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斬釘截鐵的道:“還是信的,因為我今天把東西都準備全了。”
許彥升:……
兩人此時都靠坐在床頭,寧月手裡還拿著本書,這是從許彥升書桌上拿的,一本曆史類的書籍。
“所以,你到底買了多少東西?”
寧月:“……就,能買到的東西,基本都買了。”
許彥升捏了捏她光滑白皙的小臉蛋:“……你可真行!你就不怕巡察隊的把你抓回去?”
寧月吃疼,趕緊拍開他的手把自己的臉救出來,“我沒那麼傻,真要碰到巡察隊的,我保證把東西一扔自己就跑了。而且,不是我吹,真要跑起來,估計也沒幾個人能追上我的。”
許彥升多少有點無奈,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他對寧月的性格還是了解一些的,她這人特彆的有主意,她想乾的事兒,基本沒人能攔得住她。
他下床穿鞋,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鐵盒子,正對著寧月的這麵畫著一個古典美女,手上端著一個托盤,再配上上麵的字,寧月知道了,這是一個點心盒子。
許彥升重新又上了床,和寧月麵對麵的坐著,將鐵盒的蓋子打開,將裡麵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這些年我攢的錢全在這裡了,你都收起來吧。”
寧月:……這麼一堆的錢,他是怎麼攢出來的?
想了想,他又下了炕,從今天穿的綠色軍大衣口袋裡,又摸出了一遝子錢,也放進了炕上的一堆裡。
“早上你出門的時候這些錢還沒有的。”
許彥升:“今兒拿回來的。”
“你乾了什麼?”
許彥升也沒隱瞞,反正他家媳婦兒膽大,嚇不著。
“我有兩個關係不錯的同學,不想下鄉就留在了京城,其中一個有親戚在煤礦上班,他們就打起了那些煤的主意。
乾什麼都要有本錢,當時他們倆加一塊都湊不出二十塊錢來,求到我這兒了,我就把零花錢全拿了出來借給了他們。
這兩個同學還挺講究的,每年我都能拿到一筆分紅,而且這筆錢還一年比一年多。
不過,以後這筆錢就沒有了,今兒我特意過去了一趟把本錢退出來了。”
寧月默默給他點了個讚,財帛動人心,時間短他那兩位同學可能還是很感激他的,時間長了,就不定怎麼想了。
當初許彥升隻是借了他們一些本錢,可過了三四年,人家擔著風險受著累卻要給許彥升這個什麼也不乾的分上一大筆,換誰能高興?
而且這個年代,真不用有很多很多的錢,手裡有些小錢,能讓自己的生活過的舒服一些就行了。
況且,許家是那沒錢的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