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隻要找個其他的朝臣打聽一下就行了。
不過,這事找誰問呢,得敢告訴,還不能把這事當回事,省得他被追根刨地。
林風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孔循。
……
“哈哈哈,賢侄你怎麼有空請我喝酒啊!”孔循搖著扇子,一身富貴閒人打扮的走進來。
林風忙起身,殷勤得走過去,扶著孔循坐到桌上,“之前在滄州,多勞孔伯您照應,如今小侄已回家,於情於理都得請您一頓感謝一下,略備薄酒,還望孔伯不要嫌棄。”
“你這孩子有心,我這做叔伯的哪有嫌棄的道理,”孔循笑著拍拍林風,“行啊,小子,會來事,是個知好歹的。”
林風和孔循一起坐下,林風給孔循斟上酒,“這第一杯酒,多謝孔叔讓小侄去您那避風頭,要是當初直接回京,還不知道彆人怎麼說呢,哪裡有如今回來這般安寧。”
“哎呀,這事可不敢居功,這是你爹的安排,對了,回來一切都好吧,在相府住的可還適應,”孔循湊進林風,小聲問:“馮夫人可好相處?”
林風忙點點頭,“夫人待我很好,一應和大郎他們都一樣,我本來沒見夫人也很忐忑,怕被說道,誰想見了,夫人很溫和,什麼都沒說。”
孔循摸摸下巴,“想不到馮夫人還是個賢惠人,馮相好福氣。”
林風嘴角抽抽,他算看出來了,這孔循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資深八卦愛好者。
你說你一個節度使,還曾做過樞密副使的,這麼關心同事老婆賢不賢惠,同事家宅安寧不安寧乾什麼。
這事和你有毛關係啊!
孔循話一出口,可能也覺得有些不妥,忙一把攬過林風,“大侄子,我這不是擔心你麼,你看你這個可憐的娃,一個人進相府,馮夫人要是個善妒的,你日子以後多難過,如今知道馮夫人是個賢惠的,大伯也替你放心了。”
林風嗬嗬兩聲,你能自圓其說就好。
不過林風隨及就故作哀愁地歎了一口氣,“嫡母待我很好,可是……”
“怎麼了?”孔循忙問,“你那些兄弟欺負你?”
林風搖搖頭,“平兒他們還小,哪能欺負我,隻是我好像惹父親生氣了。”
“啊?”孔循眨眨眼,“你惹你爹生氣了,你爹那種好脾氣,你還能惹他生氣。”
林風心道馮相脾氣好麼,他怎麼沒看出來。
孔循看著林風悶悶不樂的表情很詫異,“你真惹你爹生氣了,你乾了什麼,你弟弟當年跑皇宮彈琵琶,把皇帝都從宮裡嚇出來,你爹也不過風輕雲淡拎回來,關門揍了一頓。”
“彈琵琶?”林風眨眨眼。
“就二郎那小子,一丁點大,你嫡母當時帶著彆的孩子外出,你爹在家看孩子,恰好陛下有事相招,你爹就帶著孩子去了,結果你爹和陛下說事了,二郎那小子偷偷溜到旁邊偏殿,正好看到一西域進貢的琵琶,拿起就是一陣狂彈,那琵琶弦是牛筋做的,你應該知道效果了吧,整個端明殿的人都被你二弟那震耳欲聾的魔音嚇出來。
而且更要命的是,你二弟自此喜歡上了琵琶,還喜歡上了牛筋做琵琶弦的琵琶,有好一段時間,整個相府一條街都深受其害,最後你爹忍無可忍,嚴禁你二弟學琵琶,並且嚴令你二弟碰任何一把琵琶。”
林風目瞪口呆,二郎,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