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李齊卻一反之前的妥協,無論管家和管事兩人如何拷打,硬是不肯說出一個字。
……
三日後
李琪坐在桌子後,麵上鋪著一張紙,上麵寫了個大大的“靜”字,隻是這字,一看就浮躁的狠。
李琪看得更是心煩,一把扯了,扔到地上的紙簍。
“那家夥還是沒說?”
管家和管事弓著身,管家小心翼翼地說:“小的兩人已經努力盤問了,可隻要問到馮府風小郎君的,那姓李的就一字不說。”
李琪心裡更是煩躁,“這姓李的和那小子什麼關係,不會真是親生父子,要不怎麼對那小子這麼死心塌地。”
管家也納悶,“可就是親生父子,三天熬下去,也該說了啊。”
旁觀管事也幫腔,“就是,就是,哪怕那小子真是這姓李的私生子,他說了,咱們為了當把柄,也不會說出去,更不會讓馮相知道,這姓李的也不用擔心因為綠了馮相而惹怒馮相,你說他死撐個什麼勁啊!”
李琪管家管事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李齊和林風到底是什麼關係,能讓李齊拚了命也咬牙不說。
就在三人絞儘腦汁時,管事隨口說道,“說起來,這姓李的進京,謀的那個職位,還是馮相給謀的,這馮相要知道姓李的和他兒子不清不楚,不知道會是什麼想法。”
李琪一愣,對啊,這姓李的進京,明明京城先帝故舊也不少,姓李的還是武將,怎麼求到姓馮的頭上。
姓馮的雖然是宰相,卻向來標榜自己是文臣,不插手兵權,這次怎麼反而向兵部舉薦了李齊。
難道真像李齊說的,隻是因為他們都是先帝故舊。
李琪嗤笑,這怎麼可能。
先帝舊臣多得是,這些年,也沒見姓馮的因此偏袒誰。
那姓馮的,為什麼偏偏提攜李齊呢?
李琪撫掌,想到一種可能:
那姓馮的,不會和他家小子一樣,在給李齊封口吧!
若是如此,那如今李齊咬死不說,就合情合理了。
李琪瞬間一陣激動,難道這才是其中的真相。
李琪飛快地從旁邊拿過一張紙,在上麵寫出馮相、林風、李齊幾個人名,又添上林風給李齊錢,馮相給李齊舉薦做官,然後對著紙看了看,喃喃道:
“看來,這李齊還真是知道馮家父子什麼重要的秘密。”
隻是是什麼秘密呢?
李琪納罕,這姓李的和那林風是鄰居,能知道那小子秘密不奇怪,可這姓李的都離朝十七年了,怎麼能一回京,就知道馮相的秘密。
而且這家夥原來也隻是先帝護衛,禦林軍副指揮使,也不是什麼前朝內衛,怎麼就正好蛇打七寸知道姓馮的秘密。
李琪雖然自認為和那姓馮的不合,可也不得不承認,馮相為人確實坦蕩。
否則這麼多年,他就不會次次抓不住馮相的把柄。
等等,不對,他抓到過。
李琪想起之前彈劾的馮相孝期狎妓一事,這是這麼多年,他唯一一次抓到馮相把柄。
說起來狎妓這事,當初雖然是他彈劾的,可和其他朝臣一樣,他也覺得有些不真實,畢竟同朝為官這麼多年,姓馮的那家夥還挺潔身自好的。
好在當時物證齊全,容不得姓馮的抵賴。
李琪得意了一下,卻在暼到李齊名字時愣住。
“先帝時禦林軍副指揮使!”
李琪手一抖,看著這張紙上的人名。
“十七歲的林風、母親江南花魁林情兒、玉佩、馮相十七年前在守孝、李齊、先帝時禦林軍指揮使,”李琪喃喃的念叨,最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想起來了,十七年前,先帝下過一次江南!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奉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