了聲。
紀雲柏在距離陳星然兩米遠外站定,語氣同他的人一樣高高在上:“一個月十萬,跟我走。”
陳星然自從紀雲柏第一眼看到她,就察覺到他陰鷙的、像是打量最完美收藏品的癲狂目光。
聞言,轉頭對他笑了笑。
紀雲柏想要給她加價到一個月一百萬。
這張臉,這乖巧的笑容,值!
然後,他就聽到陳星然說了個字正腔圓的——“滾。”
紀雲柏灼熱的目光瞬間被狠戾覆蓋。
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就算是程書淑,說這種話也會遭到懲罰。
恰好,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人‘寶貝’。
是程書淑。
紀雲柏壓下薄怒,甫一接通,沒想到那邊便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紀雲柏,你過分!”
程書淑的音色很軟,罵起人來也沒有氣勢,完全像是撒嬌、調-情。
跟陳星然那個‘滾’字的殺傷力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耳力不錯的陳星然扶著青石板的動作頓了一下,倏得轉頭,看向紀雲柏。
紀雲柏唇角下壓,麵容愈發冷酷:“程書淑,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紀雲柏?
程書淑?
那個讓程書淑更舒服的很有錢的紀雲柏?
陳星然放下石板,幾步走到紀雲柏麵前,拿開紀雲柏的手機,在他上來搶手機時,捏住他的手腕。紀雲柏瞬間被她拿捏住,雙手動彈不得。
陳星然琥珀般的眼眸看著紀雲柏,認真說,“一月十萬,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