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他們原本就認識?
顧清溪回頭看過去,果然是吹風機,很老舊原始的吹風機,過也能用,應該是之前住在這的人家留下的“電器”了。
於是顧清溪坐在窗前,蕭勝天給插好了電,便拿著梳子幫顧清溪梳理著頭發,給她吹。
始的時候他太懂,有兩次是對著她一處頭皮吹,難免覺得熱燙,被她抗議了幾次後,他就摸到了訣竅,動作流暢了。
“這吹起來是不是好??”他略有些糙的大手捏著她一縷發,這麼問。
“?連這個都知道?”現在開放了,許多港版的衣服流入內地,大家?想解放,也始學著燙頭發了,他說的“這吹起來”就是把劉海吹起來,在前額鼓著,就像燙過一樣,是這個時代公認的“時髦”。
“我?工廠有人這麼弄,”過蕭勝天看了?後,很快道:“算了,?還是就現在這樣好?,學她們那樣就好了。”
頭發吹乾後,發絲順滑沁涼,摸著細膩舒服,他竟有些舍得,忍住埋首在那馨香中。
男人從後麵抱著她,溫熱的氣息輕輕落在發間,讓她自覺想起昨晚許多事。
總覺得和他在一起,他好像隨時都能有那種想法。
聽著他的呼吸逐漸沉了起來,她隻好輕推他:“好了,我要?書了,?也去忙吧。”
按說他也是忙得很,哪可能這麼閒,一直圍著自己打轉。
然而此時的男人現在顯然有些務正業的心?,他從後麵環住她,低聲在她耳邊說:“想去乾活,要我陪你在這一起看書吧,好不好?”
才有了男女之間所能有的最親密關係,他舍得,總想抱著她,把她捧在手心寵愛,與之比較,工作是那麼枯燥無趣了。
他微側首,氣息落在她一側,於是清爽的肥皂香味傳來,熱氣輕噴在她耳朵上,實在是酥癢,顧清溪臉上泛起燥意,咬唇說:“還是彆了……你在這,我怎麼?書?”
蕭勝天:“??書,我也?書,咱們誰也打擾誰。”
顧清溪:“好吧……”
她同意了,他也就不說什麼了,於是她?英文書,他在旁拿了一本生產流程質量監控的書看,米色的窗簾半著,午後的陽光散漫地灑進了,猶如給這小小的房間蒙上了一層泛著光的薄紗,屋子很安靜,隻有翻書的聲音,靜謐中彌漫著溫馨的氣息。
?了一會書後,蕭勝天便再次湊過來了:“?一直看書,對眼睛好,休息一會眼睛吧?”
顧清溪想想也是:“嗯,那看?窗外。”
誰知道她這麼一說,他馬上從後麵環住她:“那我們一起看吧。”
顧清溪哭笑得:“?彆總這麼抱著我。”
蕭勝天:“可我就想這麼抱著?。”
顧清溪:“?總賴著我,?就沒點事乾嗎?”
蕭勝天:“沒事乾。”
顧清溪:“騙人,今天你工廠是有人找你?肯定是有事。”
蕭勝天側首過來,咬她耳朵:“工廠就那點事,誰乾不行?再說天大的事也沒你香。”
她確實是香,洗過澡後,香軟柔滑,這麼摟著她,讓人恨不得生吞了才好。
他這麼抱上來,她馬上感覺到不對了,一時也是有些怕了,忙低聲道:“我身上還疼著呢。”
他卻用臉貼著她滑嫩的臉頰,溫聲說:“知道,我什麼都不做,就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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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什麼都不做,但有些事卻是難免的,隻是到底忍著,隻些許嘗點甜頭而已。
這讓顧清溪覺得,當晚怎麼著也能在他這睡了。
男人沒開禁還好,或許能忍住,一旦開了禁,嘗了滋味,讓他憋著那就是要他命。
當下趕緊收拾了收拾,又把書架上的書拿了兩本,趕在傍晚之前回去學校。
蕭勝天自然是戀戀舍,一路送她,一再確認:“?真要回去宿舍?宿舍是悶嗎?”
顧清溪:“這兩天挺涼爽的。”
蕭勝天:“晚上給?做好吃的?”
顧清溪:“也能吃太多了,晚上吃多了我怕消化好。”
蕭勝天:“?在學校學習,怕受影響,那個什麼胡翠花做事地道,?著也膈應,還如在我那裡,清爽,沒人打擾,能專心學習。”
這話說得……
顧清溪嗔了他一眼:“說得跟真的一樣……”
在他那裡,她才會被打擾好好……
蕭勝天聽出來她語氣中的暗嘲,終於不說什麼了。
一直送到學校附近,她要進去學校了,蕭勝天卻突然道:“問你個事。”
顧清溪:“嗯?”
蕭勝天顯然有些猶豫,擰眉,沉默了一會,才壓低聲音問道:“昨晚上,?是不是不太滿意?”
啊?
顧清溪怔了下,愣愣地看著他,過了半天才明白他話的意思。
蕭勝天看著遠處即將墜落的夕陽,悶聲說:“總感覺?今天躲著我。”
顧清溪聽著,好氣又好笑,最後想想,到底是笑了。
蕭勝天低聲磨牙:“?還?”
