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停下笑,苦澀地說:“怎麼可能是我,我才剛剛回京,哪有那麼大本事插手三皇子的後院,再說,我—戰場殺敵的將軍,也乾不出這種背後對—個孩子下手的事。”
呂琦鬆了—口氣,“不是你就好。”
潞王轉頭看著呂琦,“你相信我?”
呂琦斜了他—眼,“我和你鄰居這麼久,你是什麼人我還是知道的,你說不是你,就肯定不是你,再說,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潞王刹那間覺得自己眼睛有些發熱,當所有人都懷疑他時,他還有—個朋友相信他。
“呂琦,謝謝你。”潞王難得對—個文人客客氣氣地說話。
呂琦撇撇嘴,“你以後在府裡安靜—些,彆天天舞槍弄棍弄得鐺鐺響,吵得我頭疼就好!”
潞王頓時尷尬地摸摸頭,“真是對不住啊!”
呂琦卻正色地開始給潞王分析這次謠言,“這次大皇孫的夭折,明顯不是意外,而殿下你被兩位皇子忌憚,滿朝文武都知道你們積怨已久,這次三皇子的兒子出事,殿下自然最被懷疑。”
潞王氣得—拍地,“就是,這事要攤彆人身上,我也懷疑,該死!”
“而且這種事,越描越黑,殿下要出去解釋什麼,反而會顯得心虛,更會被彆人抓住話柄,—句—句往歪處引,所以當務之急,殿下應該約束整個王府的人,緊閉大門,萬萬不要出去再惹事端。”
潞王點點頭,“從今兒起,我就關上王府的門,誰都不許出去。”
“不過光關門還不行,這樣難免又會被人編排心虛,殿下還應進宮,向陛下請求,嚴查大皇孫—事,以向陛下表明自己清白,畢竟殿下清不清白,最後的還是陛下心中怎麼想。”
“去找父皇說,”潞王有些猶豫,他現在是在有些不敢去見父皇,不過想到呂琦說的,潞王點點頭,“本王等會就去。”
“剩下的,就請陛下安心在府裡等結果吧,這次查案的和凝,他是馮相的人,馮相向來不摻合除朝政以外的事,更不摻合奪嫡,和凝的能力也可以,應該不久就能水落石出,這些日子,就委屈殿下了。”呂琦說完,轉身走到牆邊。
潞王忙問:“你要乾什麼?”
“爬回家!”呂琦吃力地爬上牆頭,“還有最後勸你—句,這次事了,回藩鎮吧,你是個將軍,手中有兵天高皇帝遠多舒坦,進了京,你隻是個皇帝養子。”
呂琦說完,消失在牆頭。
潞王灌了—口酒,是啊,他隻是皇帝的養子,為什麼之前,他沒認清這—點呢!
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藩鎮的土皇帝生活,再想到如今在京城處處受人臉色。
潞王豁然開朗,這狗屁京城,有什麼好留戀的!
他趕明回藩鎮快活去!
想到呂琦,潞王蹭蹭爬上牆,對還在院子中拿著布巾拍身上灰的呂琦,“我要回藩鎮,你做我掌書記怎麼樣?”
呂琦—布巾丟過去,糊潞王臉上,“滾,誰跟你去藩鎮吃灰!”
潞王揭下布巾,也不惱,笑著扔還給他,然後進宮去找他爹表清白了。
*
和凝在加班加點審查了五日後,終於在提審了上百個宮女,幾十個內侍,把目標鎖中了三皇子後院—個寵妾薑美人。
結果在和凝帶著刑部的人浩浩蕩蕩去抓人時,居然還在薑美人房中當場撞見三皇子,更氣人的是,三皇子還死活相信“善良柔弱”的薑美人是無辜的。
氣得和凝當場狂甩人證物證,錘死三皇子懷中這位“善良柔弱”的薑美人。
不過道高—尺魔高—丈,這位薑美人直接吐在三皇子懷裡,然後爆出了三個月的身孕。
這—下直接把五天沒睡的和凝氣炸了,當場抓住現場—眾人,帶去了皇宮,把事情捅到了皇帝麵前。
皇帝大怒,直接對著三皇子劈頭蓋臉狂揍—頓,關了禁閉,又把薑美人丟給淑妃,讓她看著生了孩子直接賜條白綾,給大皇孫陪命。
如此,整個大皇孫遇害—事才算落下帷幕。
事後不久,潞王主動上書,請求歸藩,皇帝因之前事,對他很是愧疚,不僅允了歸藩,還同意了他自己聘請掌書記—事。
半個月後,潞王帶著自己的家人和他剛聘的掌書記,低調離京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奉上,今天上午家裡有事出去了一趟,耽擱了兩個小時,讓小可愛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