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差一點點,原主身上發生的慘劇就要在她身上發生了。
沈瑤林美眸中閃過凶光。
“召魏校尉和劉監軍前來議事!”,大公子沈瓊樹蘧然薄怒。
他並不懷疑花灩說的是假話。
一是花灩的賣身契在沈家。
二是花灩說的事情,憑他們沈家的實力很容易就可以得到證實。
若花灩說的是假,沈家自不會放過他。
可若花灩說的是真,他們該如何破這出死局?!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大公子沈瓊樹眉頭緊鎖,臉色凝重。
魏校尉與劉監軍很快就趕過來了。
魏校尉手頭上一攤事兒,冷不丁的被急召回來,心中十分不滿。可是,來的時候,自家大將軍特意交待了一切要以沈氏大公子沈瓊樹的命令為主。
劉監軍也不隻一次的在他耳邊嘮叨,沈家對他們楚家的重要性。
天下已然大亂,離他們楚家結束蟄伏的日子不會太遠了,一旦打起來,糧草就尤為重要。所以,絕對不能得罪沈家,且一定要保護好他們,將沈氏一族安安全全的送回隴西。
所以,縱然不滿,但是,魏校尉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在門外遇到劉監軍後,兩人對視一眼,便意識到怕是沈氏真有什麼大事要與他們商議,兩人不敢再耽誤一同進來。
一進大廳,屋中冷凝壓抑的氣氛,就讓兩人意識到─出事了。
“見過家主、大公子、女公子……”
魏校尉與劉監軍急忙上前施禮。
“免禮!”,大公子沈瓊樹顧不得許多,“此次召兩位前來,是因為沈氏收到一條消息,有人要在沈氏遷移之時,對沈氏不利……”
“那有何俱?!”
魏校尉聞言挺直了腰杆,毫不在意。
沈氏此行不知要帶走沈氏一族藏了幾代人的沈氏身家,那是多少金銀珠寶,更彆提還有滿滿登登一車車的糧食……若是沈氏能憑自己平安到達隴西,他家大將軍也不會將他和老劉派來為沈家雙保險了。
沈氏有可能會遇劫匪、會遇強人、會遇到有心的勢力來搶奪,他都有想到。
魏校尉可不會那麼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帶著沈家人順順利利、兵不見血的回到隴西。因此,他才玩了命的操練沈家那群護院,就為了平常多流汗,上了戰場時可以少流血。
因此,沈家大公子說有人意予對沈氏不利,魏校尉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魏校尉說的很自信。
可是,沈家大公子卻並沒有因為他的這番話而麵色漸緩,依舊很是沉重的樣子。
“花灩,你來說……”
沈家大公子一指花灩。
花灩一直都留在屋內,見沈家大公子讓他再說一遍,他也沒有任何惱怒的模樣,語氣平穩如常的將他知道的又重複了一遍,從始置終,語氣都沒有什麼變化,一直波瀾不驚。
隻是,他帶來的消息太過讓人驚懼。
因此,也沒人留意他隻是一個粗使下人,即使這個粗使下人有著驚人的美貌。
“魏校尉,我自然是對你訓練的護院隊們有信心。可是,你也聽到了,打我們沈家主意的人其心歹毒,他不光是要搶劫沈家的財寶和糧食,更是要借幾萬流民之手徹底鏟除我沈家,讓我沈家不能平安到達隴西!”
大公子沈瓊樹語氣沉沉道。
“嘶……”
魏校尉倒抽一口冷氣,瞪大雙眼。
同樣震驚的劉監軍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幕後之人心好毒啊!
魏校尉之所以這麼有信心,是因為他自信經他訓練過的沈家護院,可以以一當十用,彆看隻有區區一千人,可是,能當上萬人用。
而洛陽城附近可是沒有盤距有上萬人的勢力。
所以,在魏校尉心中根本沒把出洛陽當成多難的事情,可是,他沒想到沈家所攜之財寶竟如此動人心,讓那背後之人想出這樣一條毒計。
幾萬餓瘋了紅了眼的流民,魏校尉臉白得都沒有了血色。
“這該如何是好?”,大公子沈瓊樹擰眉向魏校尉詢問。
一千對幾萬……
哪怕是數學不好的人,都知道他們沈氏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殺!”
魏校尉牙齒咬得‘嘎嘎’作響,眼中凶光大盛。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無論前麵是多麼艱難的戰鬥,他們都沒有退縮的理由。
既然敵人已經擺明車馬,那他們迎戰就是。
“魏校尉,不可衝動!”,劉監軍不讚同的搖頭。
以魏校尉的能力,帶著一千護院護著沈氏一族衝出洛陽,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流民雖多,卻也隻是一群散沙,也何能敵得過行軍布陣幾十年魏校尉。
可是,對方再弱,也有幾萬之眾。
他們若是硬衝,也會元氣大傷。
未來一路上,山高水遠,還不知道會遇到多少波襲擊……他們要保存實力,不能衝動行事。
魏校尉也是被對方陰毒的手段激起了凶性,有劉監軍在旁規勸,心頭的火氣才消了不少,認真思考起了破局之法。
連大公子沈瓊樹也陷入了沉思。
沈瑤林同樣麵色凝重。
蘇善文太狠了。
沈瑤林知道蘇善文之所以會這麼做,除了想要沈家的財富和糧食外,更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