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虎從牆壁往上攀爬,不知名個野花正盛開著。
有著一頭銀發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而他旁邊站著兩個小男孩,白皙的臉染上泥土,身上破破爛爛,不知在哪裡摔了一跤,膝蓋都破皮了。
五條悟離瀧澤夢也很近,這個角度能看到他向下垂落的纖細睫羽和一雙濃烈的紅眸。
十幾年前的瀧澤夢也和十幾年後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彆。
時光好像格外偏愛他,讓時間在他身上凝滯,沒有體驗衰老,依舊是這副過於年輕的少年人模樣。
不過仔細看看,外貌雖然沒有區彆,但十幾年後的瀧澤夢也的氣質比現在更沉澱,也更遊離於整個世界之外。
他正用手帕,將幼年紮普和神道愛之介身上的汙漬擦乾淨,還小心翼翼的幫他們處理傷口。
他臉上的笑容比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還要溫暖一些。
“你們才剛學會怎麼滑滑板,就想著做好難度的動作,摔成這樣不疼嗎?”
小紮普“切”了一聲:“男人怎麼會怕疼,會畏懼傷疤,這是男人的勳章!”
“是嗎?”瀧澤夢也淺淺回了一句,手指尖戳在小紮普的傷口上。
慘叫聲直衝房頂。
“啊!!!!”
一個黑色的小腦袋探進來,眨眨眼睛,呆萌道:“老師,你在殺豬嗎?”
紮普瞬間暴起,因為疼痛皺起的包子臉舒展開:“假發,你才是豬!”
小男孩秀氣的臉擰起,認真糾正他:“是桂,不是假發。”
穿著五條袈裟的小男孩突然衝到瀧澤夢也懷裡,抬頭軟軟的衝瀧澤夢也撒嬌:“老師老師,我抓到了一個小蝴蝶,超可愛的呢!”
瀧澤夢也摸摸他的腦袋:“童磨,你先下去,我還要給愛之介和紮普處理傷口。”
童磨語氣天真道:“老師,不要管他們了,讓他們死掉就好了,反正每天都有這麼多人死掉,多他們兩個也不算多。”
桂小太郎眼角擠出幾顆眼淚:“嗚嗚好可憐,紮普和愛之介要死了。”
“???”
紮普滿頭問號:“我就玩滑板摔破了膝蓋怎麼就要死了?!”
神道愛之介揉揉腦袋:“我覺得我和紮普還能搶救一下。”
童磨歎氣:“沒救了,你們去死吧。”
“死磨磨頭,你才要死掉!!我怎麼惹到了這個變態了,太惡毒了!”
童磨露出大大的微笑:“好吵,你還是去死好了。”
瀧澤夢也叫停:“彆玩了,你們先去吃午飯,我處理好了紮普和愛之介的傷口再去找你們。”
童磨不情不願道:“好吧,老師。”
他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
略帶陰鬱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眼紮普,隨即他眼眸微彎,露出燦爛的笑容,口中卻無聲對著紮普說:“你、去、死、吧。”
看到這一幕的五條悟抖抖身子:“我去,你們老師教出多少小變態,這麼小眼神就這麼可怕了。”
中原中也吐槽道:“這個愛抱夢現在還是一副這麼蠢的模樣,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我看那個童磨都比他更像個反派。”
“啊!”
太宰治捧臉大叫道:“有超可愛的小女生!”
中原中也:“……”
什麼鬼啊,死青花魚是首領上身了嗎?
太宰治說的小女孩燃著紫色顏色的頭發,頭頂有些褪色,露出微微黑色。
她紮著雙馬尾,正吸氣:“呼!哈!”
夏油傑不解道:“她在做什麼?”
月城雪兔解釋道:“阿通在練習肺活量,她從小就相當一個偶像歌手。”
“阿通?”中原中也喃喃了句。
港口Mafia發生的事他也知曉,前任首領流落在外的女兒成為了少女偶像,並加入港口Mafia。
那名少女偶像就叫寺門通。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手機中的照片。
從眉眼間很容易就可以辨認出兩個人的相似之處,是同一個人。
這個寺門通也是他們的同學?
中原中也將這個疑慮藏在心裡,準備出去後和森鷗外進行報告。
從半空之上落下兩個同樣銀發的男孩,一個麵容冷肅,一個嘴角邊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
幼年紮普口裡叼著個棒棒糖,靠著牆壁挑釁剛剛落地的兩人:“兩個鳥人,你們從哪裡飛來?”
月板著一張臉,架起一張比他人還要長的弓,朝幼年紮普射了一箭。
紮普哼哼兩聲:“瞧見沒有,那個月從小就欺負我。”
月城雪兔微笑道:“難道不是你先挑釁,自作自受的嗎?”
五條悟:“你活該,看著真欠揍,連我都手癢了。”
紮普擼起袖子:“來啊!來打架啊!”
夏油傑揉揉額角,認命的出來滅火。
國木田同情地看著他,比起夏油傑,他還是要更加幸運的。
費裡德緩步朝幼年紮普走去,他從五條悟身體內穿過,摁著幼年紮普的肩膀,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尖牙,俯身靠近他的脖頸。
一隻手從側麵拍開他,神道愛之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他擋在紮普麵前:“費裡德,你做什麼?老師說了你不能隨便吸血!”
費裡德尖尖的舌頭舔了下乾澀的唇瓣,一起曖昧道:“我可不想吸他的血,我更想吸的人是你。”
“咦。”
桂小太郎一臉嫌棄,拍向費裡德的腦袋,從他腦袋中穿過:“血最臟了,從小就是個肮臟的壞小子。”
神道愛之介將紮普拉走來到瀧澤夢也特地為他們開辟出來可以聯係滑板的區域。
他站上滑板,落腳一蹬。
風呼呼往後吹,吹起了他藍色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