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前,黛冬寒收到了遠阪時臣的戰書。
“地點是冬木大橋,時間為入夜後的第一個時辰,時臣老師將在那裡等待著您。
因為昨日冬木港的作戰所帶來的效應,今天幾乎不會有閒雜人等靠近那裡。
屆時請準時參與。”
送信的人為言峰綺禮,呈送上了戰書之後,他便迅速脫身而去了。
“我建議你不要前往。”
朝田詩乃看著言峰綺禮不似失意的神態,不禁預感到了什麼,要知道,在原作之中,這個人就是從第四次聖杯戰爭中開始墮落的。
“這一回不會有暗算和陷阱的,遠阪時臣不會做這種事情,他或許有著虛偽的時刻,但若是以魔道為賭注,一定會遵守約定。”
黛冬寒示意朝田詩乃寬心,他今早剛剛和遠阪時臣進行了最後的父子交談,已經確信遠阪時臣不會做多餘的癡心妄想了,那個堅持魔道至今,秉持優雅與從容的魔術師,隻是想在魔道的儘頭進行一場公平公正的對決,無論勝敗,了絕因緣。
“不可否認,冬寒、凜、櫻都是他教養出來的,這樣一個潛心魔道的男人,在作為魔術師的最後,不會用任何陰謀與詭計的,否則,就是對他一生所堅持的魔道的否定。”
斯卡哈也是這麼認為的。
“你們倆現在簡直是一個鼻孔出氣了,算了,不聽我的勸告,隨便吧,我才不會擔心一個冠位魔術師呢。”
朝田詩乃鼓起了包子臉,隻有黛冬寒的話她還能夠理解,斯卡哈是怎麼回事啊,已經把自己定位為賢內助了嗎?
“現在我們需要關切的仍然是異鄉人,其它的事情,就算有再多的意外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我要準備一下了,雖然是必勝的決鬥,但是我想要準備充分一點,這是對於他的尊重,這場決鬥絕不可以有絲毫的放水與懈怠!”
黛冬寒進入了地下工房,優雅而從容地出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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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所映照的冬木港內海泛著鮮紅的色彩,仿如剛剛凋零的昨日之花在黯淡生命的最後仍然鮮**人。
邪穢的魔力與聖潔的魔力同時殘留在一起,訴說著昨日的輝煌之戰,騎士之王再次釋放了星之吐息,擊潰了來自深淵的邪惡爪牙。
波蕩起伏的海潮將一隻隻海洋生物推向海岸來,夜間它們將在這裡起舞歌唱。
遠處墜入近海的輪船固執地將桅杆伸出海麵,仿佛仍然渴望於遠航冒險,但現在它的水手換成了海鷗。
“人王啊!
征服之王,馬其頓國王,伊斯坎達爾前來回應你的挑戰!
哈哈哈哈,本來應該是由我向你發起挑戰的,看來你終於覺醒了體內的王之熱血了啊!!”
駕馭著雷鳴之戰車從天際而來的rider降臨到了黛冬寒的麵前。
“怎麼會是你……韋伯同學,這是怎麼回事?”
黛冬寒眉頭緊急,遠阪時臣與archer並沒有出現,他知道,一定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了,真得讓朝田詩乃預測到了。
“就是你嗎?休息了這麼久,都快要變成黃豆粉麵包了!”
黑貞德拔出了漆黑的凱瑟琳之劍,這幾天的她是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吃黃豆粉麵包,現在輪到她來回應黛冬寒的厚待了。
“是assassin的禦主代替你下達的戰書,說是你想要由冬木教會來轉達,而他現在則是冬木教會的代理人。”
韋伯連忙解釋道。
看著黛冬寒那殺人般的視線,他也意識到似乎有什麼出錯了,其實他開始就在懷疑了,這可能是遠阪時臣一方的策略,為了削減對手,而用的驅虎吞狼之計。
“哈哈,無妨,我本來就是想要和你戰鬥一場的,那場王之宴會我還記得的,archer和saber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王之道,唯獨你,冠位魔術師,你缺乏王之熱血。
由我來喚醒你的王道之心吧!”
伊斯坎達爾明白黛冬寒就是聖杯戰爭中最強的對手,所以,他要征服的就是最強,王道不會有任何坦途,若是放棄他轉而與較弱的對手戰鬥,他就等於在意誌上輸了一次。
“berserker,去冬木教會把archer找出來殺掉,順便讓他的禦主稍微等我片刻!”
黛冬寒通過魔紋追溯,找到了遠阪時臣現在的所在地。
“那個臭屁的金閃閃嗎?我會把他虐殺的體無完膚的!”
黑貞德召喚出王座之劍,如離弦之箭飛上了天空。
“喂喂,把自己的從者趕走,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怎麼說我也是英靈啊,可不是人類的肉體凡胎可以對付的!”
伊斯坎達爾捏住下巴,難道說黛冬寒是打算以一敵二嗎?
“征服王啊,我尊重你,正因為這份尊重,所以我才驅離了自己的從者,這場戰鬥不會是爭奪聖杯的禦主與從者間的戰鬥,而是王與王的戰鬥,隻有王才有資格將你送走!”
黛冬寒的腳下仿佛有熔岩浮動,一柄造型奇特既像鐵鞭又像鐵尺般的赤焰之劍從中緩緩升了出來!
“這是?”
伊斯坎達爾表情凝重了起來,這把造型奇特的武器是王者之器,而且年代久遠,為上古之造物。
“還記得王之酒宴上,saber說我是帝王之胄吧,這把……姑且稱之劍,正是我之血脈的象征,也許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寶庫中也未有這件寶具,畢竟是人類早期新石器時代的文明象征,與烏魯克的文明同時代或者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