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黛冬寒的拋磚引玉手筆之下,由天才少女阿莉娜*格雷繪製的油畫《夏娃哀歌》成為了千葉縣本屆繪畫比賽的無冕之王,為這場公益盛事畫上了圓滿的名號。
偽戀事件也順利的迎來了結束。
當黛冬寒為再次落得孑然一身而懷抱愜意之情回歸公寓時,卻是被某人跟蹤了。
“後麵一直有人在,就在我們後麵!”
雪之下雪乃在進入公寓大門之前,緊緊地抓住了黛冬寒書包。
她的姐姐被父母留下應酬,而她則被母親命令回公寓,並拜托了黛冬寒來護送她安全到家。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嗎?光天化日之下,哪裡來的那麼多尾隨之人。”
黛冬寒聳聳肩,邁步進入了公寓。
“她也進來了!就在我們後麵~呀!”
雪之下雪乃抓緊了黛冬寒的手臂,從坐上電車,到公寓門前,有個佩戴著鴨舌帽的家夥一直緊隨在他們的後麵,還穿著中長靴,不斷地發出殘虐變態的低笑,說著【啊~嗬嗬,不錯的感覺湧上來了】之類的話。
“也許是同公寓的住戶呢,彆想太多。”
黛冬寒刷了鑰匙卡,進入了外人止步的安全防護門,來到了電梯前。
為了避免引起誤會,他隻是稍稍朝後瞟了一眼,確實有個腳步聲略響的鴨舌帽少女跟隨在他們的身後。
“她沒有按啊,沒有按……”
雪之下雪乃可不記得十五層有這號鄰居啊,抓黛冬寒的手更加用力了。
“……”
這時候黛冬寒才意識到有不太對勁的地方,於是本能的將雪之下雪乃拉到了自己的身體後麵。
【真是個Fool Boy,現在才察覺到嗎?阿莉娜本來還以為你也是阿莉娜的FANS,結果是個真正的Fool Boy。】
鴨舌帽少女搖曳著翠綠的長發,嘴角咧笑了起來。
“你是……阿莉娜*格雷?”
黛冬寒鬆了一口氣,但臉色隨即變得更嚴肅了。
“你的畫,阿莉娜買了下來,借鑒了梵高的《向日葵》技法,僅由黑色色係進行層次感分明的構圖,又效仿達芬奇使用漸隱技法,將兩位人物繪於夜曇之下,使三者融為整體。
從神話中尋找靈感,想必繪製的是女媧與伏羲吧,夜曇象征著破殼而出的生命力吧?
當然,這是我的個人觀賞所得。
無論是繪畫的技法技藝,還是心裁獨到的設計,和千言萬語的意境,都堪得出色。”
少女並沒有要隱藏身份的打算。
“但是,仍然比不上你的《夏娃哀歌》,我的終點隻能是畫師,而無法成為畫家。
在初衷上,我的目標也是陶冶情操的同時,獲得助學金,所以巧妙的進行了構思以及技法的模仿,人為的藝術品再怎麼也比不上渾然天成的瑰寶。
你在作畫時,沒有任何的準備與構思,而是直抒胸臆的靈感。”
黛冬寒並不會因為技不如人而逞強。
阿莉娜的稱讚對於他來說反而是諷刺。
“Fool Boy,夏娃哀歌,是最符合我心境的名字了,其實未能斬獲大賞的原因,是阿莉娜感覺自己的江郎才儘了,沒有想到吧,即便是阿莉娜也會在意周圍嘈雜的評論聲。
阿莉娜很失落,夏娃哀歌正是阿莉娜為自己繪製的未來訃告……”
阿莉娜伸手摘下鴨舌帽,那雙孔雀綠的瞳孔流露著癡狂之情,那是為藝術獻身的淒狂。