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道歉(1 / 2)

為了鬥獵,禁軍先是清剿驅逐了北林當中的猛獸,又是設下崗哨,巡邏值守,防止有人闖入搗亂。

但是隻要有人,就不可能纖悉無遺。

瑭王府的護衛便是喬裝了一番,從一隱秘陡坡潛入其中,往著約定地方摸去。

“咱們殿下這麼久都沒有發出信號,莫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其中一護衛擔憂地問。

“不可能,宸王府的動向我們時時都盯著,殿下也不是任性之人,怎會不安計劃行事?”

“……不過的確時間有點久了,不成,你們兩個腿腳快,前去探一探。”

兩人領命離去。

*

溪水湍流不息,又急又猛。

涔涔的聲響掩下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聲音。

岩石就在後背,盛則寧避無可避,被堵在封硯的雙臂之間,灼熱的氣息烘得她滿臉漲紅,茫然無措。

她曾見過一些公子紈絝在秦樓楚館前偷香竊玉,那猴急的模樣猶如一隻急於拱白菜的肥豬,左右亂吻。

但是封硯卻極耐心,就像是攻城掠地時,講究寸寸推進。

隻不過最初的溫柔已經不複存在,這般強勢地霸占不放,讓人難免害怕起來。

像是快要被他囫圇吞下一般。

至於從剛剛兩人在尋常不過的談話中,為什麼忽然就會吻了起來?

盛則寧完全摸不著頭腦。

她的失神給了封硯極大的方便,那截軟舌如入無人之境地侵.入她的口腔裡,無儘地索求。

她不禁發出抗議的嗚咽。

那雙緊閉長睫掀開了一些,清冷的月輝照亮了他的眸。

讓盛則寧看清了他眼底翻湧而起的風暴,是放肆的、威迫的、毫不加掩飾的欲.求。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隻有不斷地汲取才能得到滿足。

盛則寧心猶如撞鐘一樣,咚得一下,震得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皆為之一悚。

這障果未免也太毒了。

就連一向能把自己情緒掩飾得天衣無縫的封硯都被影響至此,仿佛是被捅成了篩子的窗戶紙,裡麵是什麼,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震驚過後,盛則寧回過神。

雖然她不是被人占了便宜就要死要活的性子,但也知道放任的結果隻怕會越來越糟,尤其在她還不能動彈的時候。

在那放肆的、幾進幾出的舌尖再次探過來時,她毫不客氣地用牙齒撞了過去,這也是她唯一還能用的上的反擊。

上一回封硯沒嘗過的利齒,如今也‘嘗’到了。

血的鐵鏽味在兩人的口腔裡同時擴散開,封硯緩緩把臉往後移開,舌尖的刺痛使得他不得不徹底睜開雙眼。

眸子裡還殘留著沒能完全抽離的深色在盤桓。

他曲起指背,輕輕碰了碰唇邊,唇線沉了下去,目光凝視在輕喘著氣的小娘子臉上,若有所思,又不得其解。

盛則寧咬了他。

舌尖和唇角都有她不知輕重蹭出來的傷口,小卻疼。

盛則寧悄悄抬起眼。

見封硯臉上居然浮出了困惑。

就好像被她咬是一件很想不通的事情。

她輕輕抿了下自己的嘴,唇瓣被他吮地有些發麻,微.腫。

……活像是吃了一斤的麻椒。

不過無妨,這不是眼下要緊的事。

盛則寧有宰相的胸襟與大度,不會和不清醒的人計較。

如今最應關心的是封硯的狀態。

這關係到他們今夜能不能安然度過,可是性命攸關的事。

佯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盛則寧語氣如常地開口:“殿下,您沒事了吧。”

本以為是被盛則寧討厭了才被咬,沒想到卻得來了她一句關心,封硯抵住傷口的手放了下來,看見皎潔月光下盛則寧那雙瑩潤明亮的水眸,仿佛春波瀲灩,那雪腮上泛起霞色,猶如掃過胭脂般豔麗。

唇瓣瑩潤,帶著水光。

他心弦一動,又將手伸了過來,就用指腹擦拭掉她唇瓣上的水跡。

“抱歉,適才是我心急了。”

盛則寧本想著這件事大家心照不宣地揭過不提,也就尷尬不到兩人,沒想到封硯還如此正正經經地給她道歉,倒讓盛則寧不能裝作沒發生。

“呃……我知道,一定是那些黑衣人撒的障果……”多少帶了一點迷幻作用。

“下次我會注意一些。”

“?”

盛則寧驀然把自己的話語堵住了喉嚨裡,不進不退,如鯁在喉。

他竟然是有意的。

還下一次?

盛則寧再一次仔仔細細打量封硯。

他怎麼能用那副矜貴自持,端方正直的斯文臉皮說出這樣的虎狼之詞,還能做到一寸臉皮都沒有紅。

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唐突之詞,封硯直起身,將話題一轉:“你身子還不能動?”

說起這個,盛則寧一個沒控製住自己,瞪了封硯一眼。

本來她就感覺渾身沒有力氣,再給他剛剛這般那般,她就更加覺得手腳無力。

“此處並無那股腐爛果味,想來那些人隻撒在了入口之處,深處便沒有了。”封硯抿了抿唇,解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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