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夢也紅眸瞥了他一眼,語調沒有起伏,硬生生將疑問句說成了肯定句。
“嗚嗚。”
紮普突然抽泣,用袖子擦眼淚,他賣慘道:“大家瞧見沒有,他平時都這樣對我,我能張成現在這樣帥氣優秀的樣子全靠我自己。”
中原中也上下打量他:“你?帥氣?優秀?”
紮普停直腰板,驕傲道:“本人身高190 ,不帥氣,不優秀嗎?”
“嗬。”
傻大個就是沒腦子,營養全用去找身高了,中原中也忿忿想。
為了防止吵起來,夏油傑提前出來勸架。
他將兩人隔開,露出息事寧人的苦笑:“彆吵了,繼續看吧。”
瀧澤夢也從抽屜裡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書桌上。
“紮普”將文件拿起,眉頭越皺越深:“我去,這是什麼封建大家長,有個業餘愛好就是玩物喪誌了?有病吧?那滑板是愛之介兼職好幾個月買來的,那傻逼老頭憑啥說燒就燒啊?”
“紮普”又翻了一頁,氣的火冒三丈:“靠,什麼東西啊?那幾個老姑婆還諷刺愛之介教的朋友都是垃圾,是垃圾就要扔掉,老子才不是垃圾!”
“紮普”將文件重重拍在桌上,窩了一肚子火。
瀧澤夢也抿了口茶:“愛之介和沒有父母的你們不同,他有家人,我無法乾預過多,你是他的朋友,能夠開解他的隻有你們。”
“紮普”坐下,猛的灌了口水。
“真是氣人,他父親從小又沒管過他,不都是老頭……咳咳……老師你帶大的嗎?現在看人長的好了,又想著撿現成的人讓人去繼承那一團子亂的家業,還有幾個老姑婆在那裡指手畫腳,我要是愛之介,肯定直接將他們乾翻了!”
瀧澤夢也意味不明的說了句:“越壓抑,就越瘋狂。你們幾個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過多插手。”
“紮普”不在意地聳肩,從瀧澤夢也桌上順了幾個水果離開。
“之前,我還不知道老頭子那句話什麼意思,現在想想,那老頭子不會早知道愛之介那家夥會成變態吧。”
中原中也煩躁道:“還要看多久?”
外麵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進入永恒虛空前霧氣都快侵襲到橫濱了,他現在急得很,完全不想看無關緊要之人長成變態的心路曆程。
國木田看了眼手腕上停止走動的手邊,猜測道:“幻境中的時間應該是停滯的,離開的契機還沒有到。”
太宰治垂眸,突然道:“這幻境的出現,就像突然讓什麼看的一樣。”
紮普和月城雪兔對視一眼,內心咯噔跳了一下。
太宰治隻說了這一句,卻讓瀧澤夢也更加謹慎小心了。
煤煤球提醒道:
【玩家,你不要翻車了。】
瀧澤夢也不在意道:“怎麼可能。”
整個卡槽界麵在他麵前鋪開,他拿出一張卡牌,夾在兩指間隨意一擲。
“將這張卡牌給我投放到橫濱。”
【卡牌投放中……】
【已投放在指定地點——橫濱。】
***
接上霓虹燈光亮起。
今夜無月,但有風。
街上沒有行人,所有店鋪大門緊閉,整個橫濱像座空城一樣。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時不時在街道進行巡邏 。
“誰在哪裡?!”
掛著笑盈盈笑容的男人側頭,眼睛微眯,露出一點七彩眼眸。
他聲音帶著笑,從暗處走出:“是在說我嗎?”
“晚上微笑,沒事彆……”
男人話還沒說完,一隻長著尖利指甲的手從男人胸中穿過。
童磨抽出手,血液順著指甲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他伸出舌頭在之間一卷,七彩的眸子變得猩紅。
他唇邊染血,手上沾的血異常溫暖。
童磨笑彎了眼。
“果然,冬天裡最溫暖的就是人的鮮血了!”
淒厲的尖叫聲響起,童磨嘴邊笑容弧度都沒有變過。
他像個機器一樣,所有的情緒都是模擬出來的。
他一邊殺,一邊給予祝福。
“你會無懼脆弱,全部的脆弱被死亡終結。”
童磨帶著笑,笑意維達眼底,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他手中消失,他沒什麼過多感覺。
隻覺得,又做了一件好事,給了這麼多人救贖。
他蹲下,雙手合十。
“好啦,我開動啦。”
他咀嚼著血肉,喃喃道:
“為了拯救你們,我真的超努力的哦。”
他這麼努力,老師一定會更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