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想的一樣,所有人激動得小臉通紅,恨不得替她答應,她再三重申養孩子不容易,她們依然不改初心。
於是,善良的一家,又把寶兒接手回來了。
初六下午,徐璐親自上何大忠家,將領回來的文件交給他。待晚飯吃過,廣播裡就說要開會了。
道場上,何大忠把村裡會計介紹給大家的時候,整個李家村都沸騰了。
“不是說要考試才能當嗎,村長說話不算話!”
“對啊,徐春花大字不識幾個,她都能考上,早知道我也去試試了!”
“就是,人家李誌青一個高中生都被她刷下來了……沒貓膩誰信啊……”
以前跟楊老頭家婆娘穿連襠褲的女人陰陽怪氣,道:“喲,人家被窩裡的本事好唄,哪……啊!你,徐寡婦你居然敢打我?”來不及捂臉,左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像發麵。
徐璐這一下出其不意,誰都反應不過來。
或者說,以前的徐春花太軟了,長舌婦們當麵編排她已經習以為常,誰都沒想到現在這個芯子已經不是春花姐了。
徐璐揚揚手裡膠鞋,“對,打的就是你這張臭嘴,有本事光明正大說出來,嘀嘀咕咕詆毀人算什麼。”
眾人沒想到她敢挑破這層窗戶紙,心想怕是大人物在她家,有恃無恐呢,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以為我不敢?老娘不慫,告訴你,老娘就說了,大聲說了,你就是個狐狸精,騷.貨,不要臉的賤東西,害以前的村長……啊!你敢?”
徐璐揚揚膠鞋底,“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狐狸精勾人了,左眼還是右眼?”
看著母夜叉一般湊過來的臉,長舌婦抖了抖,恨不得蒙住左右眼,她哪隻都沒看見,沒看見,連聽都沒聽過,全自己編排出來的。
臉上實在太疼了啊。
當然,徐璐也不會就這麼放過她,掄起膠鞋底又跟她臉頰來了幾下親密接觸。“說不出來是吧?沒憑沒據汙蔑人,這就是教訓。”
有跟長舌婦玩得好的,不忍心她被打成豬頭,小聲道:“徐寡婦算了,她也是跟著彆人說的,沒……”
話未勸完,長舌婦臉上又遭了兩下,“是提醒你,我有名有姓。”
意有所指。
幫著說話的女人趕緊閉上嘴巴,儘量往人後縮,她好像,也,叫了她寡婦……完了,會不會被打……
徐璐不屑於浪費戰鬥力,隻定定看著豬頭臉,“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再汙蔑我,不是打幾下的事,直接告你誹謗,損害個人名譽,懂?”
女人平時也就是個逞口舌的,要說膽子沒多大,不過是以前的春花太慫,遇慫則強,所以變本加厲而已。現在遇到發飆的,立馬就認慫了。
沒辦法,不慫不行啊,她嘴巴太疼了,左邊被打得最慘,已經破皮血腫了。打腫的肉擠壓到口腔,又被牙齒磨到,塗抹都是帶血的。
可關鍵是,她打就算了,為啥單打左邊?
右邊沒被打,一麵好好的,一麵成豬頭,她覺著腦袋左右都不一樣重了。
她也想反抗啊,但那些狐狸精的話也確實是無中生有,她理虧在先,徐春花要較起真來,她麻煩就大了……哦對,找村長。
“村長,你看看咱們村出潑婦了……嘶……”真他娘的痛。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村長還在呢。
“哦,咋啦,彆鬨了,大家肚子還餓著呢,彆浪費時間。鄉裡說了,以後春花就是咱們村會計,所有集體財產由她保管……”
果然,錢的話題是最能吸引人的,大家豎起耳朵聽那一萬三去了。留下長舌婦又疼又臊,丟臉就算了,主要是疼啊!
疼得“哎喲”“哎喲”哼了幾聲,見沒人理,自個兒灰溜溜夾著尾巴跑了。回家罵那幾個兔崽子去,他們老娘都快被人打死了,也不來看一眼。
徐璐神清氣爽,對著何大忠感激的笑笑。
不過,劉蓮枝也不爽著呢,自個兒搬著小板凳,往邊上挪了挪,省得坐一起她胸悶。
徐璐不以為然,她要有小情緒是她的事,以後大家該乾嘛就乾嘛。凡是幫過她的,她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