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她,也許蘇善文不會將事情做得這麼絕。
隻是搶了財寶和糧食便好。
以蘇家現在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得到。
可是,這不是蘇善文想要的結果。
他想要她!
隻是,隻要有沈家父子活一天,他就是在癡心妄想,所以,隻有殺了沈家所有的人,斷了她的依靠,他才能有可能抓到她。
沈瑤林心裡又急又懼,任誰被一個不談戀愛就殺全家的變態惦記,也是要懼的。
一愁莫展。
若是玲瓏夫人還在,蘇善文哪裡敢這樣向她伸爪子?!
“你們在擔心那些流民?”
花灩突然開口,打破了屋中的死寂和壓抑。
那個瑰姿瀲灩的少年靜靜的看著沈瑤林,淡淡道,“這有何難?派人潛入流民之中殺掉領頭之人即可……”,無人蠱惑,自然就不能聚集鬨事。
屋中的人俱是一震,不由自主的望向廳中這個站在角落裡的少年。
似是才意識到屋裡還有這麼一個人。
這個辦法……很好。
可以將他們的困局迎刃而解。
魏校尉“嗨”的砸了一下自己的手,他剛才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多簡單的一件事兒……一定是他被氣暈了頭,才一時沒想起來。
劉監軍也有些慚愧。
他也一時沒想到。
劉監軍相信隻要給他時間,他一定可以想到這個破解之法的。他隻是一時被幾萬流民要偷襲沈家車隊的消息給弄亂了心神。
沈瑤林雙眼閃閃亮。
對呀!
這麼簡單的一個辦法,她怎麼沒想到呢?
既然有人慫恿這些流民鬨事,那除掉這些彆有用心之人,沒有了領頭的人,這些流民也就是一盤散沙,不會有所動作了。
沒想到,這樣簡單直白的辦法,竟然是花灩這個少年最先想到的。
這讓沈瑤林很震驚。
可花灩神色依舊很平靜,似乎並沒有發覺他的話帶給屋中的人多少驚訝。
他又開口道:“當然,這隻是下策。”
大公子沈瓊樹鳳眸直視花灩,眼波一閃,沉聲問道:“那為何上策?”
“上策當然是禍水東引、圍魏救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花灩說的風清雲淡。
可是,魏校尉與劉監軍卻已經不由得瞪大雙眼,呼吸驟停,兩兩相望。
這沈家是個什麼地方?
如此鐘靈毓秀,連一個下人的見識都是如此不凡?!
隻片刻間,便已經給出兩計,而且,一計比一計高。
還有什麼比這個方法更好的嗎?
瞬間明白了花灩意圖的沈瑤林,雙眼冒光的看著花灩,心激動的狂跳。
隻要想一想蘇善文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些流民會被煽動去搶蘇家的糧倉,沈瑤林心裡那個舒坦,就要三伏天喝了冰飲水一般。
“你究竟是什麼人?!”
大公子沈瓊樹目光陡然變得銳利,直視花灩。
這兩樣的計策,他並非想不出來。
在花灩說完蘇家煽動流民對付沈家之時,他就已經想出了相對的法子,可是,他還是要聽聽魏校尉的意見,畢竟,他並不會行軍打仗。
在這方麵上,他還是要聽取魏校尉的意見。
魏校尉與劉監軍尚且沒有反應過來,可是,這個人卻三言兩語的便給出了解決辦法。
極自然、極輕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像是本來就應該這樣做一般。
對!
就是一種本能的感覺。
他真的隻是琉璃館的一個麵首嗎?
“我是花灩!”
花灩似乎感覺到大公子沈瓊樹對他的猜疑,他有些不解的微皺著眉,卻還是直率坦蕩的模樣,似是一點也不畏懼大公子的猜疑。
“你讀過書?”
“自然!”
也是……這個花灩長得如此模樣,琉璃館怎麼可能不教他讀書。
隻有讀了書的美人兒,才能賣上大價錢。
“你通兵法?”
“不!”
“我隻在玲瓏夫人那兒看過幾本兵法書……挺有意思的……我喜歡……”
似是提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花灩絕美的臉第一次生動起來,雙眸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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