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支起身子,很少見紮普有像這樣認真的時候,讓他多看了幾眼。
然而剛下電梯的紮普又回來了,甚至有些灰溜溜的,他訕訕問道:“撲克牌……在哪?”
洛警部補:“……”
HLPD有關於“撲克牌”的資料並不多,撲克牌成員暗殺的人關聯性不高,洛警部補到這裡來也存著讓他們做苦力幫忙的心思。
他將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拋,兩手一攤,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
“不知道。”洛警部補很乾脆,“關於這個組織的線索實在太少了,他們在暗,比老鼠還能藏。”
一方麵用十分高調的方式挑釁警方,另一方麵小心翼翼的掩藏行蹤。
十分矛盾。
文件裡有兩捆照片,一捆是目前遇害的所有死者,另一捆是出現在案發現場被監控拍下的行凶者。
月城雪兔將所有照片攤開在桌上。
遇害者的身份十分詳細。
“酒店小姐、富太太、公司老板、沒有身份的異界人、軍火商的下屬、賭徒……沒有任何關聯,殺他們的緣由也無法找出。”
月城雪兔手指曲起敲了敲桌。
五條悟注意到了他的行為,他發現了瀧澤夢也的這幾個學生,都有這樣的小習慣,思考時會無意識地敲擊桌麵。
五條悟對瀧澤夢也不熟悉,但他猜測這個共同的習慣應該是受了他們共同的老師——瀧澤夢也所影響。
不過五條悟沒看到紮普進行這個動作,他思考的時候實在不多,大部分時候像個白癡一樣,懷疑他腦子裡空空如也,除了女人就是女人。
洛警部補眉頭緊鎖:“就是因為這樣,找不出死者之間的關聯,也找不出動機,導致案件一直都沒有進展。”
“大小王、人頭牌、方塊十、梅花二……從身形上看,這個組織成員有男有女,不可能毫無目的的殺人。”
紮普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大咧咧道:“死在酒館的那個人不是暗網上有懸賞令嗎?”
他拿出手機翻找了一下:“懸賞令沒了。”
月城雪兔:“是為錢?可是這對死在彆墅裡的夫妻家中沒有翻找過的痕跡也沒有東西丟失,這說不通。”
紮普哼哼兩聲:“變態殺人要什麼理由嗎?”
五條悟諷刺道:“猴子要什麼思考。”
紮普聽懂了:“五條悟你才沒腦子!”
“呀。”五條悟裝模作樣,“你聽懂了啊。”
又要吵起來,夏油傑自覺前來滅火,他問道:“查了死者的人際關係嗎?有沒有重合的地方?”
洛警部補:“重合的地方不多,就那個被殺的賭徒和軍火商的下屬在同一家賭場賭過,其他的沒了。”
“這個呢?被殺的可是個高層官員。”
洛警部補:“這個官員平時很低調,也沒什麼仇人,下班了就回家,無任何不良嗜好。”
紮普聳肩,他直覺道:“沒有任何嗜好我可不信,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人,一定有鬼!”
“等等。”紮普發現了什麼,“這個人是誰?怎麼有點眼熟?”
洛警部補瞥了眼:“那對夫妻家的保姆,說起來他是唯一一個和撲克牌成員打過照麵的。”
月城雪兔拿過照片,拿起另外一張還在了上麵,他轉移話題道:“那這個呢?”
洛警部補沒在意,接話道:“是經常點名花子喝酒的喬先生,隻有個假名,找不到其他信息。”
月城雪兔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五條悟突然抽出了保姆的照片,一邊眉頭一挑,對著月城雪兔笑的燦爛,甚至有些不懷好意。
月城雪兔表情無害,裝傻他很擅長。
無人注意他們之間隱晦的小動作。
紮普拿起照片瞪大眼睛看著:“沒有身份線索,你們HLPD都不知道是誰,這個人一定有古怪!”
洛警部補“嗤”了一聲,搶過照片夾在手中:“用你說。”
外出任務的七海建人回來了,他脫掉外套,帶了一身水汽進來。
外麵下起了小雨,他出門並沒有帶傘,頭發都濕了。
灰原雄給他遞上毛巾,七海建人看了眼洛警部補。
灰原雄注意到他的目光,立刻給他解釋狀況道:“紮普前輩認識的一個人被撲克牌組織殺了,洛警部補來了解情況。”
七海建人對他並不感興趣,直接和月城雪兔報告任務:“拜托找回的那批武器已經找回了,送到了主人手中。”
他來HL之後乾了太多不是祓除咒靈的事,感覺他不是咒術師,而是個什麼都乾師。
做什麼都是做,七海建人都無所謂。
月城雪兔點頭表示知曉。
報告完任務後七海建人準備去休息室休息,能不加班他就絕對不加班。
“這個人……”他視線從洛警部補夾在手中的照片掃過。
洛警部補上身微微傾斜,以一種貼近七海建人的壓迫姿態問道:
“你認識?”
七海建人回憶道:“我在道恩西區見過他一麵。”
七海建人這次的任務是找回原本運送到道恩西區軍火庫,結果半路被異界人搶奪走的武器。
搶奪武器的異界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二手的動力裝甲,運輸武器的人沒有抵抗住,武器被迫搶走。
七海建人根據情報,帶著委托任務者派來的人把武器搶了回來。
他順便審了下搶奪武器的人,審出了二手動力裝甲是從“無底的行李箱”那裡買來的,花了不少錢。
紮普著急道:“這些和這個人有什麼關係?”
七海建人繼續說下去:“我將武器護送回了道恩西區,和我交接的人我不認識,但我記得那個人在交接完武器之後立刻去和照片上的人彙報了,當時我正在現場,離得不遠。”
洛警部補:“什麼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