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了加濕器,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
護手霜擠在手上,他仔仔細細將手指的每個角落擦上了護手霜。
瀧澤夢也的一雙手生的很好,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粉色的指甲規整的修剪成圓弧形,下方還有一彎淺淺的白色月牙。
很奇怪,他手上麵沒什麼繭,乾淨白皙,這樣一雙手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煤煤球在電腦前晃悠,它一目十行,將屏幕上瀧澤夢也打的字看完,還在進行翻頁。
【……愛抱夢這也太慘了吧。】
【嗚嗚嗚,什麼小可憐,離開老師後被家族灌輸扭曲的愛,整個人壓抑不堪,小可愛變成了大變態。】
【情緒壓抑出發發泄,堆積的越多就越瘋狂。】
【玩家,你沒有心!】
瀧澤夢也冷淡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說的對。】
他心思轉了轉:“光靠紮普敘述有關愛抱夢的事情還是不太深刻,商城裡麵有什麼道具可以讓人追溯過去的嗎?”
煤煤球查找片刻,給出回複:
【有,如夢幻劑。】
瀧澤夢也查看了煤煤球所說的“如夢幻劑”,這是一種吸入之後,能夠進入設定者記憶中的一種道具。
瀧澤夢也直接賒賬購買,他需要找一個適合的地方,施放這個道具。
***
列車到站打斷了紮普的講訴。
巨大的世界樹佇立在永恒虛空之上,它的樹根和枝椏無限往下蔓延。
下方是濃重的霧氣,隻是往下看著,就感覺到一種極為壓抑的絕望。
漂浮的石塊從他們身邊掠過,五條悟取下了眼鏡,蒼藍色的眼眸隻是往下看了一眼,就迅速閉上,重新戴上了眼鏡。
霧氣之下,是一大片耀目的白光,層層疊疊交錯在一塊。
隻一眼,就讓他的眼睛不堪重負。
五條悟麵容嚴肅,難得見他有這種時候。
“下麵很危險。”
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大腦不斷給他反饋,隻有簡單的兩個字——彆去!
“我看到……”五條悟頓了頓,“數以萬計的血族眷侶。”
月城雪兔看了下時間:“再危險也隻能闖了,愛之介的目的肯定不是單單隻有讓異界入侵整個世界那麼簡單。”
國木田皺眉看著最新發來的消息:“被霧氣侵蝕的地方陸續開始張開血脈門。”
紮普吹了下口哨:“這下可完了。”
他說的沒錯,一個低等級的血界眷屬都能鬨得一方天翻地覆,更彆提張開的血脈門現在遍布各地。
等霧氣全麵侵蝕,血脈門張開,那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整個世界都要玩完。
太宰治皺著一張臉:“這可不行,死人太多豈不是要和我搶死亡名額?”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地獄爆滿了,他還有機會下地獄嗎?
世界之樹的樹根向下延伸,幾人借著樹根向下,倒也跟如履平地一般。
交錯的樹根像一張巨網一樣張開,搭建出了一塊平台。
太宰治伸出手,總覺得手上附著了一層粉色。
“是我的錯覺嗎?這一層的霧氣怎麼是粉色的?”
粉色的?
畫麵變了,一縷陽光從頭頂照射而來,攏成一速落到撐著圍牆跳下地的男孩頭上。
金色的微塵漂浮,光有了形狀,如夢似幻般。
“愛之介?”
月城雪兔驚呼一聲。
煤煤球:
【……】
它就靜靜看著玩家在這裡演。
瀧澤夢也使用了特殊道具“如夢幻劑”,剛剛那陣粉色的煙霧便是。
他將設定者設定成了愛抱夢,讓他們深入愛抱夢的內心世界,順便讓他們看看愛抱夢和紮普的兄弟情深。
“我們這是進入到什麼幻境中了嗎?”
一個縮小版的紮普從中原中也身體內穿過,他暴躁道:“這種阿飄一樣的感覺真不爽。”
太宰治飄起來:“永恒虛空真是神奇啊。”
國木田推了下眼鏡,冷靜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紮普和神道愛之介躺在草地上,兩人口中一人叼著個棒棒糖。
五條悟俯身,陽光從他身體內散出,他手指從紮普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上穿過。
“你小時候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紮普翻了個白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躺著的藍發男孩突然坐起,臉上還帶著紅暈,他小拳頭握緊,還有些激動:“我買的滑板要到了!”
紮普翻了個身,散漫道:“愛之介,你怎麼突然想到買滑板了?”
神道愛之介激動道:“我前幾天看著老師在滑,他帶著滑板躍在半空跟隻自由的鳥一樣,再往上飛飛可以衝破雲霄,那畫麵太震撼了。”
紮普坐起:“那我也買塊滑板讓老師一起教我們好了。”
神道愛之介將紮普拉起來,催促道:“快快快,我們快去找老師!”
兩個豆丁越走越遠。
五條悟猶豫道:“不要告訴我那個小豆丁就是愛抱夢。”
紮普肯定:“就是他,怎麼了?”
中原中也心直口快:“他是基因突變了嗎?張成現在這樣變態,他到達經曆了什麼?”
紮普:“。”
也沒經曆什麼,就被瀧澤夢也寫了男默女淚的悲慘原生家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