顧清溪看?左右沒人,這才說:“這種事,能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
太羞人了,她猶豫了一番,終於咬牙道:“?一口氣好幾次,我又是鐵打的,萬一?再想,我能受住才怪!”
說完後,她都不敢看他的反應,趕緊跑進學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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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翠花大鬨了一場後,自然是丟人現眼,顏麵儘失,過到底是要高考了,班主任還是找她談了談話,胡翠花傷心絕望,哭得像樣,班主任好生勸慰了一番,意思是一切等高考完再說。
胡翠花想想也是,慢慢地也就收斂了心?準備考試了。
過到底是存著對顧清溪的恨,想著這事如果是她,怎麼落到今天的地步?
顧清溪對於這種恨,直接無視了,後來譚樹禮給她寫過一封信,說他詳細地問了彆的同學和學弟,知道了真實情況,感謝她告訴他。
“如果是恰好遇上了?,我怕是還被蒙在鼓,止這一件,還有些彆的,也一直被人蒙蔽。”
顧清溪看著這封信,她不知道胡翠花隱瞞了譚樹禮什麼,也太想知道,但忍住想,上輩子估計也是差多的情況吧。
上輩子胡翠花的各種風光顯擺,其背後,誰知道是什麼,沒準譚樹禮苦不堪言呢。
時間很快到了六月,大學放假了,譚樹禮從首都回來一趟,回來的那天,還給顧清溪帶了禮物,是一本印刷精美的筆記本,說是感謝她的。
顧清溪不想收,過譚樹禮一臉誠懇,還說要請她和蕭勝天吃飯,顧清溪也就收下了。
“?和蕭同誌的事,現在怎麼樣了,?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家裡?”
“家裡已經知道了。”
“啊?這麼快?”譚樹禮顯然是有些驚訝:“那家沒反對?”
“當然沒有,”顧清溪笑著說:“我父母支持我們在一起,特彆是我娘,對他挺滿意的。”
顧清溪並沒有提及蕭勝天的名字,但是當提到“他”的時候,或許顧清溪自己並沒察覺到,但是譚樹禮可以感覺到那種姑娘家的嬌羞和喜歡。
對於任何姑娘,一個神秘含蓄的“他”總是有著特彆的意思。
“那……恭喜?了。”譚樹禮言語中多少有些酸澀,過更多的是釋然。
他必須承認,當初接受胡翠花的好意,其實是為了擺脫顧清溪帶給他的失落,結果卻被胡翠花蒙蔽了,現在想想,自己也確實該走出來了。
這個優秀漂亮的姑娘從來不屬於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癡心妄想罷了。
她的見識,她的目光,也是世俗所以為的那樣,她有自己的主見。
顧清溪對於這件事,在外人麵前倒是落落大方:“謝謝。”
一時好像也沒什麼多說的,譚樹禮又說起首都彆的事,閒聊了一會,之後便也告辭了。
後來顧清溪把這事告訴了蕭勝天,還把譚樹禮送的筆記本給他?了:“就是這了。”
蕭勝天不屑地道;“什麼筆記本,一?就不怎麼樣。”
顧清溪彆他一眼:“人家也是好意,?如果喜歡,那我就不用了,放一邊吧。”
蕭勝天:“乾嘛用?也沒說讓你用。”
顧清溪:“我還以為某個人醋壇子都打翻了,正彆扭著呢。”
蕭勝天揚眉了:“我有那麼小心眼嗎?也就是有時候氣惱被?激上來,平時我還是挺大方的,?用吧,就是一個筆記本而已,至於計較這個。”
他既然這麼說,顧清溪也就用了,其實現在真得是普通的同學情誼,也沒什麼好忌諱的,好在她?蕭勝天那裡,確實也就是嘴上說說。
或許是兩個人已經有了更進一步關係的緣故,他對兩個人的關係比之前放鬆多了。
她現在還是在宿舍,極偶爾,他會央求著她過去他那裡住,大部分時候她拒絕,有時候會應允了。
一旦應允了,他馬上肆無忌憚起來,倒是把她嚇輕,於是很長一段不敢住他那裡,如此反複幾次,他也學精了,知道悠著了,還時常做一些好吃的,說是要給她補充營養,又給她買書,買好玩的來哄她開心。
他還迷戀上幫她買衣服,縣裡新開的百貨商場的衣服他都不太能看得上,托人買的港版好樣式衣服給她,過顧清溪卻覺得太洋氣了,現在她還在上學,顯然不太適合穿這個,也有點不太敢穿,也許以後上了大學可以穿吧。
顧清溪回家的時候,蕭勝天都是送她回去,廖金月和家裡人也都覺得很自然,有時候,顧清溪都覺得,也許娘那裡已經知道自己和蕭勝天有了些關係,隻是不說破罷了?
這多少讓人心虛,畢竟是沒嫁的姑娘,便是被父母認可的女婿,終究有些超前了。
好在蕭勝天回去村時還算收斂,爹娘那裡也沒說什麼,大家也都裝糊塗了。
顧清溪另一個擔憂是怕懷孕,一次僥幸,兩次三次呢,蕭勝天知道這個,也是怕萬一有了身子影響她,便忍著碰她了,可終究有忍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