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節的雲安市,連地板都快被曬化了,人走外麵是真熱。況且,徐璐還有個不足為外人道的苦處,臉都憋紅了。
“怎麼了?”男人小聲問,她走路很慢,而且姿勢有點怪異。
“沒……沒事。”
季雲喜拉住她,“怎麼還跟個小姑娘似的害羞,跟你男人有什麼不好說的?”
徐璐翻白眼,什麼叫“你男人”,這種老古董不會以為睡過覺就是他的人,一輩子要非他不嫁了吧?
但身下真的不太舒服,昨晚摩擦太過,剛才洗澡都有點痛,應該是受傷了。而且……兩人都想不起要做安全措施,又一連來了好幾次,她現在邊走邊“漏油”,小.內.內都那啥了……她找誰說去啊?!
她年紀還小,又是母胎單身多年,“安全期”是聽過,但不知道怎麼算啊。他也隻顧著痛快,沒想起小劉拿給他的東西,其實就算想起也不要用,他有個執念,這是二人的第一次,他一定要跟她水.乳.交融,融為一體。
於是,徐璐就隻能這麼尷尬著回到賓館。
直到看到她換洗了晾出來,男人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過,更多的則是自滿,看吧,他還挺厲害的。
徐璐:“……”想殺人。
晚上,他還想纏著再來,可徐璐是真的痛,硬裝死躲過去了。接下來兩天,也沒心思逛街,隨便買點東西就回家了。
剛把她送到村口,小賣部電話就響了。
“姐,怎麼辦,劉秘書又打來了。”
“可媽他們還沒回來,那天說到了就來電話也沒打來,這怎麼聯係啊?”進芳很委屈,她媽還在生她的氣。
徐璐老臉一紅,兩個人吃吃喝喝好不逍遙,倒把答應家裡這群孩子的事忘了。“我回來了,劉秘書有什麼事?”
進芳進梅同時舒口氣,“說是找老板有急事,昨天就打過兩個,今天都第三次了。”
不待徐璐說話,季雲喜已經接過電話,“說”,兩秒鐘後就見他臉色鐵青,腮幫子緊咬,“我馬上回來”,就把電話掛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徐璐滿臉擔憂。
季雲喜臉色難看的點點頭,把手放她肩膀上拍拍,“過幾天再來看你,彆忘了答應我的事。”
徐璐知道他說的是扯證,但她剛才路上也說了,她要先跟進荷溝通過後才能給他答複。進芳進梅的意見,其實她不太放心上,畢竟原主把她們養這麼大已經仁至義儘了,但進荷不一樣。
這老男人,怎麼就這麼執著於那個小本本?對男人來說,遲遲不願領證的不是更多嗎?在她那個世界,有談了許多年都不提結婚的,他倒好,一天要碎碎念幾次。
季雲喜來不及解釋,開著車子就出村了。
“媽可回來了,到那邊怎麼也不來個電話,怪讓人著急的。”
徐璐很想借題發揮罵進芳幾句,但也知道她是關心自己,隻說一句“忘了”就回房。昨天買的衣服已經洗好了,但季雲喜忘記拿走了,還跟她的放一起。
她找幾個衣架幫他掛好,掛在衣櫃深處,又把買回的東西分給她們。
“姥姥!姥姥!”寶兒像個小炮.彈一樣衝過來,剛好撞在徐璐小腹上,痛得“啊”一聲,踉蹌兩步。
是真痛啊。
進芳緊張的問她怎麼樣,又在寶兒屁股上狠狠打了兩下,“臭小子怎麼這麼莽撞?撞到姥姥了要道歉知道嗎?”
寶兒眨巴眨巴大眼睛,“對不起姥姥,寶寶不乖。”他隻是太想姥姥了。二姨說姥姥晚上會打電話回來,他在電話機旁連續等了三個晚上,姥姥都沒打回來……是最後熬不住了被媽媽哄回房的。
徐璐隻能忍著痛安慰他說沒事,這半年來他小身板越來越壯實,她已經耐不住他這麼衝撞了。
雖然已經三天了,但她脖子上的草莓印還沒完全消散,進梅眼睛亮,生怕被她看出來,徐璐借口有事回房了。
坐床上也不是滋味,不知道季雲喜那邊發生什麼事了。他曆來喜怒不形於色,今天臉色這麼難看,怕是比較棘手吧?
索性穿上高領衣服,出門找劉桂花去。
“啥?春花你要養魚?”劉桂花驚得從板凳上蹦起來。
就連她家不怎麼跟女人說話的漢子,也驚得看著徐璐,“春花可要想好啊,咱們這壩塘,以前也有人養過……”魚還沒肥呢,就被人偷了大半。
這年頭缺吃的,尤其是油葷。那魚兒養壩裡,每天搖首擺尾的,尤其到了青黃不接的下半年,誰見了都流口水。
大白天都有躲著釣的,夜裡直接用網撈的,甚至有幾個二流子還敢用魚.雷.炸,哪家養魚的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況且壩塘那麼大,守得了頭顧不上尾的……真的太吃虧。
原主印象裡也沒這些事,可能是不怎麼跟村裡人接觸的原因。徐璐知道他們也是好意,就笑道:“叔,嬸子,你們彆擔心,我不養壩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