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報了塞廖爾的地址。
現在這個時候,塞廖爾才是最安全的保命符,他們群裡的人已經在江落的建議下決定今早趕往塞廖爾的住處彙合。
司機師傅帶著他們往目的地走去,從後視鏡裡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江落和陸有一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看你們從幸福小旅館走出來就知道了,”司機師傅也沒在意,自己接上了自己的話,“本地人可不敢住在這個小旅館裡。”
江落終於開了口,問:“這間小旅館怎麼了?”
司機師傅又看了他們兩眼,突然陰森森地笑了,“這間旅館,可是死過好幾個人的,隻有不怕死的外鄉人敢住在這裡。”
在後視鏡下麵掛著一個沒有五官血紅色的晴天娃娃,陸有一指了指這個娃娃,小聲問道:“這個是什麼?”
司機珍惜地摸了摸晴天娃娃,“這可是我從鬼樓大廈裡找到的保命符。”
鬼樓大廈?
江落想要繼續問,但司機卻全神貫注地開著車,不再開口和他們說話。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了塞廖爾的住處,輝煌大酒店。
輝煌大酒店位於市中心,酒店中人來人往,人氣衝散了氣氛的詭異。
塞廖爾幾人正在樓下等著他們,除了江落和陸有一,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塞廖爾帶著他們回到房裡,大家夥倒了番苦水,又開始琢磨著這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昨天醒過來就試了一下,掐自己還能感覺到疼,五感也很真實,要不是自己能清楚地認識到這是個夢,恐怕我都不會察覺到這是假的,我掐了自己好幾下,但是發現自己醒不過來。”
“而且咱們學的東西都還施展不出來。”
卓仲秋道:“我練的是魂體雙修,結果也沒有屁用,遇到鬼也隻能躲,根本對付不了。”
葉尋突然道:“你們不覺得我們一起進入夢裡很奇怪嗎?”
其他吐槽聲全部停了下來,他們默默地看著葉尋。
這個神色,分明是注意到了,但是沒有說出口。
聞人連淡淡開口:“直說吧,我們昨天晚上都住在陸有一的公寓裡。目前所有的人都在這裡,除了死鬼。是他對我們下的手,讓我們進入了同一個夢境之中。”
陸有一沉默了一會,“……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頭一次被人背叛,還是自己非常信任的兄弟。陸有一低著頭扣著手指甲,鼻頭發酸,“我們那麼信任他,結果都是假的嗎?都是我……要不是我把他帶回公寓,就不會有這件事了。”
說著說著,他猛得用袖子一擦眼睛,振作了起來,滿臉怒火代替了傷心難過,“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問清楚,死鬼他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江落拍了拍他的肩,火上澆油道:“陸有一,你知道死鬼還有一個名字嗎?”
陸有一臉上的火氣一滯,遲疑地道:“嬌嬌?”
“……”江落道,“我說的是他失憶前的名字。”
陸有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叫做滕畢,”江落幽幽地道,“在幾個月前,我們在娛樂圈執行任務成功後,他已經恢複了記憶。我親耳聽到他稱呼自己為‘滕畢’,但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要裝成沒有恢複記憶的樣子仍然待在我們身邊,為了看清楚他想要乾什麼,我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我很抱歉。”
陸有一震驚地看著他。
葉尋默默舉起了手。
陸有一又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葉尋被他看得有些愧疚,“江落把這件事告訴了我,不把事實告訴你是我們兩個人商量之後的結果。因為你想到什麼臉上就會表現出什麼,還很輕易地會被人套走話,當然,我並不是說你蠢,但你真的也不是很聰明……”
“如果告訴你這個秘密,以你的性格,絕對不到一天就會被死鬼察覺,”葉尋被他看得有些心虛,躲到了匡正背後,因為心中緊張,說話的語速也越來越快,“為了不被死鬼發現,我們一起隱瞞了你……抱歉。”
陸有一呆滯住了,片刻後才抹了把臉,大笑著道,“沒事沒事,不就是早就知道死鬼恢複了記憶嗎?哈哈哈沒關係沒關係,不關你們的事。”
他的笑容逐漸變得扭曲了起來,拳頭緊握,雙眼放著火,“都是因為死鬼……不,他叫疼痹是吧?疼你麻痹的疼痹,等老子回去就揍死他!”
“還裝成死鬼的樣子在我身邊騙吃又騙住,”陸有一咬牙,越想越是怒火交加,“我回去就要問問他,他耍我的時候是不是感覺我很弱智!”
這個狀態的陸有一不好招惹,江落很明智地繞過這個話題,轉而問到葛祝:“葛祝,你知不知道有一家叫做‘白鷺寺’的寺廟?”
“白鷺寺?”葛祝明顯一怔,隨即奇怪地反問,“你從哪裡知道的這個名字?”
看他這個樣子就是知道了,江落一喜,“你彆問我從哪裡知道了,這個寺廟現在在哪裡?我怎麼從沒聽過?”
葛祝道:“白鷺寺就是我脫離佛門前待過的寺廟。”
這回輪到江落愣了愣,“你以前待過的寺廟不是叫做‘大昭寺’嗎?”
大昭寺是六大家之一,佛門的代表。其下的弟子以“葛”為頭,因此便被其他人稱呼為“佛門葛家”,這都是江落苦補過的知識,他不可能記錯。
“現在是叫大昭寺,”葛祝耐心地道,“我從小生活在佛門,知道許多外人不知道的東西,大昭寺雖然如今叫做大昭寺,但在兩百年前,它曾叫‘白鷺寺’。”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今天去接第二隻新貓了,接回來之後大貓和二貓一直打架,搞得我心力交瘁,到現在隻寫了三千字。說好的更新要拖到半夜了,半夜還有一章加更,大家明天起床再看吧,真的很抱歉…
新貓貓和原住民打得好凶,我也好擔心qaq,寶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