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乾脆一咬牙把手表壓在了醫務室,用人家的電話給朋友打了個電話,對方給他送了錢,這才做了一個檢查。
檢查結果:身上多處輕微傷,左上臂有輕微骨裂。
而骨裂的地方就是當時莫名其妙疼得他摔了一個大跟頭的位置,醫生當場就給他打上石膏,身上那些傷也挺疼的,他懶得回家怕被家裡人查問,乾脆就辦了個住院。
到現在他還在醫院裡住著呢,他以前就經常不回家,所以駱家還沒有人知道他和許彥升發生衝突被打進了醫院的事兒呢。
“你們啊,還是太年輕了,駱叔這也是為你們好,早點調過來一家人都在一起多好?家裡也不是沒這個條件,在彆人那兒是千難萬難,到你爸這兒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我知道你爸講原則,這樣,你們要是怕你爸為難,乾脆駱叔幫你們辦這件事兒。”
這話,許彥升就不接了,寧月也抿唇微笑看著,老爺子當場就把駱雄的話駁回去了,“駱雄啊,你這思想就不對了,叔得批評批評你啊,身為一名軍人一名黨員,我們要時刻提醒自己,堅決不能搞特殊化,我們隻有自覺同特權思想和特權現象作鬥爭的義務,絕沒有一點點搞特殊的權力。
搞特權就是最大的不公,是與黨的宗旨背道而馳,與人民期盼反向而行,影響人民幸福、社會進步、國家發展、民族複興,影響新時代新征程中國共產黨使命任務的實現,政治危害巨大……”
駱雄最後離開許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僵的。
老爺子不愧是老革命,政治課那是張嘴就來,本來他想講上半個小時就結束的,可是一對上寧月那副認真聽課的樣子,他就越講越來勁兒,然後一不小心,一個多小時就被他講過去了。
整整一個多小時啊,哪怕是工作繁忙的許先生,在老爺子講話的時候都沒敢動彈半分,駱雄就更得老老實實的聽著了,聽得他腰酸背痛心裡煩,好不容易抓住老爺子喝茶的空檔提出告辭,這才得以解脫。
許鏡將人送走後,回來就和老爺子一起去了書房,韓佩雲也催促小兩口,“你們也洗洗就回去歇著吧,時間不早了。”
老爺子的話聽得她直犯困,真難為小兒媳能一路從頭聽到尾,還要強裝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寧月表示:並沒有裝,她還真的挺愛聽的。
“那媽您也早點睡,明早您有什麼特彆想吃的嗎?我做給您吃。”
韓佩雲臉上的表情一下子生動起來,但糾結了一會兒後,最終還是拒絕了,“你們小年輕就應該多睡會懶覺,廚房的事有你王阿姨,你就彆操心了,可不能把你累著。”
說完就一擺手轟人回房了。
關上房門,兩人洗漱一番換上家居服上了床,許彥升終於開問了,“今天怎麼想起來出去買東西了?”
寧月絲毫不心虛的道:“我昨天看了家裡的儲藏室,因為咱們回來,頓頓好幾個菜,肉什麼的都不多了。
我就想著出去買一些……”
“然後就逛到黑市去了?”
寧月趕緊裝糊塗,“那個,你是沒看到,我買的豬肉膘可厚了,王阿姨都說我會買東西。”
“你跟我裝什麼傻,以後再去黑市記得叫上我,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寧月:“……那個,我以後肯定不去了。”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