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雙手,迎向風和烈陽。
“好自由。”
滑板在小紮普麵前停下,他興奮道:“紮普紮普,我練成絕技了!”
紮普坐在屋簷處,腳踩滑板漫不經心的左右滑。
他打了個哈欠,提起精神,問:“什麼絕技?”
“你看!”
愛之介反身,滑板逆坡而上,他張開雙手呈擁抱狀。
“我將這個動作稱為愛之擁!”
五條悟默默收起錄完像的手機。
想不到還能收獲愛抱夢的黑曆史。
想想愛抱夢滑板上跳踢踏舞的行為,五條悟覺得他應該沒有多在乎黑曆史吧。
說不定在中二眼裡,這還很酷。
五條悟抖抖身子,將雞皮疙瘩抖掉。
中二病,某種程度上來說挺可怕的。
“犯病”時,自己不會尷尬,隻會讓彆人尷尬。
紮普甩了下腦袋:“不管看多少次這個愛之擁,都覺得很有病。”
“真的嗎?”
五條悟指著被“愛之擁”震撼住的幼年紮普。
隻見他猛地站起,一臉激動:“愛之介,這可太酷了!!教教我吧!”
啪啪啪。
紮普臉都被打腫了。
他惱羞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想辦法離開這個幻境!”
太宰治分析道:“從你們的表現來看,這個幻境應該是過往畫麵的重現,說不定我們能從這個環境裡麵找到愛抱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
太宰治看著紮普,臉上的笑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惡劣,鳶色的瞳孔中好像有黑色的泥沼,讓人不斷往下陷落,越掙紮越無法逃離。
他蠱惑道:“紮普先生,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紮普冷笑一聲:“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看戲嗎?”
太宰治不在意道:“一舉兩得,不好嗎?”
紮普沒有在反駁。
幻境內的畫麵是片段式的,但大部分是圍繞著愛抱夢在進行。
曾經的男孩,長成了少年,身上多了驕傲。
瀧澤夢也一如既往,從沒變過。
朝日奈光麵前擺著畫板,他正在庭院裡畫畫。
寺門通和桂小太郎在打羽毛球,可打著打著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寺門通的個人演唱會,而桂小太郎是觀眾,負責給出建議。
“我覺得這裡可以改成攘夷就是joy,會更好聽。”
寺門通試了試,感覺怪怪的,她道:“我還是覺得哥哥出門踩到香蕉皮更順口。”
“攘夷就是joy多麼押韻和神聖!”
“押韻和神聖為什麼會並列啊喂!”
“攘夷就是最神聖的事業,吾輩畢生追尋,為之奮鬥,甚至可以獻出生命的全部事業!”
“所以這跟我的歌都什麼關係?!”
“好像……好像是這樣沒有錯。”
紮普連連搖頭:“假發從小蠢到大,腦子你們全是水大家見諒不要歧視他。”
桂小太郎關注點不是紮普內涵他腦子有問題,而是——
“混蛋!是桂,不是假發!”
月城雪兔眼裡露著懷念,他貪婪地看著這一切,無法再回去的這時候。
太宰治站在他旁邊,突然說了句:“看起來還挺美好的。”
美好的讓他想要破壞。
“昨日種種譬如朝露,轉瞬即逝,過去的隻能留在過去,路是朝前走的。”
太宰治又問了句:“你能殺了愛抱夢?”
“不能。”
月城雪兔回答的快速又果斷。
“那誰能?”
月城雪兔輕笑一聲,目光不知道看向何處。
“太宰先生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再問一遍。”
太宰治聳聳肩:“我樂意。”
幻境還在繼續,時間跳躍變得越來越大。
幾個同學之間分歧也越來越多。
他們所有的吵鬨都是私下進行,在瀧澤夢也麵前永遠是一派祥和的模樣,好像那些爭吵從未發生過一樣,他們還和小孩子一樣,無憂無慮,沒有任何煩惱。
費裡德是第一個離開的人,他離開時毫無預,甚至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分離隻是一瞬間的事,快的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消失了一段時間,在瀧澤夢也撿到阿尼亞不久之後回來了。
他回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老師,你從哪裡撿來這麼醜的一個小鬼?”
那一刻,太宰治注意到國木田的眼睛噴火了。
他完了,惹怒了一個憤怒的老父親,後果可是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