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
薑秋宜直勾勾看著陸明承,嘴角往上牽了牽,一臉‘我看你怎麼解釋’的樣子。
陸明承稍頓,斂目看她,“我辦公室的女助理,看著是女性。”
薑秋宜挑眉,順口接了一句:“實際上不是?”
“……”陸明承被她的話噎住,溫聲道:“但實際上,她們的工作能力,比大多數男性都強。”
這是陸明承的實話。
他的助理,其實很少真的區分開性彆。那是對助理的歧視,每位助理,無論男女,工作能力都很強,陸明承對他們都是一樣的態度。
薑秋宜一噎,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大道理。
她“哦”了聲,小聲逼逼:“那我相信的。”
她雖然見的少,但知道陸明承辦公室的助理,每個單獨拎出來,都有獨當一麵的能力。
陸明承垂睫看著她,“你肯定也看好她們。”
“嗯。”薑秋宜低聲道:“你們彆性彆歧視,其實女助理有時候反而更細心更謹慎一些。”
陸明承附和著:“陸太太說得對。”
“……”
聊了一會,薑秋宜到睡覺時候才迷迷糊糊反應過來。
她好像被陸明承套路了,不僅沒逼問他女助理的事,反而說了一些誇女助理,讓他平日裡多照顧照顧女助理的話。
薑秋宜想起來時,眼皮已經睜不開了。
她困倦不已,隻能默默記在腦子裡,準備第二天醒來再問他。
次日醒來,陸明承已經不在家了。
薑秋宜也沒真的想起這事,悄然間,這事就這麼擱置下來了。
-
幾天後,徐宛白醒了。
薑秋宜從陸明承和許辰的口中得知,她醒來後,警察便去做了詢問調查。
但她一直在裝瘋,不願意回答,聊著聊著,總會顧而言他,找不到任何重點。
之後,警察也一直沒有任何進展。
陸明承倒是不著急,也沒催促著警察辦事。
半個月後,徐宛白的傷好了許多,警察詢問過醫生後,建議給她請個精神科醫生看看。她那很明顯,是腦子出現了問題。
薑秋宜再想起來徐宛白詢問的時候,陸明承告訴她,她被轉去了精神病醫院。
“精神病醫院?”薑秋宜不可置信看著他,“是真的……腦子出現了問題嗎?”
陸明承麵不改色應著,“真的。”
他說:“醫生判定的結果。”
薑秋宜狐疑看他,總還有點不相信。
她抿了下唇,低聲問:“是你讓醫生這麼做的嗎?”
“不是。”
陸明承一笑,淡聲道:“醫生都不是我這邊請的,我也沒安排接觸,我怎麼做?”
他說:“是醫生判定她腦子出現了問題,不單單有臆想症,還總是癡人說夢。”
“……”
薑秋宜噎了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她現在就在精神病醫院?”
“嗯。”
薑秋宜扭頭看他,好奇問:“……和其他精神有問題的病人住在一起嗎?”
陸明承點頭:“是。”
看薑秋宜欲言又止的神色,陸明承低聲詢問:“還想知道什麼?”
“……一時間沒想起來。”
薑秋宜道:“我不知道自己該問什麼了。”
陸明承笑笑,“那等你想起來再說。”
“好。”
薑秋宜側眸看著在旁邊看文件的人,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其實有滿肚子的疑問,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關心太多了,好像也顯得自己過於八卦。
不過,薑秋宜猜測,徐宛白在做那些事時,一定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送進精神病醫院,和其他病人一起生活在一起。
在這個時候,問完陸明承那些話之後,薑秋宜也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精神出現了問題,還是假的。
無論真假,到現在來說好像都不那麼重要了。
-
從陸明承說過徐宛白進去精神病醫院後,薑秋宜還關注過她一段時間。
她偷偷找許辰打探過消息,得到的回答也和陸明承說的一樣。但薑秋宜總覺得,有哪兒怪怪的。
可陸明承的回答,又讓她找不出任何錯。
但心裡,就是不那麼安。
黎妙聽她說完,忍俊不禁:“你是不是最近太閒了?”
“?”
薑秋宜覷她一眼,“我哪閒了?我很忙的。”
黎妙挑了挑眉,“忙什麼?”
她說:“先彆操心徐宛白的事了,馬上要到陳浮他們總決賽了,今年就在國內,你會去吧?”
被黎妙這樣一問,薑秋宜立馬關心起了這事。
“那當然,我早就把時間排開了。”
sy戰隊今年打進了總決賽,是橫空出世的黑馬,很多人看好。
薑秋宜也一樣,在知道他們進入決賽後,她便早早地把時間定了下來,打算去現場看他們比賽。
之前因為忙,一直都沒去看他們比賽,但這個決賽,薑秋宜一定會去。
黎妙眼睛亮了亮,“那我呢?”
聞言,薑秋宜好笑問:“你不陪我一起去?”
黎妙:“……”
她輕哼,傲嬌道:“你邀請我,我就去。”
薑秋宜笑笑,還真對她提出了邀請。
“請問黎妙大美女,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帥哥們比賽。”
黎妙撲哧一笑,附和道:“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